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海與王自庸互看一眼,一時間欲言又止。
破雲微笑道,“這個掌門的位置破雲說什麽都不會坐的。倒是破雲頗爲喜歡淼刃,如果可以可否留與破雲?”
桌上最貴重的當屬龍契圖,龍契圖所蘊含的寶藏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
其次就是夜羽門的掌門指環雉清戒,一旦成爲夜羽門掌門無疑直接提升爲一方霸主。無論實力還是氣勢上都是非常非常大的提升。
要數最次的就是淼刃了。雖然淼刃削鐵如泥頗爲銳利,可和前兩樣一比,這點優點根本就不算什麽,價值相差太遠了。
木海眼中閃動幾分感動之色。
雖然木海能夠毫不猶豫的讓出掌門,但誰都知道掌門的權利有多大,木海還是有一絲疑慮和遺憾的。看見破雲如此大氣不由好感劇增。
王自庸眼中也盡是贊許之色,對木海道,“師兄,既然破雲并無此意,還是師兄繼續打理夜羽門吧。”
木海沉思道,“既然如此,那我繼續執掌夜羽門。不過夜羽門門主的位置随時等破雲小兄弟來接管。”
破雲微笑并不說話。
木海續道,“龍契圖,匕首本來就是師祖贈與你的,自然都屬于你。至于雉清戒,因爲是夜羽門掌門信物就由我暫時保管,等破雲執掌夜羽門再與交還,可好?”
破雲微笑道,“破雲隻是做了世人都會做的事情,木前輩不須多禮。我隻要匕首防身即可,其他之物對于我來說沒什麽興趣。”
木海瞪眼微怒道,“那怎麽行!東西你收好。我賣個老,從今開始,破雲你就是我木海的師弟。你叫我聲掌門師兄便可。”
王自庸也微笑道,“還有一位王師兄。”
破雲聞言心中一陣感動。
破雲來夜羽門隻是傳達王環前輩的遺言而已,并沒有想以此獲報。沒想到夜羽門如此恩義,如此厚待自己。
破雲忙道,“破雲怎能和木前輩同輩相交。”
木海怒聲道,“破雲如此看低我師兄弟二人嗎!掌門之位本就是你的,同輩相交又有什麽!”
破雲聞言灑脫一笑,道:“既然如此,破雲拜見師兄。”說着恭敬一輯。
木海哈哈笑道,“好!好!師弟不必多禮。”扶住破雲顯得很是高興。
王自庸也是滿臉笑容。“我去準備筵席,爲破雲師弟洗塵。”
筵席很隆重。
數百名二代三代弟子都參加了筵席。
木海舉杯對衆人高聲道,“今天我有重要的事和大家說。”
霎時筵席安靜無聲,靜待木海發言。
木海指着破雲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我與自庸的師弟,因爲門内之事外出,現在歸還。特此通告衆弟子。”
破雲含笑朝衆人點點頭。
“這人是誰啊?如此年輕會是掌門的師弟?”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掌門都說了,必定是掌門師弟了。”
木海揮手制止酒宴的騷亂,高聲道,“今天我們爲破雲師弟歸還接風洗塵!幹!”
衆弟子高聲應道,“幹!”
木海放下酒杯,笑着對破雲說道,“我看破雲師弟武功根基渾厚,門内經閣藏有幾本高深武功心法,不知師弟可有興趣一觀?”
破雲聞言喜道:“破雲正感身單力孤。破雲定當前往。”
木海掏出一個小方形錦盒遞給破雲道,“師兄沒什麽好送的,這顆‘助力丹’就送給師弟做個見面禮吧。”
王自庸笑道,“師兄可是下了血本,連助力丹都送師弟了,看來我也不能寒酸。”說着從懷裏掏出一顆黑暗無光的珠子笑道,“我就送師弟這顆‘辟毒珠’留作防身。此珠頗有辟毒功效,含在口中就是昔年清月門的天蟒液之毒也奈何不得。”
破雲聞言一驚,天蟒液如此霸道的毒性都不懼,可見此珠的珍貴。
破雲看着手中的錦盒與珠子一陣感慨,仿佛兒時溫暖的家又回來了,感激道,“多謝兩位師兄。多謝!”
“哈哈!謝什麽!我們幹!”
