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門,他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真沒想到啊,昨天才跟紀流年定下規矩,今天她就乖乖跟于逸宸攤牌了。也不知道她怎麽說的,反正效果不錯。
可沒想到,一轉身她在這邊就有男人登堂入室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大晚上的,紀流年一個單身女人,能有什麽男人在?難不成,這女人還在想别的招法,躲過自己的謀算?
淩一川眸色一暗,用力敲門。
“誰啊?”紀流年的聲音傳來,一絲被撞破之後的驚慌都沒有。淩一川想,這女人心理素質不錯啊,居然這時候還沒有一點慌亂。
他想也沒想,繼續用力敲門,紀流年回了一句:“來了來了。”
等她開了們,淩一川猛地一下沖了進來。在客廳裏巡視一圈,沒人,又去衛生間掃了一眼,再一腳踢開旁邊的卧室門,還拉開衣櫥看了幾眼——沒人。
他想了想,又回到了客廳,看了看鞋櫃,沒有男式的鞋子。回頭,看到紀流年,忽的想起了什麽,一把搶過她的手機。
她手機還沒關機,他一看,上面的名字是“爸爸”,淩一川這才松了口氣,換了一種輕松的語氣說:“跟你爸聊天呢?怎麽也不讓我跟他說兩句——好歹,也是他女兒的男人。”
原本看到他闖進來就很不滿意了,現在看到他搶手機又說這種話,紀流年馬上把手機奪了過來,二話不說的關機,然後回頭瞪了他一眼:“淩一川,你幹什麽!你神經病啊你!”
淩一川眸色一厲,但是想起她今天跟于逸宸攤牌了這件事,倒是也挺舒暢的。看到旁邊有沙發,他松了松領帶,一臉舒适的把自己丢進沙發裏,然後還嫌棄的說:“你家怎麽沒有男式拖鞋?”
“我爲什麽要買男式拖鞋!”紀流年一臉怒容,“還有,這是我家,你馬上給我出去!”
淩一川懶得理她,仰着脖子靠着沙發:“還有,牙刷牙膏也沒有,洗發水護發素我也不愛用。我喜歡的牌子是……”
“淩一川,你很好笑啊!我這裏沒空搭理你!趕緊給我滾!”紀流年看着他不動身,立即上前,“喂,淩一川,你聽到沒有?”
他不動,她幹脆用手去拉,“淩一川!你出……唔……”卻是淩一川忽的用力一扯,把她扯的跌倒在他懷裏,之後胳膊用力一圈,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唇。
說來也怪了,他之前恨她恨得要死,恨不能逼得她家破人亡,砍斷她和于家的聯系,好讓她不得不乖乖跟在自己身邊——可今天聽到她跟于逸宸攤牌之後,他心裏又有些喜歡。
如果,如果她要是乖一點,他也不介意繼續幫她一把。
紀流年明顯不想被他這麽束縛着,不甘不願的揮舞着小拳頭,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背上肩膀上,掙紮了起來。淩一川幹脆一倒,将她壓在沙發上,整個人一壓,之後毫不在意的開始了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