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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聖師留下的禮物,破第六境,登第七

第161章 聖師留下的禮物,破第六境,登第七山【萬字,求月票】

扶松山間的雨越來越磅礴,濃郁的煙霧缭繞,讓寒山愈發的難以捕捉行迹,像是鑲嵌在畫中一般。

山腳下四周,一雙雙眼眸仿佛投射出實質般的視線,想要看清楚寒山之上的情況,想要知道那與聖師對談的少年,到底是否會發生不同的蛻變。

元蒙帝國獵鷹榜上的天才們,彙聚在一棵樹下,巨大的樹蓋像是一把撐開的大傘,給他們擋下了暮雲中灑落的雨水。

鐵烈身軀魁梧,發絲飛揚,他的眼眸之中滿是凝重之色,他仰着腦袋,魁梧的身軀上氣血與心神隐隐散發出沉悶的波動。

他在盯着山巅,想要看清楚山巅上的情況,眼眸之中卻出現了許多的沉思,他在思考燕春裏巷弄之内,那三招便将問魔榜榜首的孟破給殺死的傀儡。

他在傀儡身上,感受到了元蒙皇帝的影子。

這才是最爲讓鐵烈難以忘懷的,畢竟……他的體内流淌着元蒙皇帝的血脈,所以,他不會感知錯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太過強烈。

鐵烈很不安,心頭滿是疑惑,他想要弄清楚這份疑惑。

“那到底是什麽?”

鐵烈深吸一口氣,眼眸之中有一團火焰,不管是什麽,但是隻要與元蒙皇帝有關,鐵烈都需要弄清楚。

元蒙皇帝……怎麽可能做他人的傀儡。

戈小鵝隻有雙五境的修爲,在這一場争渡之中,并非速度最快的第一批,可她終究還是趕赴了上來,與鐵烈等人相聚。

她望向了鐵烈,可以感受到鐵烈身上湧動的戰意,以及壓抑至極的心神波動。

“鐵烈哥哥,你怎麽了?”

戈小鵝好奇問道。

鐵烈眼眸波動,魁梧的身軀上,浮現出一抹輕笑:“沒事,在期待着第七山的開啓。”

“應該已經快了,你且看這山上的濃霧如此濃郁,這說明安樂與聖師正在交談,待得交談結束,便是第七山開山的時候,第七山山主,我們勢在必得。”

對于戈小鵝這位他們這群元蒙獵鷹榜上天才之中,年齡最小,最爲活潑可愛的少女,鐵烈、伯奇等人,都有着很大的寵愛與寬容。

當然,他們的心中也同樣是暗自喜歡着少女,因此,爲了這份喜歡,彼此也在争鋒。

“鐵烈哥哥,那安樂若是與聖師對談,這第七山的山主,會不會直接就成爲了安樂?”戈小鵝好奇的問道。

鐵烈揉了揉少女的頭發,搖頭道:“那肯定是不會,安樂得到與聖師對談的機會,最多隻能說算是得到了大機緣,哪怕與聖師對談交流有很大的收獲,他也需要時間去将這份收獲給沉澱下去。”

“可聖師不會内定山主嗎?”

戈小鵝想了想,問道。

“不會内定,我等既然來了,自然就會去争,聖師作爲這天下唯一一位超越了陛下的存在,也不會搞内定這樣的事。”

“聖山山主,每一位皆不是凡俗,是需要經過重重考驗,這些考驗,對于每個人而言都是公平的。”

鐵烈笑道。

一旁,亦是站在樹下等候第七山開山的獵鷹榜伯奇,道:“哪怕聖師内定了,我們也無話可說,畢竟,聖師實力強,他便可以肆無忌憚。”

“陛下曾與我們說過,這個天下終究還是講究力量的。”

伯奇的話,那個衆人俱是沉默了下來。

“若真的是内定,可是聖師不可能當着天下人的面,直接内定,還是需要一個流程,而我們相信,在這個流程的過程中,我們有機會超越内定之人。”

背負着一柄大鐵錘的圖真,咧嘴笑道。

這些來自元蒙獵鷹榜的天才,一個個俱是自信無比。

元蒙帝國是如今當世最強的國度,他們作爲最強國度走出來的天驕,不管是小聖榜、星辰榜還是問魔榜,都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元蒙獵鷹榜是獨高一檔的存在。

