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在暗中安排下勢如破竹,一路殺入最後兩人比試。
比試的對手正是雷殃門少門主何一!
呐喊震天,彩旗飛揚。
擂台上兩個青年面對而立。
木海看着台下沸騰的豪傑面露微笑,高聲道,“最後比試!清月破雲對雷殃何一!開始!”
随着木海的一聲高喝,衆豪不由都靜下來。熾陽陽化水、水隐曼曼和線兒姑娘和遊俠姜楓禮都聚精會神看着台上兩人。
破雲冷冷的看着何一,冷冷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你不怕我殺了你?”
何一冷笑一聲,輕蔑的看着破雲,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專門找我雷殃門搗亂之人,才更想會會你的。”臉上浮上一派陰冷,陰笑道,“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破雲嗤鼻一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眼中光芒越來越冷,道,“我最後隻想問你,你雷殃門到底與我清月門有什麽關系?”
何一一臉輕蔑,伸出小手指懶懶的挖着耳朵,道,“有什麽關系爲什麽要告訴你?區區一個清月門,根本沒有什麽真實本領,早就應該在江湖中除名!”
木海臉色一變,怕破雲忍不住大打出手,沉聲道,“這裏是陳家大小姐比武招親大會!你二人不要做無謂的嘴角,趕快開始!”
木海的勸阻沒有隔斷破雲的仇恨。
破雲眼神冰冷,冷冷道,“雷殃門爲什麽要這麽做?爲什麽要與清月門作對?清月門到底什麽地方得罪雷殃門了?”
破雲漸漸被怒火焚燒失去理智,氣勢再沒有隐藏,滔天一般的冰冷殺意向四周蔓延開來!衆豪傑頓時如墜冰窖,功力稍低之人竟然抵抗不住,癱軟倒地。
一時之間四下安靜異常,衆豪沒有一人敢大聲言語。
何一眼睛收縮,翹翹嘴,道,“别以爲你毀了幾個我雷殃門的堂口,就覺得了不起了。告訴你,那些堂口的實力隻能算是我雷殃門的十之一二!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這個小崽子!”
木海感受破雲冰冷的殺氣不由一驚,沉聲道,“夠了!不要忘了今日是陳家大小姐比武招親的大會!有什麽過節等到了大會以後自己解決,不要在這裏胡鬧!”
破雲勉強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充滿了憤怒,一字一句道,“來吧!”說着在懷裏掏出月痕,比在武大會中第一次使用月痕!
月痕的鋒芒在陽光下吞吐着,耀眼的寒光讓衆豪傑心中一涼。
何一臉色變得鄭重,在懷裏拿出一根短棍。短棍一頭是想拂塵一樣的東西,隻不過從陽光下閃着的光來看,這拂塵竟似是金屬制成的。
何一在短棍上輕輕一按,短棍立時增長出一截。短棍邊上露出冷冷寒芒,原來不到一尺的拂塵,現在變成了一把三尺來長,一側利刃的拂塵樣的怪東西,就像是一把長刀上系了一個掃把頭。
破雲暗斂心神,大凡古怪兵刃必定有其獨特之處,面前這把古怪兵刃,弄不好就要讓自己吃虧。
破雲與何一兩人仿佛突然變成雕塑般,一動不動。
可大戰前緊張的氣氛,卻肆無忌憚的向四周蔓延着。
衆豪傑臉露驚容,驚訝這兩人的功力竟然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光是氣勢就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陽化水、曼曼姑娘、線兒姑娘和姜楓禮等一幹青年高手也都臉露驚容,倒要看看台上這二人到底會有何種龍争虎鬥!
一隻覓食而歸的麻雀,勞累半天向巢而歸,不想飛到破雲與何一之間的上空,忽然身子一陣亂顫,直直的掉了下來。
弱小的麻雀牽動了破雲。
萬古不變的破雲動了!
“無名四式!”
月痕帶着耀眼的寒芒橫掃何一!
何一心中一凜,不敢硬接,連忙後退兩步歪頭躲避,一道寒芒擦着頭頂飛了過去。
何一暗驚,手中拂塵卻絲毫不停,拂塵一甩,柔軟如絲卻在陽光下閃着金屬光輝的拂塵直拍破雲頭頂!
破雲眼中露出強烈的戰意,月痕迎着何一的拂塵就直直的迎了上去。
“無名四式!”
再次出手,這次卻是對準着何一這把拂塵馬尾。
柔若青絲再結實,應該也不能抵擋月痕的鋒利,破雲心中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想的,也是第一次如此沖動拿月痕硬碰硬。
要知道平日破雲愛惜淼刃不得了,哪知輕而易舉的讓解持敲成兩截,重鑄以後的月痕,破雲更是愛逾性命,從來不肯做稍損月痕的事情。
今日遇到何一,無疑讓心中壓抑了十餘年怒火的堤壩出現了裂痕,燒天焚地的怒火已經讓破雲有些失去理智了。
事實與破雲想的也差不多。
何一見破雲不要命似的迎着自己兵刃硬拼而上,不由大吃一驚,想再停住拂塵卻是難上加難,隻好用盡全力把兵刃向後撤了一下,盡量的不與破雲硬碰硬。
寒光一閃,空中瑩瑩放光。
衆豪隻覺眼前一花。
隻見何一退後五六步,手上的奇怪兵刃前面的拂塵少了大半,在空中閃着微光慢慢落下的正是何一兵刃上的拂塵絲。
何一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隻一個回合,就讓人家把自家兵刃削去大半,這樣的奇恥大辱何曾遇到!
