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一聲,這麽點小事,折騰就折騰吧。反正多丢臉的事情她也經曆過了,不在乎這一點。
起身,到樓下一開門,她倒是有點吃驚了。淩一川渾身酒氣,被打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迹,回來的時候已經昏了過去。而架着他回來的冷雲霖也沒好到哪裏去,身上傷口多不說,白色的外套還髒兮兮的,唯有宇澤曉稍微好點兒,不過也能看出他也挨了幾拳。臉上挂了彩,難怪今天的拍攝取消了。
紀流年微微吃驚了以後,就平靜了下來。這幾個大少爺,估計是自己喝花酒去,被人給打了吧?
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已經把面前這三個人定性爲“同類”,隻是被打一下有什麽關系,這種禍害,死了也是爲民除害,她一點也不擔心。
她睡衣外面批了一件比較薄的單衣,打開門以後,就抱臂站在一邊,還是冷雲霖問了一句:“他睡在哪裏?”
紀流年倒是平靜的很:“二樓左拐第一間。”
冷雲霖點點頭,和宇澤曉一起把他架到二樓。這裏明顯不是她的住房——被子疊的整整齊齊,連睡衣都沒有。紀流年這是要跟他分房的節奏嗎?
兩人把他架到床鋪上,紀流年就站在一邊,也沒說要給他擦洗換衣服之類的。還是冷雲霖等不及了:“你不去請個醫生?”
“他肯定沒事,不然你們就不會帶他回來,而是送他去醫院了。”紀流年一點也不擔心,比起淩一川這滿臉血,她好像更關心宇澤曉的情況:“倒是宇先生,你臉上的傷雖然不重,但是拍戲的時候也會比較麻煩,最好回去看一看,免得耽誤了工作。”
在現場的三個人(包括裝睡的淩一川)都傻了。面前無論怎麽看,淩一川和冷雲霖的“慘狀”,比宇澤曉要嚴重的多,可她卻根本不關心,居然問了情況最輕的宇澤曉。
“哦,哦,好的。”宇澤曉也沒想到,紀流年居然會先跟自己說話,聞言點點頭。兩人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麽。紀流年把兩人送到一樓大門口,冷雲霖還回頭說:“昨晚上,一川告訴我,說你母親之前出了車禍。一川和我們家很熟,我伯母回來以後,會盡力幫你。”
“謝謝。”其實紀流年也知道,媽媽複原的可能性很小,之所以想找風醫生,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好。”“哀兵政策”外加“治療引誘”,這兩條都沒有能讓紀流年回心轉意,看來這一次,淩一川想要重新奪回她的注意,真的不容易。
臨走,冷雲霖忽的停下腳步:“紀小姐,其實,他比你想象的,更喜歡你。”
“哦,是嗎?”紀流年輕笑一聲,挑了挑眉。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字“我不相信”。
冷雲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離開了。
紀流年嘲諷的面孔,此時倒是淡了些,昨晚的事情,不過是告訴她,她必須走,必須離開淩一川!就剛剛冷雲霖那番話,如果沒有淩一川的“介紹”,隻怕他也不會介紹風醫生給她治病。
并不能就不能吧,如果繼續跟着淩一川,連她都不能意料,自己會遭遇到什麽!
隻是……奇怪了,爲什麽最近幾天,爸爸都沒有打電話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