真正能夠讓他們重視的,或許隻有那些江湖頂尖勢力之中走出的,例如蓮華佛子、真武觀道子、感業寺少觀音之流,當然,如今的安樂也排的上名号了。

在鐵烈等天才眼中,這些各方勢力的頂尖天驕,才是真正能夠讓他們認真起來的同輩。

問魔榜榜一的孟破不過是雙五境罷了,星辰榜的陸紫薇強大些,卻也不過是雙六境,可實際上,星辰榜榜一之所以比問魔榜強大,隻單單是因爲陸紫薇強大而已。

陸紫薇乃是那位大理國手可摘星辰的國師的孫女。

星辰榜整體上,其實不如問魔榜。

而西梁的顧黃泉和顧奈何兄妹,才是西梁真正的天驕。

扶松山的山腳下,一道道人影端坐,他們靜靜的等候着,心神彌漫交織在四周,宛若山間的雲霧般的迷蒙與缭繞。

葉聞溪将小重山别在腿上,這柄祖父所贈的小重山,于她而言,有着别樣的意味。

劍器中,隐約似乎有磅礴的劍氣在醞釀着,在激蕩着。

她在邊塞戰場跨足了六境,心神與鍛體俱數突破,她知道她失去了與聖師對談的機會,在安樂成爲文武會試魁首的時候,她就知道。

故而,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前往滄浪江戰場,在戰場中厮殺,回到她一直以來的成長環境中。

在臨安,本意是回到臨安來破六境,可是她發現臨安着蝕骨銷魂之地,她始終無法破境,不符合她的心境。

所以,她回到了滄浪江,在見到安樂從北地一路背負着老皇叔,在無數元蒙強者追殺之下,在無數危機籠罩之下,破開千難萬險的阻礙,回到滄浪江以南的時候,她便悟到了自己想要突破,所需要的并不是感悟,需要的隻是殺敵,隻是戰鬥。

她參與到了葉龍升等滄浪江邊塞戰場的大将軍們所組建起來的大戰,沐浴了許多元蒙帝國将士的鮮血,在鮮血中,找尋到了自己的路,破開了壁障阻隔,打破了六境壁壘,真正踏足了雙六境。

白給少女面容絕美,她揚起頭望向迷霧萦繞的山巅,她不知不覺的想起了曾經第一次見到安樂時候的畫面。

那時候的安樂,在山道上跋涉而行,頂着壓力,在第六山的石徑之上,取得了小聖令。

那一次是她第一次見到安樂,可不曾想,時間并未過去多久,這位曾經艱難獲取小聖令的少年。

便後來居上,躍然成爲了小聖榜榜首,獲得了與聖師對談的機會,甚至在如今,端坐山巅,與聖師對談。

葉聞溪長長的睫毛輕顫,白皙如玉的手掌撫過藏在劍鞘中的小重山。

“春闱殿前會試,你我未能進行最後的争鋒與碰撞,但是,這一次,第七山的開山,我定然會竭盡全力,與伱争鋒!”

“這一次,我不會再輸!”

葉聞溪輕聲喃喃,小重山中的劍氣,惹得劍鞘都在顫動,銳意近乎要噴薄而出。

扶松山山腳下的一棵棵有了年歲的古樹之下,一道道身影或是盤坐,或是靜立,或是倚靠。

皆是在等候着第七山的開啓。

天色黯淡了又明亮,雨消弭之後又重新落下。

終于,籠罩第扶松山山巅的山霧開始緩緩的彌散消失,隐約間,甚至已經露出了那山巅之上的一塊光滑如鏡般的絕壁。

所有俱是在這一刻,擡起了頭,身上醞釀的心神與氣魄動蕩,宛若一柄又柄出鞘的劍,揮舞的刀。

雲霧盡散,意味着山頂上的那場對話即将結束。

意味着,聖山将開。

……

……

手掌掌控了歲月,穿過了時光,抓住了這碗擺放在萬年前小酒家中的一碗美酒。

酒入喉,穿腸過,濃郁的酒香,仿佛歲月醞釀之後迸發出了美好滋味,順着血液,順着每一根血管,自毛孔之間迸發。

安樂眼眸中流露出了一抹陶醉之色。

這一碗酒,飲的不僅僅是酒,更是歲月的滋味。

聖師眼眸中浮現出的詫異是貨真價實,詫異之後,便是驚喜,平凡的難以銘記的面容上浮現出的一抹欣喜,仿佛讓天地間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好喝嗎?”聖師笑着問道,眼眸中帶上了一抹對安樂的期待。

