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覺得紀流年對他有什麽“反抗情緒”,畢竟,他靠近她的時候,聞到她一身上下都是酒氣。
關于她剛剛罵他的那一段,他雖然有點兒驚奇,但是也不覺得太憤怒。說句實話——她之前罵的更難聽,難聽的他恨不得動手掐死她。而現在……她說的那些話,雖然激烈但是也沒有多威懾性。算起來,還是她那時候連看到他都是一副鄙視的眼神,來的要更過分。
紀流年還不知道他的思想,她隻是直覺的想跑!
淩一川看着她“嗖”的抽回自己的腿,又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整個人也有點兒火了:“你做什麽!給我好好待着!”
紀流年一開始還敢動,被他一吼,竟然條件反射一般的不敢再反抗,倒是任憑他抱着,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路上的時候,紀流年還看不清他的模樣,等到了别墅,他轉身開了燈,她才看到他一身衣服都沒換。兩人身上都是沙子,淩一川一把她放下,她那條腿的腳踝還有點兒疼,萬幸沒有真扭傷,于是一下地就跳騰着往一邊去。
淩一川一看到她那樣兒,也有點小生氣:“你過來!”
聲音有點嚴厲,紀流年立即不敢動了。她握緊拳頭,一副瑟縮在籠子裏的小獸模樣,看的淩一川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故意沉着臉,好像生氣了一般呵斥一聲:“過來!”
紀流年霍的擡起頭,雙手緊緊握拳,好像豁出去了一樣,半天忽的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到底想怎麽樣?淩一川被她問的糊塗了,紀流年握緊雙拳,一臉決然的表情:“淩一川,剛剛我說的話,就是這麽想的,你要是想……”
“我要是想怎麽樣?”淩一川有點陰沉,剛剛紀流年罵的确實夠難聽——雖然,他也承認,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是這麽想的,尋求刺激,玩一玩,如果喜歡了就繼續發展。
可現在……連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也許,是真的很喜歡她吧?
“我……”紀流年被他問的一愣,他想怎麽樣,她就算反抗了,還會有效嗎?會不會……因此連累了母親?
她明明想過,要忍耐要忍耐的,可現在,她都做了什麽?
淩一川歎了口氣:“你不用擔心,你說的那些都不會發生,隻要你……”隻要你喜歡我,嫁給我不就行了?
半天,紀流年不動,他又招了招手:“過來。”
她不動,淩一川微微皺眉,幹脆自己走了過去,一把抱起她。
這次,紀流年不敢反抗了,任憑他将她抱着,走到浴室。
淩一川轉頭放水,紀流年又有些擔心——莫非是淹死她,跟上次似的?她不聽話就把腦袋往水裏塞?淩一川看着她又一身僵硬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洗澡了。你身上都是沙子,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