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川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她此時還沒有收心——就算肯留在他身邊,也不過是因爲畏懼他的勢力而已。
隻是,他喜歡這樣輕輕淺淺的撩撥她,看着她一點一滴的變化,享受她明明不樂意卻不得不轉變的心思——就像是上好的騎士一樣,不喜歡購買已經馴服的溫順的馬匹,反而願意自己親自去野外套取野性難訓的烈馬。這樣的馬一旦被馴服,就終身會在你的胯下低頭,比起那些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不知道高貴了多少!
終歸,紀流年對他的态度,比起之前要好了很多。對女人,自然不能像對小馬一樣,一味使出強硬功夫讓它屈服。紀流年喜歡溫柔的男人,他知道。
“好了。”他收回手,很快轉身去洗手間洗了洗。紀流年都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真的一絲不苟的幫她上藥,一點調戲都沒。
她有點奇怪,但是也不耽誤她給自己穿上了褲子。屋子裏沒有她的睡衣,淩一川也從來沒有帶女人來過這裏,下人準備的睡衣,都是他妹妹淩一諾的。
所幸,她們倆身材差不多,穿上去也挺合适。
據說淩一川隻會在這裏休息兩天,後天上午還有新聞發布會,淩一川再霸道,也不會不讓她參加發布會的才是。
她想了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母親的轉移。能幫她做轉移母親的事情的,必然是她最信任的人。
得瞞着淩一川,也不能是白煜城——且不說白煜城和她還不是戀人,就算兩人剛剛相愛,她隻怕也是不敢把母親交給他的。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人最合适:劉夢涵!
劉夢涵和她多年朋友,跟紀家關系一直很好。劉夢涵出身比較平凡,當年劉爸爸出了意外,被車撞了,還是她出錢墊付了醫藥費,劉家一家,對紀家是感恩戴德。後來紀家出事,很多好友親朋,都紛紛離開,也唯有劉夢涵,一直跟她關系親近。
她得想個注意,讓劉夢涵把自己的母親順利轉移才行。母親的病,恐怕華夏國内,除了上城,也就隻有燕城可以治療了。
先期的排查醫院,聯系醫生,還有之後治療的各項費用,人手照顧,她都得安排的萬無一失才行!
紀流年在裏面想着這些,而洗手間裏面,淩一川也在煩惱着。
他打電話給奚子軒:“流年的身體,什麽時候能好?”
奚子軒那邊,似乎在開party,聲音震耳欲聾的。他嘻嘻一笑:“不是說了嗎?要兩天兩天。現在知道心疼了,早幹嘛去了?要不是你鬧的過分了,現在她也用不着受這個苦。”
“我……”淩一川有點不爽,他還試圖縮短工期:“可是我檢查了……”
“噗……”這回,奚子軒有點掌握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