意思也就越簡單——她已經不想再跟于家有什麽往來,所以才會如此客氣。
于逸宸似乎也感覺到她的意思,有點難以接受:“流年,我……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我隻是想……我隻是……”他怎麽解釋,都解釋不清。那會兒他的心髒像是被一層紗布所掩蓋,他一直覺得紀流年就是那塊紗布上的蚊子血。又肮髒,又礙事,又讨厭,巴不得趕緊把她甩掉。
等到現在他才發現,那層紗布,是最貼近他心髒的皮膚,而她的那一點,是一顆烙印在自己心頭的朱砂痣。
于逸宸不再糾纏于那件事情了,他還低頭:“上回,她流産的時候,我也沒能幫你說話,對不起。”
紀流年隻是笑了笑:“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過去的事”這幾個字,簡直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了于逸宸的心頭!
他有點瞠目結舌的看着紀流年,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會這麽“客氣”的拒絕他!
“我……”
于柏岚也不傻,一聽她這句話,就知道她絕對不可能再選擇他們家兒子!
而且,紀啓軒也開口說:“年輕人,相處的來就在一起,相處不來就分開,在簡單不過了。反正他們也沒結婚,有選擇自己喜歡的權利的。”
話都說到這一地步了,于柏岚也沒臉再多說些什麽。他隻是點點頭,有點黯然的說:“我自己是很欣賞流年的,都是我們家沒福氣。”
他既然已經認了這句話,之後又說:“雖然這兩個孩子沒機會在一起。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兩家,不要因此失了和氣。”
在商場上,多一個朋友,當然比少一個朋友要好。誰知道這次紀家大難不死,會不會有什麽後福?
這點紀啓軒倒是不反對。不過,借由這一次的事件,他也算是認清了于家的做派,以後雖然對于家還是朋友,可卻不會像過去一樣,那麽全心信賴他了。
“那是自然。”
說到這裏,兩家都覺得沒什麽必要再說下去,于柏岚又詢問了幾聲他養病的情況,就打算走了:“老紀,你好好養病,我和逸宸就先走了。”
可于逸宸還有點不太想離開。
他心裏似乎有一種感覺——如果現在走了,以後,真的沒可能,再跟她有任何的機會了!
“請等一等!”忽然的,于逸宸叫住了父親,正在離開的父親,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于逸宸鼓起勇氣:“流年,我……我還有話要說!”
紀流年搖搖頭:“逸宸哥,其實,你不用這麽道歉的。不說别的,就說你原來救了我的事情……我也是很感激你的。”
當年她被綁架,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死了!
“你說什麽?我救了你?”于逸宸一臉疑惑,他還以爲她在搪塞自己,立即搶上一步:“其實,其實我……”
“想跟你在一起”這幾個字還沒說完,門忽然被打開!
一臉冷肅的淩一川,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