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于逸宸最恨的人是誰,他肯定毫無疑問的說——白煜城!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兩件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白煜城對他,可不就算是奪妻之恨嗎?就算那會兒,他對紀流年還沒有那種動心的感覺,但是,那也是他的未婚妻!男人,自己去外面怎麽玩都行,但是,隻要誰動了他的老婆,無異于打他的臉!
就算之後,紀流年再跟他撤銷婚約,那也不能抵消,她在還跟他有婚約期間,就跟白煜城攪和到一起的事情。就算他之前有過再多的女人,準老婆被人成功撬走,哪有男人能淡然處之?
“白煜城,你來做什麽?”于逸宸一眼就掃到了白煜城手裏捧着的花束,頓時不爽了。
“我來做什麽,應該不用報告你了吧——前、未、婚、夫?”最後幾個字,白煜城是故意一字一頓,像是要嘲諷他似的。
果然,于逸宸一聽到這幾個字,瞬間就暴怒:“你再說一次?”
“我就算再說幾次,你和流年的婚約也撤銷了。”雖然淩一川現在對她是那種态度,但他們畢竟還是沒有确定關系。
隻要沒有确定關系,他就還有機會!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和淩一川有沒有機會,于逸宸是肯定沒有機會的。紀流年絕對不會選一個,曾經如此放棄她的男人!
“你!——”于逸宸暴怒不已,準備上前揍白煜城一拳,于柏岚喝住了他:“逸宸!在人家病房門口,打什麽打!你是來賠禮道歉的,不是來玩的!”
“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棄明投暗,爲了徐馨兒那樣的女人放棄了和流年的婚約,我可能還沒有機會。”白煜城越發笑容燦爛。
門此時“吱呀”一聲打開,還穿着病号服的紀流年看了看門外的三人,淡淡的說:“請進。”
于逸宸一看到她出門,原本還揚在半空中的手,瞬間頓住。
走廊的窗戶沒有關嚴實,有風吹過,他就像是在西遊記裏被施了定身法的妖怪,一下子不會動了。
她瘦了,憔悴了,眉宇之間,似乎有絲絲縷縷的愁意,猶如細細密密的春雨,淅淅瀝瀝的在他心頭,交織成一片朦胧的世界。
沒見到她之前,他或許隻是想念,想要見她,想要跟她說說話,想要看她一眼。
可當真的見到了她之後,于逸宸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想她!
想見她,想要跟她說話,想要跟她一起,哪怕就是隻待在她或身邊就好。
這種感覺,他之前從來沒有過。雖然跟徐馨兒和其他女人們在一起,那些女人們能順從他,讨好他,讓他憐惜,但是,他除了身體上的滿足感,沒有一點精神上的愉悅。他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說喜歡,他并沒有強烈到一定想要占-有她的地步。但是,他就是覺得,她在他的身邊,他能覺得安心。
半個月沒見了,他還想跟她好好打聲招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