何一暴喝一聲,“小崽子找死!落天手!”手中兵刃挽起一個劍花罩向破雲。
破雲滿眼放去盡是拂塵絲,一時不知如何應付,隻好後退兩步。
“蜂刺!”
何一怒吼一聲,拂塵絲中射出陣陣寒芒,夾雜着陣陣破風之聲,直奔破雲!
破雲眼睛收縮,早就料到這個古怪兵刃會暗藏機關,沒想到竟然是在劍刃中藏有鋒針,心中暗罵何一果然不是一般人,定是暗中玩繡花針的娘娘腔。
破雲腳下輕踩天龍步,飄逸的身形随風而舞,堪堪閃過何一的繡花針。
“暴雷!”
沒等破雲站穩,何一手中兵刃回轉,從上到下狠狠的向破雲頭頂劈來!
破雲見何一接連出手成功,不由心中大怒,腳下緊踩天龍步,轉到何一身邊月痕轉瞬出手。
“無名五式!”
寒芒劈天蓋地般劈向何一!
何一心中一驚,轉身躲過,順勢一腿直踢破雲小腹,怎料到腿剛剛提出,就聽破雲不帶絲毫感情,催命般的聲音再度響起。
“無名六式!”
寒芒一閃,月痕劃爲一顆流星直刺何一前胸!
何一大驚失色,慌忙收腿向旁邊閃去。
但寒光來得實在太快,想再躲開實在是難比登天!
隻聽何一悶哼一聲,左臂軟軟垂下,絲絲鮮血順着臂膀慢慢滴下。
木海雙眼圓睜,揮手道,“勝負已分!停手!”
這場比試實在有些讓木海爲難,一方是雷殃門門主的獨子,一方是自己的師弟。
雷殃門身爲四大門派,夜羽門雖然時至今日不懼雷殃門,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知道雷殃門會不會還有什麽殺手锏。夜羽門犯不着觸這個黴頭。
另外破雲雖然是清月門遺孤,但對夜羽門的恩重意深,而且破雲從來不要求夜羽門任何回報,更是不想給夜羽門找麻煩。木海當然更不能虧待自己這個小師弟。
兩人劍拔弩張勢不可擋,但此時有勝負分出當然要馬上制止。衆豪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對木海的決定都沒有什麽異議,畢竟這是比武招親,不是生死鬥。
何一點臂膀穴道止血,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來,陰森道,“誰說勝負已分,這隻是剛剛開始而已!”說完不顧木海制止,手中兵刃劃了一個弧線直奔破雲。
破雲冷冷一笑,喃喃道,“我正求之不得!”月痕一晃,迎了上去。
兩人再次酣戰在一起!
衆豪見兩人又都鬥在一起不由開始搖旗呐喊起來!
曼曼姑娘和線兒姑娘對望一眼輕身縱上擂台,走到木海身旁躬身一禮。
曼曼姑娘看着場中上下翻滾的兩人,沉聲道,“木前輩,我們要不要出手停止他們的争鬥?”
水隐門派曼曼和線兒姑娘此來的目的,就是協助木海維持比武大會的秩序,現在台上的這兩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曼曼和線兒姑娘不由上台詢問木海。
木海雙眉緊皺,剛要說話,就見場中出現了變化。
何一兵刃卷起一陣巨力直奔破雲,破雲躲閃不及,雙掌橫握月痕硬生生的抵擋下來,卻被震退三四步。
何一全身功力齊聚右手,手中的拂塵竟然筆直升起。
“千絲萬縷!”
紮開的拂塵像是章魚的觸手般籠向破雲!
破雲冷哼一聲,手中寒芒大盛。
“無名七式!”
蓦然!
一道渾厚的劍芒沖天而起,粗重的劍芒像是天神之怒,在空中停頓片刻,狠狠的照何一落下!
看着沖天的劍氣,衆豪驚訝的嘴都攏不上嘴,怎麽也沒料到斯斯文文的破雲,竟然能用出如此威猛的招式,眼中充滿驚懼看着沖天劍芒緩緩落下!
“不好!”
木海、曼曼姑娘和線兒姑娘同時脫口而出,如此威猛的招式,已經受傷的何一是萬萬不能接下來的。
熾陽門陽化水、遊俠姜楓禮也是臉色大變,都知道雷殃門的何一說什麽也不能接下這一招了。
高手相争,敗即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