“我未曾想過,你能夠喝到這碗酒,與我對話的很多人,這其中有非常多有天賦之輩,我都帶他們來到過這兒,可是,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拿起這碗酒。”

“你是唯一一位。”

聖師的目光中帶着喜悅,像是一種找尋到了同類的感覺。

讓他心曠神怡,讓他沉浸在古老且漫長歲月中的心髒,在這一刻怦然跳動。

“好喝。”

安樂閉着眼,手中的那縷歲月氣緩緩的消融。

這是安樂第一次發現了歲月氣竟然還有這般功效,竟然能夠化作就像是氣血、心神這般力量一般,動用起來。

當然,安樂也知道,能夠實現這樣的飛躍,其實與聖師的這次帶他在時空之中的行走有不可分割的關系。

正是這一次的機會,讓安樂掌握了歲月氣的使用,将其化作能量般可以動用。

就像是在奔騰的歲月長河之上捕捉起一抹飛濺的水花。

聖師說安樂與他是一樣的人,安樂其實并不認同,聖師是真的強大,而他安樂算是讨了巧,開了挂方能做到如此。

不過,安樂倒也沒有妄自菲薄,聖師可能是十二境的強大修行者,甚至超出了這方世界力量規則所能承受的極限。

這樣的強者,做到如此,自然正常。

安樂如今才不過雙五境巅峰,他還有很高很高的進步空間。

或許,未來的安樂也能夠不借助歲月氣便可做到如此,但如今,安樂所展現出的能力,卻已然讓聖師感到了驚喜。

聖師眼眸變得愈發風深邃,看向安樂的目光有欣賞、古怪、感慨還有一種莫名的開懷。

他等待了太久,在時光中浮沉了太久,正如他曾經說過的話語,長生未必是什麽好事,因爲長生會讓人迷失,會讓赤忱且熱血的心迷失。

一張張熟悉的臉,逐漸在你眼前模糊逝去,到最後,甚至忘記了自身。

隻能嘗試回到過去,捕捉那記憶深處隐約存在的一抹光華,像是一個錨點,時時刻刻提醒着自身,讓記憶能夠變得清晰。

小酒館便是聖師記憶深處的光華,是讓他秉持本心的錨點。

如今,有人能夠與他分享,能夠與他對飲。

他如何能不欣慰不開懷。

“你的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我聞到了歲月的氣息,這世間,能夠蘊含歲月氣息的,除了那些‘東西’之外,能在你身上感受到,我感覺很奇特。”

“一開始,我以爲你是那些東西所化,但現在看來并不是,你興許……與我是一樣的人。”

聖師目光深邃的宛若星空,與安樂對視之間,讓安樂險些都有種迷失的感覺。

安樂不知道聖師口中的那些東西是什麽,聖山的敵人嗎?

興許是,可顯然不是他如今的層次所能接觸到的。

“安樂,我希望你能記住你剛才所說的話……”

“如果有朝一日,需要燃燒你,以你的死,換取世界的活,你能記住你今日的回答。”

“你與其他人不一樣,我希望你能活着。”

聖師的話語,開始變得有些缥缈。

現實中的老黃酒飲盡,過去的酒家美酒也飲過,那這一場酒,便算是真正的喝完。

聖師與安樂的對談,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時空開始在山巅扭轉,橫跨時空于萬年前的酒家對飲美酒的二人,回到了現在,重新回到了煙雲缥缈的山間。

山霧漸漸的散去,雲流之間有火紅的夕照,宛若一團點燃的焰火,在熊熊燃燒,映照漫天穹空!

