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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秦相府前斬山嶽,浩然這般玩?【求月

第85章 秦相府前斬山嶽,浩然這般玩?【求月票】

心神踏足脫俗境,已然與從前大不相同,對于周遭環境的感知有大提升。

黑衙捕頭黃顯已多日未見,此刻匆匆而來,心神不甯,面露擔憂之色,讓安樂心頭微凜。

黃捕頭作爲引見他入林府成爲畫師之人,對他而言,算是有恩,若是出了什麽事,安樂自是會出手幫助。

未曾在繼續修行,安樂起身,橫在膝上的墨池落入腰間,青山亦是掠來,别在腰間。

黃捕頭踏入院内,一眼便見得安樂。

春日暖陽高懸上空,傾灑着淡金的陽光,披在那白衣少年身上,猶如蒸起朦胧的金芒,披散惬意垂落雙肩的發絲,寬松袖袍随春風而鼓蕩,宛如天門走下的谪仙。

腰杆筆直,如扛過如驟暴雨的翠竹,周身當有一股煌煌如烈日般的清正氣息。

這般人,怎麽可能舞弊?

黃顯心頭明顯是不信的,但那堕入大獄中的徐順,卻是一口咬住曾因劉越而與安樂交好,也不說安樂是否舞弊,便隻是給個模棱兩可的态度。

顯然是想要将安樂拉下水,借安樂的名氣,亦或是背後的勢力,來輕緩判罰。

黃顯原本焦急的心緒,在見到安樂後,便冷靜了下來。

他腰間挎刀,身穿吏服,抱拳道:“安公子,出事了。”

安樂并不意外,輕笑道:“黃捕頭莫要着急,慢慢說,出了何事?”

“今朝春闱有人舞弊,如今鬧得沸沸揚揚,那人在大獄中說與你有舊,秦相認爲你有嫌疑不可推脫,便下令欲要捉你審問,已命大理寺與黑衙修行者在前來路上。”

黃顯抱拳,面色肅然,擔憂之色毫不掩飾。

科舉舞弊,他雖不相信安樂會做,可是此事牽扯甚廣,與舞弊有關之事,俱非小事。

盡管未曾定性安樂,可是安樂若真被捉拿入了黑衙大獄,那必定惹來閑言碎語,特别是文人那張嘴,能編出千百個版本來落井下石。

安樂聞言雖然驚訝,面上倒是沒有太大的驚慌,反而有些淡然:“清者自清,黃捕頭莫要着急,伱與我細細說下。”

“事情的具體始末,此中細節有哪些。”

安樂笑道,笑容似和煦春風,讓黃顯心不由安定下來。

黃顯便開始将事情的始末細細道出。

太廟巷中已然有沉重腳步聲傳來,磅礴的氣血激蕩,不斷地朝着院子靠近。

安樂聽完微微點頭,對此此案的具體事宜心頭也清楚了些。

徐順舞弊,牽連了劉越,而劉越與他交好,同樣牽連了他,或者說,那些文曲榜的儒生們舉報,主要目的便是因他而來。

這件事非是秦相針對他,安樂也不覺得秦相作爲統籌春闱事者,會拿這般大事,特意來針對他,但事發之後,秦相府在其中推波助瀾肯定有。

院子中很快熱鬧了起來,數道身穿大理寺吏服的身影出現,腰間挎刀與鐐铐,氣息強盛如虹,爲首者氣機更加強盛,竟是越過五境。

安大家在臨安府聲名鵲起,春闱前更是在雨夜西湖上強勢擊敗了國公府的王勤河。

如今卷入科舉舞弊案,又與林府和秦相府間的風波有所牽扯,故而各方勢力對此頗爲看重。

大理寺,提刑司及黑衙,三方勢力俱是派人而至。

“安公子,在下大理寺少卿曹孚。”

爲首者修爲破五境的修行者,朝着安樂作揖,自報身份。

安樂作揖回禮。

另一邊黑衙以及提刑司的官員,俱是行禮。

對于安樂這等身份者,禮數自然周全,不會像對徐順和劉越那般粗魯。

當然,也是因爲安樂自身修爲并不弱,與林府牽扯甚深,令持有小聖令,身份地位俱是不同。

“秦相正徹查春闱舞弊案,這幾日秦相命人批閱了卷題,其中有三人做出了一道極其偏僻的考題,顧認爲此三人與舞弊嫌疑,其中一人爲安公子,故特來請安公子去一趟黑衙府衙,待得查清之後,若安公子未曾舞弊,自會還得一身清白。”