次日清晨。
木海陪同破雲來到經閣。
經閣很大,共三層。
第一層都是基礎的武功心法。
第二層是高等的武功秘笈。
而第三層隻有木海和王自庸能夠上去的高深武功所放之處。
破雲現在就站在第三層愣愣的看着四周的書架。
四周的書架上空空如也,隻有正對着門口的書架上放着幾本書。
木海一臉無奈道,“自從師祖外出不歸,門内人心渙散。高深秘笈被師祖輩的門下大量私自帶走,這也是爲何先師下令不在江湖中走動的原因。”
木海看着破雲臉上的一絲失望,微笑道,“雖然書籍丢失不少,可夜羽門最重要的‘鎖夜三劍’卻是隻有掌門修習的武功。師弟若有一日掌管夜羽,師兄定當傾囊傳授。”說着拿起一本書籍遞給破雲道,“雖然隻剩幾本,但是武學一宗博大精深。想來必會對師弟有所幫助。”
破雲接過書點點頭,對木海說道:“破雲就此修習武功了。請師兄通知門下不要打擾破雲。”
木海一怔,微笑道,“好勤奮的師弟。師弟就在此修習吧,我會和門下說的。”轉身走下樓梯。
破雲目視木海沒了人影,在幾本書籍中端詳半響,挑出三本書。
“一本劍法,一本步法和一本毒經。”破雲看着這三本書很滿意。
“好了。三個月。最多三個月,不論三本書籍能否學會都要去震龍山了。我已經等不了太久了。”破雲眼中精光一閃,就地盤膝而坐修行起來。
“師叔。吃飯了。”
随着一聲清亮的喊聲,破雲放下手中的毒經,喃喃道,“‘急強毒’真是太霸道了。”放下毒經走下到一層。
經閣一層多放了一張小圓桌,桌上四樣精緻菜肴,桌旁邊垂手站着一名十四五,眉清目秀的少年。
破雲笑着對少年道:“都說不用對我這麽死死闆闆的,怎麽還這樣。”
少年微笑道,“杉兒可不敢,要是被師傅知道我對師叔不恭,師傅還不撥了我的皮呀。”
破雲苦笑搖搖頭坐下身,随口問道,“郭杉。我在經閣多久了。”
“師叔。你已經在經閣呆了三月一十一天了。”郭杉眼中盡是敬佩,早被破雲刻苦修煉的情形折服了。
“啊?”破雲一愣,喃喃道,“都三個月了?這麽快?”愣神完急忙三口兩口吃完飯便向門外跑。
郭杉一愣,急道,“師叔!你幹什麽去啊?”
“我去找你師傅。”破雲頭也不回的直奔而去。
隻剩下傻傻的郭杉愣在那裏,嘴裏喃喃不停,“這麽着急,不能是我做錯什麽事,去告我的狀吧…”
破雲左拐右拐跑到一棟清雅竹樓門前,伸手便敲急聲道:“師兄。”
門一開,王自庸從屋裏走出來。一看是破雲不由一怔,随即笑道,“怎麽。破雲師弟修習完了?”說着忽然想起什麽疑惑道,“不是杉兒惹師弟生氣了吧。”
破雲這麽風風火火的到來,着實讓王自庸有些疑惑。
破雲微笑道,“你那乖巧徒兒怎會惹我生氣。說實話,我實在羨慕師兄能收到這麽一個好徒兒啊。”
王自庸聞言笑道,“羨慕送你好了,我正發愁這孩子要學的東西太多,沒時間教他呢。”轉身手做請式,“快進來坐。”
破雲随王自庸進屋坐在桌旁。王自庸倒杯茶給破雲微笑道,“師弟如此着急是爲何事?”
破雲臉色一整。“不知道掌門師兄還要多久出關?”
木海在一個多月前就閉關修煉了,這個破雲是知道的。
王自庸一怔,思索道,“師兄沒說要閉關多久,不過師兄已經很久沒有閉關了,想來這次閉關應該很重要。”
習武之人閉關修煉是常事。不過閉關多爲了潛心修習或是突破某種瓶頸。木海武功如此還閉關,可見是要領悟什麽好突破自己的瓶頸。
破雲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破雲就不和掌門師兄道别了,請師兄代言一聲吧。破雲明日就要下山。”
王自庸一愣問道,“師弟何事如此着急?說出來看爲兄能否幫忙?”
破雲微笑道,“隻是破雲的私事罷了,但請師兄不要透露破雲來夜羽的事情。”說着調侃道,“我可是雷殃門的通緝犯,我可不想連累夜羽門。”
王自庸眉頭一皺,“雷殃門那裏等掌門師兄出關出面一下就應該沒事了。别看他雷殃門崛起迅速,實力不一定比夜羽強。”
雷殃門的崛起讓日漸衰敗的夜羽氣憤不已。
破雲微笑道,“雷殃門的事情,破雲還沒有放在眼裏。明日破雲就不來打擾師兄了,破雲先回去收拾東西了。”說完起身走出屋外。
王自庸雙眉緊皺喃喃道,“什麽事這麽急呢?倒是小師弟爲何一直對自己的來曆遮遮掩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