千古蒼涼天水碧,一生缱绻夕陽紅。

山雨早已停歇,傍晚的山間吹拂着涼風,浮動着端坐大石上二人的衣袂飄蕩。

安樂白衣勝雪,微風拂動間,輕輕動蕩。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卻見聖師那張平凡卻又難以記憶的面容,開始逐漸的模糊。

聖師起身,微笑看着安樂:“此次的對談,我很歡喜,希望你我今後能有更多對談的機會。”

“此次對談,我給你留下了禮物,不過,這份禮物太過貴重,你未必承載的起來,所以,我需要你成爲第七山的山主,你若成爲山主,自然可以獲得這份禮物,你若無法成爲山主,我将會贈你另外的禮物。”

“祝你好運,小家夥。”

“記住,活着。”

聖師身上似有火光燃燒起來,在安樂的眼眸中,竟是化作了一縷又一縷的流金歲月氣般,到最後,整個人都宛若成爲了流金歲月氣所交織的身形,宛若一團金色火焰。

風湧蕩起來,聖師升空,無數的歲月氣似乎皆是卷入了雲流之中,再也難以捕捉到分毫。

安樂從大石上站立起身,抱拳作揖。

與此同時。

夕照之下的扶松山,金光閃閃,宛若有萬丈霞光自山嶽之間升騰起來,雲蒸霞蔚。

山間各段路上,山主們的元神分身,俱是望向了那升空而起的聖師虛影。

那聖師虛影,唯有聖山的山主們方能看的見,還有便是剛剛結束與聖師對談的安樂能夠見的到。

山腳之下,鐵烈、圖真、伯奇等元蒙獵鷹榜的天才們心有所感,三座佛寺的佛子、行走和少觀音,真武觀道子,天師府的小天師等等,俱是有所感應,故而舉目而望。

可是,在他們的目光之中,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景象,除了夕照的光芒,便再無任何異象。

但是他們知道,聖師與安樂的對談,結束了。

既然對談結束,那便意味着第七山即将要開啓。

聖山會開幾座山,聖師未曾說過,因此,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一些真正頂尖的強者,卻是會知道。

聖山,隻會開七座,至于其中的緣由,其實是個隐藏了萬年的奧秘。

唯有天下最爲頂尖的勢力,才會知曉和記錄的秘密,故而,這一次第七山的開山,才會如此的引人注目。

元蒙皇帝,真武觀觀主,老天師,佛門的佛祖觀音等等,還有地獄府的府君,都派遣了年輕一輩中最爲頂尖的天驕前來,就爲了争一争第七山的山主之位。

這是一場掀起整個天下風暴的盛事。

特别是元蒙獵鷹榜的天才們,他們不僅僅是自身想要來争第七山山主之位,他們更是承載了元蒙帝國左相伯言的意志而來。

在元蒙帝國,元蒙皇帝很多時候未曾開口,那開口的便會是伯言,這位算無遺策的左相,便是元蒙皇帝意志的傳遞者。

故而,獵鷹榜的天才們便知道,成爲第七山的山主無比的重要。

他們并非是爲了自身的榮耀,而是爲了完成元蒙皇帝的意志!

所以,在他們眼中。

成爲第七山山主,勢在必行!

誰攔阻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便會斬去一切!

……

……

安樂仰頭望着聖師的升空,天穹黑暗了下來,無盡的霞光消失,剩下的便是漫漫星光,密密麻麻,像是靠近的瞳孔,仿佛降臨人間的聖師,又重新化作了超脫這個世界的生靈。

像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在窺視着這方天地。

天地慢慢恢複如常。

微風吹拂,帶來些許的涼意。

安樂伫立在大石頭上,擡起手,他的指尖有一縷淡金色的歲月氣在萦繞着,那是從聖師身上脫落下來的一縷歲月氣,安樂未曾去汲取,但是,聖師仿佛知道什麽,脫落下來的歲月氣徑直飄向了他。

光幕之中,【歲月氣】一欄不由自主的跳動,在跳動的過程中,便将對歲月氣汲取的力量,給盡數耗盡。

安樂眸光閃爍,望着這縷從聖師身上抽取下來的流金歲月氣。

聖師的身上,歲月氣盡數是流金之色。

除此之外,安樂還看到了幾許紫金之色,以及深邃的紫色……

甚至,還有一種,讓光幕顫抖不已,具備強大吸引力的歲月氣顔色,隻不過,那種顔色,安樂如今卻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就像是……歲月本身的顔色。