大理寺少卿曹孚肅然道。

一旁黃顯渾身緊繃,該來的終究要來,一旦入了黑衙府衙,作爲黑衙捕快的他,太清楚在其中要受多少罪了。

更逞論安樂與林府的糾葛,秦相府定會落井下石。

一旦入獄,哪怕确定未舞弊,安樂亦是要脫一層皮,受些折磨。

安樂聽了曹孚之言,想了想,卻是搖頭:“我自是清白,黑衙府衙便不去了。”

此話一出,原本尚算溫和的氣氛,霎時劍拔弩張起來,大理寺少卿曹孚眉頭一蹙,身上超越五境的氣血迸發,如山嶽般的壓迫,悍然宣洩。

面對拒捕者,不配合的嫌疑犯人,他自是可以肆意動用修爲。

但擁有【無畏心】道果的安樂,面對如此壓迫與氣勢,卻是淡然如水,白衣寬袖飛揚,無動于衷。

“安公子,本官是在辦案,請安公子莫要阻礙本官辦案。”

曹孚肅然道。

腰間一柄刀在铿锵作響,亦是有威嚴的威壓自其中蔓延,融于曹孚的氣血中,使得氣血山嶽平添幾許巍峨。

此佩刀爲大理寺法寶之一,刀名擒賊,乃三品法寶,蘊擒賊之力,若有犯事者,于此刀氣機下必定心緒氣悶,心志遭削,神魄懾懾。

然而,面對着擒賊刀的氣機,安樂依舊淡然。

甚至身上有一股劍氣湧出,煌煌如大日,高懸天穹,普照人間,驅逐一切污穢與魑魅,白衣寬袖蕩蕩飛揚,劍氣嗡吟之間,曹孚的氣血配合擒賊之力,竟是被斬了個零碎!

絲毫無法壓迫至安樂身軀。

曹孚眼眸微縮,感到有幾分不可思議。

這是什麽力量?文曲浩然嗎?

可又不太像,卻又像是一股劍氣,剛正不阿,斬盡污濁黑暗的光正劍氣!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一旁的黃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安樂若是拒捕,那事情可就真的會越來越亂。

面對曹孚升騰起來且融擒賊刀所釋放壓迫下的強橫氣機,安樂手掌搭在了别于腰間的青山之上,浩然劍氣自起,斬去了不平與壓迫。

望向了曹孚,安樂道:“曹大人,這黑衙其實無需去,其實在下覺得有個地方,更可去。”

話語說完,安樂腰杆筆直,邁步而出,穿過了曹孚身側,穿過了黑衙與大理寺官吏,出了院子,朝着清波街而去。

曹孚搭着擒賊刀,轉身看向少年白衣顯傲骨的背影,面容緩和許多。

事實上,從少年身上湧出疑似浩然的力量,無懼他擒賊刀之迫神力量時,曹孚便相信着少年不可能舞弊。

他若舞弊,心蒙黑暗,如何可具備如此光正之力?

曹孚未曾在堅持,也再執着于給少年上鐐铐,就這般跟在少年身後,出了院子,出了太廟巷。

……

……

靜街,林府。

水榭清幽,波光粼粼的大池,泛着漣漪,映照着晴日暖陽的灑如湖中的碎光。

正廳内,穿堂春風徐徐,花夫人身披黑紗長裙,側卧在榻上,正在讀書,襲香安靜站在側方,靜默守候。

忽然,水榭之外,兩道身影快速奔走來。

林輕音提着裙擺,快速奔跑,林追風一席勁裝,腰間别燒火棍,奔走起來風風火火。

二女臉上,俱是有着幾許擔憂之色。

入了水榭,見到了花夫人,遠遠的林追風便出聲呼喊:“大夫人,不好了,快去救救安先生!”

林輕音眼中俱是擔憂,望向已然從榻上合上書籍起身的雍容華貴身姿:“科舉舞弊之事牽涉至老師,如今秦相聯系大理寺與黑衙,正欲去逮捕老師!”

花夫人聞言,柳葉般黛眉輕輕一挑。

瞬息便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但她的神情卻并無太多的緊張與擔憂,因爲她很清楚,安樂根本不可能在春闱上舞弊。

身具浩然,融青山劍氣,這二者在身,誰敢說他舞弊?

隻不過,那日安樂浩然融劍氣之時,被趙黃庭以強悍劍氣遮掩了氣機,故而臨安府内,大多數修行者皆不可得知少年融了浩然。

可花夫人卻是知道的。

得浩然者,自是光明正大,豈會行苟且舞弊之事?

