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川抱着她很快回了停車場。連思翰是見怪不怪了,兩個保镖都有些驚奇。難怪連思翰讓他們對紀流年“尊敬點”。之前淩一川恨她的時候,也想着要磨搓她,可還沒過一兩天呢,就又愛啊抱啊的,看的他們直咋舌。
再往前看了看連思翰低垂着眼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難怪淩一川如此信任他,這小子都快變成人精子了!
淩一川出門,倒是沒有開他的凱迪拉克出來招搖,還是用他一輛奔馳低調些。兩個保镖在前面的車子裏,出了事也好立即出來。
爬了山又逛了街,雖然在外面的時候還不顯得,可回了房間,就算是紀流年也累的有些沒神色,一進門就歪在床頭。
淩一川倒是工作沒完成。他今天起了個大早,手頭一堆工作,忙到一半又跟着紀流年爬山逛街。回來以後,立即開了電腦處理公務。等回來的時候,
紀流年還累的躺着。她前天幾乎被他鬧了一夜,沒怎麽睡,昨天舟車勞頓,又有點兒認床,白天還好,現在淩一川一走,強打的精神瞬間崩塌,本來隻打算自己靠着床頭歪了一會兒的,沒想到,這一歪,居然睡了過去。
等淩一川進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還以爲紀流年肯定早就睡了過去,誰知道一推開門,她歪在床頭,身上的衣服還沒換,正和衣而卧。
明明已經睡過去了,可她還微皺着眉頭,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像是在母腹之中一樣,是很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這個女人,要強的時候很要強,好像無論什麽事情都壓不垮她的脊梁。可她嬌氣的時候又是真嬌氣,他稍微用點兒力氣,她身上就是一道印子。可他還沒想過,這女人原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這麽的——脆弱。
他歎了口氣,也知道自己有時候看着她不受管,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好幾次他對着她的眼神,她的眼睛裏不是喜悅也不是高興,甚至不是一直以來的不屑和倔強,而是——恐懼。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偏偏就是喜歡了這個女人了。之前沒覺得自己很喜歡她的時候還不在乎,繩子領帶床單圍巾,能用上的,他在做事的時候都會用。可她柔柔的哭兩下,自己又有點後悔。
她記挂着母親,他想,這回隻要幫她救了母親,按照這個女人死心眼的模樣,應該就不會想着逃跑了吧?
也許是因爲窗戶沒有關,微風過處,紀流年穿着衣服雖多,但一直不動,而且縮在床頭,很快就有點兒冷的發顫。
淩一川擡起手來,正要摸摸她的小臉,紀流年忽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