安樂環顧四周,可見壺中酒已經被飲盡,聖師一人飲光了老黃酒,與安樂對談一句,便飲一口酒,對談結束,酒便也飲盡了。

安樂恍然擡頭,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與聖師對談的時光,像是歲月都凝滞一般。

這一次與聖師對談,安樂的修爲境界雖然未曾破六境,但是……對于安樂而言,問題并不大,有比破境收獲更大的。

首先,是對如今天下的認知,其次,是赤心山河兩種劍意,合二爲一的情況。

原本安樂在與戰傀少年元帝交鋒的過程中,逐漸将領悟出來的赤心與山河兩種劍意掌握的融會貫通,并且将古妖五禽修行到了五境的大圓滿,方是戰勝了少年元帝。

但是,那一種戰勝隻能說是稍勝一籌,可今日與聖師對談之後,安樂将兩種劍意合二爲一,在五境之中,可以說是真正做到了圓滿,真正實現了無敵。

現在對上少年元帝,安樂敢保證交鋒的過程中的勝利。

更莫要說,此次與聖師交談之後,安樂擁有了最大的收獲,那便是對歲月氣的掌握。

他能夠動用歲月氣的力量,在歲月長河中,與聖師真正的對飲。

這種對力量的掌控,才是最大的收獲。

安樂甚至有種沖動,嘗試着将這種對歲月氣的掌控力量,融入到戰鬥技巧中。

聖師曾說過,歲月氣的力量……是天地間最爲強大的力量。

而安樂以歲月氣爲能量,或許……便能締造出天地間最爲強大的殺伐!

安樂眸光熠熠,心頭有股熱切。

山間涼風習習。

他躍然下了大石,便打算在山頂之上,絕壁之前進行演練。

不過,安樂很快便停止了動作,因爲他感受到了一股排斥的力量。

那是整座山嶽傳來的排斥力量,像是要将他給驅逐出山嶽一般,安樂知道,如今的扶松山已經在聖師一言之下,成爲第七山。

而第七山尚未開山,安樂自然無法在山嶺之中久留,畢竟,他還不是第七山的山主。

白衣翩然,安樂腰間佩戴青山,唇角挂起一抹笑。

聖師對他的贈予,分爲兩種……

一種是成爲第七山山主後,一種是未成爲第七山的山主。

不管怎麽說,他安樂都能得到安樂的禮物贈予,在這一點上,聖師的地道是無話可說。

李幼安曾經得到的禮物,是三道劍氣,過去、現在、未來劍氣。

三道劍氣,直接讓李幼安如今成爲天下絕巅的強者。

安樂說實話還真有些期待聖師的禮物。

排斥的力量越來越強烈,像是一種規則力量的交織,面對這股力量,安樂根本無法抵抗。

仿佛時空扭轉。

安樂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

山頂上的絕壁,山上的大石,那棵高昂的迎客松,盡數在他的眼前變得扭曲了起來。

下一刻,安樂出現了山腳之下。

密林之間,蟬蟲嘶鳴。

安樂一出現,瞬息之間,所有那些在密林之間,仰頭望着穹天的各地天才們,盡數回過神來,将視線投射而來,落在了那位扭曲時空而出現的白衣少年。

對話聖師的少年……下山了!

大樹之下,戈小鵝瞪大眼,看向這位白衣少年,大眼睛流轉着好奇,心頭十分好奇他到底與聖師在山上對談了些什麽,甚至她還有種上去問一問的沖動,不過,她知道這兒畢竟不是元蒙,她與安樂也未曾熟悉到那種程度。

安樂不是鐵烈、圖真等人,像與聖師對話的内容這等秘密,自然不可能輕易的道出。

戈小鵝的目光從安樂那張帥氣無比的面容上挪移開來,心頭微微有些遺憾。

一直未曾說話的窩台,看了戈小鵝一眼:“你想知道他與聖師對談的内容?”

