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破雲不知道的是,一場巨大的陰謀已經拉開了帷幕!
水隐門。
水隐門主王雪心微笑着看着對面,這位未見過幾面的雷殃門主何博梓,心中大爲疑惑。
何博梓謙遜幾句,直奔正題,道,“王門主可知道破雲這個人?”
王雪心心中一動,微笑推搪道,“這個青年此時風頭正勁,江湖中不知道他的人估計沒有幾個吧。”
何博梓眉毛一揚,沉聲道,“那王門主想必也聽說這人一直與我雷殃門作對,前些日又重創了犬子。”
王雪心微微點頭,這樣的事情誰人會不知道,微笑看着何博梓沒有說話。
何博梓長歎一聲,道,“想我雷殃門如何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弄得雞飛狗跳。其實是一位世外高人暗中指點與我,讓老夫不要與那個小子一般見識。”
何博梓說着話語中帶出絲絲怒意,道,“但沒想到,這個小子自以爲是,竟然把我兩大堂口都給毀了!老夫正要去找他理論,不料又被這位高人所攔下。”
王雪心有些疑惑的看着何博梓,以她和何博梓現在的身份,完全沒有可能聽别人話再行事,所以王雪心對何博梓不禁有些疑惑。
何博梓看見王雪心的疑惑,猶豫半響,咬牙道,“此事老夫本不想說出的,但老夫今日此來也與這位高人有關系,老夫也不再隐藏。”
何博梓深吸口氣,努力靜靜心情,生怕被說出的話吓到,緩緩道,“這位高人姓董。”
王雪心見何博梓一臉神秘不由直皺眉,聽完何博梓的話不由眉頭微皺,思索片刻蓦然大吃一驚,脫口道,“董…董…?!”
何博梓鄭重點點頭,緩緩道,“董前輩的名諱,老夫不敢直叫。不過想必王門主已經知道董前輩是誰了。”
王雪心長出幾口氣,像方才何博梓一樣使勁靜靜心,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那這麽說…其他兩位前輩也…也在世?”
何博梓點點頭,沉聲道,“應該如此!”
王雪心低頭喃喃,“沒想到‘三帝’竟然都還健在…”擡頭問道,“何兄來此爲何,不妨直說。”
何博梓滿意點點頭,沉聲道,“一來是老夫的一點私下請求,請王門主不要幫助破雲那小子。那小子已經欺人太甚,而且董前輩有所意圖,我想,王門主會理解的。”說着眼睛灼灼的盯着王雪心。
王雪心淡淡的看看何博梓,忽然道,“何門主可曾聽說自己門下在江湖中的所作所爲嗎?”
何博梓臉色一變,沉聲道,“雷殃門門下的事情,老夫很清楚。老夫隻是想請王門主袖手旁觀,老夫覺得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王雪心淡淡一笑,沒有言語。
何博梓看着王雪心,鄭重道,“第二件事,是老夫來這裏的主要原因,這件事情關系很大,希望王門主深思熟慮以後,再給老夫答複。”
王雪心見何博梓說得鄭重,不由眉頭微皺,靜聽何博梓要說些什麽。
何博梓緩聲道,“第二件事就是想請王門主借貴門龍契圖一用!”
王雪心臉色一變。
這龍契圖乃是四大門派各門的鎮派之寶,雖然一直沒有第五塊龍契圖的消息,一直沒有人參透龍契圖,但四大門派無一不把龍契圖看得很重。不,應該是看得非常重。
此時何博梓突然發話要借龍契圖,這本是根本不能借的東西,但方才提起了董姓前輩,王雪心不得不好好考慮考慮。
王雪心蹙眉微皺,沉聲道,“不知何兄借着龍契圖何用?這與董姓前輩有何關系?”
言下之意龍契圖如此貴重的東西,你要借一定要有一個充足的理由,而且沒有董姓前輩的關系,你還是三鹹其口吧。
何博梓早就料到王雪心會有此反應,點點頭,鄭重道,“王門主應該知道這龍契圖有五塊,昔日四大門派各執一塊,第五塊下落不明。”頓了頓,續道,“但十年前清月門一夜覆滅,清月門的龍契圖現在更是下落不明,隻剩下熾陽門、夜羽門和貴門水隐門三塊龍契圖。”
王雪心點點頭。
昔日清月門覆滅就有可能事起龍契圖,但知道龍契圖而且敢攻打四大門派之一的清月門,這到底是誰,王雪心卻是調查很久沒有消息的。
王雪心甚至聯系過熾陽門和夜羽門,不過他二門與自己一樣,什麽都不知道,而且表現的有些漠不關心,王雪心也就不再堅持查找。龍契圖也就剩下這三門所持的三塊了。
她哪裏知道夜羽門的龍契圖早就易主到了破雲身上,而破雲帶着龍契圖,簡直和帶着個燒餅似的。不,應該說還不如個燒餅。燒餅至少可以填飽肚子,可這本來是夜羽門的龍契圖,讓破雲一點用處都沒有。
何博梓壓低聲音,道,“相傳龍契圖是張地圖。可…王門主可知道其他的用途?”
