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着車,并沒有去醫院,而是一圈一圈的,在上城的街頭上轉悠。
等到他稍微有點兒清醒的時候,就是在一家他常去的包間裏,抱着酒瓶子喝酒。
他整個人都已經恍惚了,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難受,爲什麽不舒服,但是,他确實難受的很,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心頭撒了一些什麽似的,不去想的時候還好,隻要一想,就抓心撓肺一般的疼。
而淩一川進來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他抱着一個啤酒瓶在唱着什麽歌。于逸宸自己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麽多酒,今天純粹是酒喝多了,随便拿起手機,看也不看是誰,就照着通訊錄上死命的撥打,淩一川就是這麽被他叫過來的。
“啧啧,你這是怎麽了?失戀了?還是被徐馨兒趕出來了?還是你想追求真愛,被你爸給揍了?你不說話,我怎麽幫你?”
于逸宸擡頭,恍惚看到來人是淩一川,也笑嘻嘻的打了個酒嗝說:“表哥,你來了?”
“你啊!”淩一川有點無語,“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表哥——她跟我分手了。”
“她?哪個她?徐馨兒?”淩一川越聽越糊塗,忽的想起來,難道是紀流年這個混蛋,偷摸決定跟于逸宸再在一起?
“哥,我好難受。”他忽的錘着自己的心髒說,“明明是我自己願意的,我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恨不得她早點滾!可現在,我又好難受……這裏,這裏好悶,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壓抑我的心髒一樣!”
淩一川一愣,一開始聽得時候,他還以爲是徐馨兒,可現在,怎麽感覺像是——紀流年?
“你說的,是紀流年還是徐馨兒?”
于逸宸沒有理他,抱着一個大的酒瓶,還喝了一大口:“可是我有孩子,我又不可能跟她說的那樣——隻有她一個。我有女人,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也許以後還會再有。她說,如果我做不到,她就會給我帶綠帽子。我不想要綠帽子……”
淩一川這下才徹底明白了,于逸宸居然說的是紀流年!而他,居然在爲紀流年分手而難受!
不過,那女人舍得分手了?動作還真是挺快的!淩一川滿意的勾起唇角——好吧,軟的不行,非要他來硬的!你看,這今天早上才跟她說起要跟這邊分手,紀流年立馬就搞定了。
看表弟這喝的爛醉的模樣——倒沒想到,平常他一副吊兒郎當,恨不得跟徐馨兒雙宿雙栖的人,對那個女人,也動了心思?
“表哥,你說我該怎麽辦?”于逸宸之前荒唐,也跟不少女人一起過,每次分手的時候都是别的女人哭泣,他自己得意。
可偏偏,是唯獨這個紀流年,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麽,分開以後,他卻異常的想念。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試着再争取一下。”淩一川故意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