鐵烈、窩台、圖真、伯奇四人,乃是元蒙獵鷹榜上,三十歲以下,排行前四的四位天驕,是真正得到了龍脈滋潤的天才。

其中鐵烈修爲最強,三十歲而已,便在鍛體煉神兩個層面皆是破開了七境壁壘,踏足到了七境,而且并不是初入七境,在七境走出了很遠。

鍛體搬血山,煉神得逍遙。

再往後則是伯奇,爲鐵烈之後的天驕,鍛體七境搬血山,煉神雖然仍舊是霞舉境,可也觸摸到了逍遙壁壘。

至于窩台和圖真,二者乃是雙六境巅峰,但是,在六境領域也是屬于圓滿層次,距離踏足七境已然沒有多麽遙遠的距離。

窩台在四人之中,一直都很低調,但是,鐵烈、伯奇和圖真都清楚窩台對戈小鵝的心思。

或者說,整個元蒙帝國年輕一輩中人,沒有誰對戈小鵝沒有想法。

除了戈小鵝的美麗、活潑、可愛等優點,還有一點……

那便是戈小鵝乃是元蒙帝國第一王陽翟王戈獵的女兒,身份之尊貴,甚至超過了不少元蒙皇子皇孫。

因爲戈小鵝乃是陽翟王戈獵在鍛體破十境之後,所生下的女兒,這方天地的規則,修爲越高,就越難誕生子嗣,故而,可以想象,陽翟王對這個女兒的寵愛。

陽翟王戈獵作爲元蒙帝國繼元蒙皇帝之後,第二位十境,其身份之尊貴,自然無人能比,在元蒙帝國的威勢也一時無兩。

陽翟王曾請左相伯言爲戈小鵝算命,伯言算過之後,言及戈小鵝命星,星光萬丈,高貴無比,自那以後,戈小鵝的身份自然就變得十分敏感。

戈小鵝面對窩台的詢問,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人家的秘密,不好問的。”

窩台點了點頭:“第七山争奪中,我會幫你問出來,他若不說,打殘他,逼問出來。”