王雪心一愣,還有别的用途?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何博梓的聲音壓得更低,道,“每塊龍契圖上其實都暗藏着一套武功心法!”
此言一出,仿佛晴天霹靂一般,讓王雪心心中大震,失聲道,“武功心法?!”随即脫口道,“不可能!不可能!龍契圖我看過很多次,也研究過好久,根本就是地圖一角,根本沒有其他的東西!”
何博梓苦笑道,“王門主不要激動,貴派倒是有塊龍契圖可以研究參看,我雷殃門雖也僥幸跻身四大門派之一,但卻連龍契圖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說完苦笑不已,看來對龍契圖神往已久,隻可惜沒有機會見到。
王雪心沉聲問道,“何兄既然根本沒有見到過龍契圖,又怎知龍契圖中藏有武功心法?”
何博梓神秘一笑,道,“這就是爲什麽,老夫說這件事情與董姓前輩有關系。”
何博梓見王雪心一臉不耐,繼續道,“董姓前輩不知何時把夜羽門的龍契圖借來參閱,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發現了龍契圖中的秘密。因爲前陣董姓前輩與老夫時常聯絡,是以讓老夫代爲來此借用龍契圖一用。”
“夜羽門的龍契圖借去了?”王雪心臉露懷疑之色,“那董前輩爲什麽不直接和雪心說起呢?”
何博梓苦笑道,“三帝的事情誰人敢過問。再說這件事情隻有夜羽門木海與老夫知曉,現在多了你王門主知道。”
王雪心沉思道,“何兄雖然說得詳細,但我想問下何兄可有什麽信物能證明自己。”随即補充道,“雪心說話直,沒有别的意思。但龍契圖實在是本門貴重物品,雪心不得不小心謹慎。”
何博梓點點頭,道,“此事是有些唐突,但老夫也是按照董姓前輩的意思去做。至于信物…”何博梓苦着臉,搖搖頭,道,“信物真沒有…但董前輩作爲獎勵曾經傳授老夫一招龍契圖上面的武功。”說着拿起茶杯放在手心中。
王雪心聽聞何博梓會龍契圖上面的武功,一雙妙目不由緊盯着何博梓。
隻見在何博梓手中的茶杯,突然憑空升起數寸。茶杯在手中晃晃悠悠的懸浮一會,竟然開始向四面八方移動起來。移動半響,何博梓輕喝一聲,茶杯又靜靜的躺回何博梓手心。
王雪心皺眉不語。
此手武功的确玄妙,但如果内力高深之人做起來,也未必不可。若拿這個當成董前輩的信物,實在有些牽強。
何博梓見王雪心皺眉不語,歎道,“老夫隻有這樣的信物。”忽然眼眉一挑,道,“王門主若有疑問,何不飛書夜羽門木海。一問便知老夫是不是在說謊。”
王雪心思索半響,歉然一笑,道,“此事事關重大。就請何兄稍坐,雪心即刻傳書相詢夜羽門木海師兄。”
何博梓點點頭,笑道,“王門主不必客氣,事出突然,這是應該的。”
王雪心微微一笑,起身走向内堂。
何博梓看着王雪心消失的人影,嘴角不由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王雪心剛進内堂,垂手而立的曼曼和線兒姑娘馬上圍過來,輕聲道,“師傅,他說的是真的嗎?這個董姓前輩是誰呀?”
王雪心平素對門下寬松的很,這次事關重大,更是讓自己的心腹,曼曼和線兒姑娘在内堂中偷偷二人的談話。
王雪心擺擺手,淡淡道,“去拿信鴿,我先傳書一封。”說着拿起筆書信一封。
線兒姑娘遞過準備好的信鴿,王雪心把書信放好,把信鴿輕輕放出窗外,信鴿展翅高飛,眨眼飛得消失無際。
王雪心轉身,顯得心事很重,沉聲道,“這董姓前輩是數十年前武功最高的三人之一,此三人武功深不可測,随便一人就能讓四大門派俯首稱臣。”
王雪心蹙眉微皺,改變話題道,“這雷殃門何博梓突然以昔日高人名義來借龍契圖,你們怎麽看…”
就在王雪心與兩位愛徒商量之際,信鴿傲遊天際,長岩山轉眼便到。
信鴿撲棱棱準備一下便要飛進夜羽門。
蓦然。
一條人影飛起,一把捉住信鴿,信鴿在人影手中拼命掙紮卻絲毫動彈不得。
人影輕輕撫摸着信鴿的背脊,陰聲道,“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
信鴿傲遊天際,長岩山即刻便到。
信鴿撲棱棱準備一下就要飛進夜羽門。
蓦然。
一條人影飛起,一把捉住信鴿,信鴿在人影手中拼命掙紮卻絲毫動彈不得。
人影輕輕撫摸着信鴿的背脊,陰聲道,“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