窩台的話不多,可是他每次給戈小鵝做出的承諾,都會竭力去完成。

鐵烈魁梧的身軀站了起來,一股無形的壓迫從他的身軀之上席卷開來,無比的壓抑。

“不用那麽好奇,他若能成爲第七山山主,他與聖師對談才有意義,若不能成,那便沒有意義,而當我成爲了第七山山主,我與聖師對談的内容,我會親口告訴你。”鐵烈說道。

戈小鵝聞言,頓時抿嘴一笑。

伯言和圖真沉默不語,鐵烈太強了,哪怕同爲獵鷹榜前列的天驕,他們在鐵烈面前依舊是感覺到壓抑。

在他們動身的時候,其他人也皆是動身,朝着安樂的周圍彙聚而來。

西梁國問魔榜上天才,一個個惡狠狠的盯着安樂,畢竟安樂剛剛殺死了孟破。

反倒是顧奈何眸光精亮,望着帥氣無比的安樂,紅唇妖冶的開啓,嬌紅的舌頭輕輕吐出,在唇間輕舔。

星辰榜的天才們與安樂在劍池宮中相識,倒是沒有什麽敵意。

陸紫薇甚至清冷的朝着安樂點頭和微笑。

安樂回與一笑。

安樂眸光一轉,看向了那些氣息強盛的一位位天才,穿着白色道袍的真武觀道子,還有黑色道袍的小天師。

感業寺的少觀音,氣質與素珠上師和花夫人很像,在安樂看來,有鋪面而來的熟悉感。

少觀音面容絕美,頭上插一根紫竹簪,手捏觀音印,朝着安樂執禮一笑。

安樂回一禮。

葉聞溪腰間别着小重山,紅衣如血,似乎一改當初在第六山道上的清麗模樣,變得英姿飒爽了許多。

不過,安樂知道,這才是葉聞溪真正的形象,這可是一刻鍾割二十幾條人命的少女。

大家的目光中都帶着奇異與好奇,都想要知道,安樂到底與聖師對談了些什麽。

當然,許多人還是心存遺憾的,因爲他們發現安樂的氣息并沒有很大的浮動,盡管有青山遮掩,但是氣息上的浮動,自然能夠看出安樂是否存在境界上的突破。

也就是說,這次對談聖師,安樂并未破境。

在許多人看來,未曾破境,那便是一次失敗的對談。

安樂白衣勝雪,手掌搭在了竹劍青山的劍柄之上,以他熬煉出心劍的元神,自然能夠輕易的感知到周圍人眼神中所蘊含的意味。

可是,他們并不知道,如今的安樂……其實想要破六境随時都可以。

六境的壁壘于他而言,其實已經沒有什麽阻礙與難度了。

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窗戶紙,一捅就破。

差别就在于,他想不想破而已。

一縷劍氣滋生,随後冷酷的第六山主雙手抱胸,高昂的頭顱,背負着松木劍匣,緩緩走出。

其實第六山主并不想主持什麽第七山的開山,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老六……

老七的開山自然得由老六來引導。

随着第六山主的出現,扶松山山腳下一片安靜,彙聚了整個天下所有國度,所有江湖勢力的天才的地帶,有着一股争鋒相對的氣機再度蔓延而出。

就像是他們從臨安城的城外,一路撕裂大雨至此那般。

夕陽如火,透過山間林立的樹叢,灑下斑斓般的光輝。

所有人皆是靜默,目光之中仿佛有狂熱在燃燒,紛紛盯着第六山主,他們知道接下來是什麽,所以他們才期待。

第七山,也許是聖山的最後一座山,當然,也未必會是最後的一座山,因爲其中蘊含着一種獨特的秘密,唯有整個天下伫立在最高處的人才會知道的秘密。

哪怕是鐵烈,道子,佛子,小天師之流,其實都未必清楚爲何第七山會成爲最後一座山,他們隻知道,強者這般說,他們便這般認爲。

而安樂與聖師對談後,卻是知道主要的原因,當然,那原因是他的猜測,卻很大程度上……會是事實。

人間有九鼎,上蒼仙人得其一,始皇陵寝藏其一,聖師得七。

那七座聖山興許便是九鼎坐落之處。

當然,聖師未曾言明,這也隻是安樂的猜測,可這猜測,很大程度上必然是真實的。

安樂舉目望去,可以看到扶松山似乎被分爲了六段,一段又一段的山路上,有一位山主攔山。

第七山開山,六位山主攔山。

其他人也能猜到這一點,六位山主所設下的考驗,決然不是那麽的容易。

但是,大家都清楚,能夠登臨山巅的……應該就隻有一人,而那人,便是第七山的山主。

“情況大緻如你們所見那般,安樂對話聖師結束,聖師欽點此山爲第七山,六座聖山橫亘而至,圍繞第七山而立,六位山主,皆是在第七山上設下了考驗。”

“六關考驗,各不相同,哪怕是我也不知道其他山主們設下的考驗,但是,毋庸置疑,過六關而登山頂者,将成爲第七山山主,得到聖師的饋贈。”

第六山主的話語很冷酷,不含絲毫的情感。

“我的考驗已經設立完成,将會刷掉你們之中大部分人,不用僥幸,因爲我不喜歡你們之中的大部分人,也不喜歡你們成爲老七。”

淡淡的話語落下,第六山主緩緩高昂起了頭顱,周身似乎有劍氣在蒸騰。

他看向衆人,道:“我知道你們不會放棄,我喜歡看到你們痛苦掙紮的樣子,就像是當初我成爲山主那般,所經曆的痛苦。”

第六山主說完,身形便是直接盤膝坐下。

那巨大的松木劍匣,狠狠地砸在地面,惹得整座山似乎都猛地一抖。

他雙手抱胸,席地而坐。

“第七山現在開山,你們且登山,入得山頂絕壁者,便可得聖師饋贈,便是第七山主。”

“諸位,請便。”

話語落下,第六山主緩緩閉上了眼,恢複冷酷,惜字如金。

山腳之下,微風吹拂,攜來夕陽下的幾許寒意,吹散飄落的幾片竹葉。

衆人面面相觑後,眼眸中俱是閃爍獨特的光芒,有熱切、瘋狂、期待。

當一陣風吹拂,吹來了幾片飄蕩的葉後。

立刻有人動身了,最先動的是西梁問魔榜上的那些天才們,體内氣血動蕩,腳下生勁,紛紛朝着迎送山的山上奔走而去。

他們紛紛從那盤坐在地上的第六山主的周身掠過,漫入了叢林之中,朝着山上而奪路而去。

忽而,林間有劍氣滋生,一縷又一縷的劍氣瞬間交織縱橫。

噗噗噗!

瞬息而已,那些西梁問魔榜的十幾位天才,紛紛被劍氣洞穿,面色煞白的他們,被劍氣裹挾着以更快的速度馳掠出了山林。

重新從盤坐在地上的第六山主的周身掠過,最後,紛紛跌落在地上,一個個被劍氣洞穿,在地上打滾,發出了慘嚎。

第六山主身側擺放着寬大的松木劍匣。

他閉着眼,面色冷酷宛若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淡淡道:“登山而不知禮,無禮者,不配踏足第七山。”

西梁問魔榜的十幾位五境的天才,就這般被踢出了第七山山主争奪了。

甚至,還在遭受着劍氣的折磨,痛苦無比,這劍氣未曾傷害他們分毫,可是卻讓他們感受着被劍氣肆虐的痛楚。

顧黃泉與顧奈何的面色微微一變。

二者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鄭重。

西梁問魔榜的天才,成了出頭鳥,主要是西梁的修行者們彼此競争,其實并不講什麽規矩,就更逞論禮了。

顧黃泉很儒雅,他想了想,邁步走出,來到了第六山主盤坐的身側,抱拳作長揖。

見第六山主未曾有反應,便不再遲疑,邁步朝着山林間走去。

第六山主,第一關自然便是他所設。

山林間有劍氣發出輕吟,霎時有三百道劍氣從山道之間飙射而出,朝着顧黃泉斬來,瞬息而已,便吞沒了顧黃泉的身形。

山腳下,衆人眉頭微蹙,不知道顧黃泉的情況。

一時間,不少人都開始猶豫,不敢輕易的邁出步伐。

顧奈何看着顧黃泉消失的身影,心頭倒是沒有什麽擔憂,烈焰紅唇輕抿,眸光落在了安樂的身上。

“安公子,奴家奈何,在山中等你。”

顧奈何一笑,遂搖擺着火爆且婀娜的身軀,朝着山間行走而去,那身姿,瞬間吸引了許許多多的目光。

安樂面色淡然的望了顧奈何一眼,心中毫無波動。

顧奈何在路過第六山主身邊的時候,欠身作揖,知禮且行禮。

踏足到山林之間,頓時有劍氣呼嘯而出,劍氣竟是比顧黃泉更多一些,竟是達到了五百道劍氣。

不少人眸光精亮,心頭便俱是有所猜測,興許所引來林中劍氣越多,便意味着通過第六山主考驗的機會就越大!

但是,這僅僅隻是猜測罷了,大家還是未曾輕易動身,在等待其他人的動身,借此多出更多的考究時間。

元蒙獵鷹榜的鐵烈、伯奇等人目光落在安樂的身上。

那位獵鷹榜第一的鐵烈身軀魁梧,眼眸中蘊藏着一抹探究的意味,他想知道安樂身上的那具傀儡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爲第七山開山在即,他沒有發難,但是他不會放棄探究那具傀儡的真面目。

而鐵烈灼灼目光注視着安樂,讓安樂不由擡起頭,與他對望了一眼。

安樂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什麽最後一位開始行走的英雄情節,他現在非常好奇聖師到底在第七山之上給他留下了什麽樣的禮物。

因爲焦急,所以直接邁步登山。

他白衣勝雪,在不少許多人的注視下,朝着林中走去。

行至盤坐閉目的第六山主身前,安樂抱拳作揖。

第六山主睜開了眼,如冰山般冷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他并未給安樂解釋關于林中劍氣的秘密以及規則,但是,他知道,他不需要解釋,以安樂對劍的緣,他所設立的關卡,對安樂而言,形同虛設。

不少見得這一幕的天才們,俱是心中無語的很,這位第六山主……偏愛的也太明顯了吧。

不過,沒人敢嘟囔出聲,畢竟,這位第六山主脾氣他們捉摸不透,而第六山主下手又絕不客氣,問魔榜的那些天才便是下場。

安樂一笑,點頭緻意,謝過了第六山主。

遂直起身軀,腰間佩戴青山,身軀漫入林間。

擡起的腳掌,踩踏入林間落滿枯葉地面的瞬間,通神劍體輕顫,仿佛有劍意自體内透體而出,對着無形的第六境的屏障發出沖擊!

霎時,林中頓時有劍光呼嘯,劍氣長鳴。

三千道劍氣蒸騰而起。

自林中如乳燕還巢般,蜂擁而來!

安樂破第六境,登第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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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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