而且,花夫人猜測,秦離士大抵也并不覺得安樂會舞弊,但還是下了調查之令,是要讓安樂入黑衙大獄,号稱七境修士入其中都要脫一層皮的大獄中磨去安樂的不凡心氣吧。

這等少年與林府交好,秦離士自然不喜。

花夫人輕歎一口氣,終究還是因爲林府而卷入了風波,盡管隻是風波邊緣,也是一種災厄。

“襲香,備車。”

靜立的襲香聞言,欠身。

“喏。”

這一日,臨安之内,權貴均動。

一輛華貴的車辇,駛離林府門前,往清波街而去。

……

……

不知怎的,科舉舞弊案的消息,忽然便漫天飛揚了起來。

朝廷未曾如何宣揚,可消息卻不胫而走。

坊間青樓酒館、西湖上的花船、臨花閣裏的包廂,盡是科舉舞弊案的消息,而傳的最多的,則是畫墨竹的安大家科舉舞弊之事。

本身是傳安大家疑似卷入科舉舞弊案,最後幾番蜚語傳蕩,便成了安大家科舉舞弊。

安大家一幅墨竹名号響徹臨安,又以一幅奔馬圖,徹底落實大家之名,無數文人墨客爲之敬佩,無數女子紅顔爲之欽慕。

結果,安大家竟是科舉舞弊?

坊間傳聞安大家與林府有舊,而此次殿前會試,林府想要争一争那二品法寶定風波,安大家被寄予厚望。

安大家身具大壓力,便行舞弊之舉,欲要穩穩登殿試。

據說,消息乃是文院文曲榜中那些得文曲星眷顧的儒生們所傳出的,這确定下極高。

當然有些安大家的擁趸者例如滄州來的韓獅,便怒而發出質疑,以安大家的才華,根本無需舞弊便可登殿試,安大家可是在文院問心林一騎絕塵,力壓諸多文曲榜儒生的天才。

這話便越發激起了文曲榜儒生們的不忿,有人言,安樂若不曾舞弊,爲何當日于文曲碑前,引來浩然卻不得浩然加身?!

雙方據理力争,一下子便惹得安大家科舉舞弊之事,沸沸揚揚,傳遍了臨安府大街小巷。

秦相府,閑亭之中。

秦千秋聆聽着手下禀告的坊間飛揚的諸多消息,唇角挂起一抹輕笑。

正如他當初說的,要整一個重視名節的文人,手段有很多。

真相于很多人而言有時候并不重要,他們隻相信自己聽到的。

流言蜚語猛如虎,此舉之下,安樂哪怕未曾舞弊,亦要身敗名裂。

……

……

清波街,太廟巷。

安樂一席白衣翩然,兩袖貫有春風而行,踏上長街,長街上俱是大理寺與黑衙的官兵,早惹得街上行人退至路畔兩側,遠遠觀望,不敢靠近。

太廟中,趙黃庭一身素衣,背負着手,靜立朱紅雕花木窗之前,觀望着街上情況,見得安樂大袖飄揚而出,身後跟着曹孚等官兵時,眸光不由深邃幾許,眼中流露一抹厲色。

安樂腰間佩二劍,俊朗妖異的面容,掃視長街,可見不少圍觀者,皆是流露驚奇之色。

圍觀者中,文人墨客居多,好事者居多,閑言碎語喋喋不休。

以安樂的心神,自是可輕易聆聽捕捉到。

其中安樂甚至看到了幾位曾在文院一起走問心林的文曲榜上的儒生。

這些儒生面色冷峭,眼眸中帶着看熱鬧之意,顯然想要看安樂被大理寺和黑衙帶走,觀一觀笑話。

安樂腰杆筆直,身上清氣動蕩,面色不改,瞥了這幾位文曲榜的儒生一眼,橫眉冷對,輕輕搖了搖頭,感覺甚是無趣。

難怪武廟的武魁狄藏對文院那般看不上眼,文院皆是這般玩意,又有何值得看上眼的?

“庸人擾擾,小人苟苟,心頭整日裝着便是算計與紛争,又如何能在修行和學問上大步騰飛?”

“爾等且看好。”

安樂淡淡道,也不知是在對誰說。

但那些人群中的文曲榜儒生,卻個個面色微變,他們聽出安樂之言,是對他們所說。

庸人小人?

儒生們心頭愠怒,幾乎是下意識自動代入了身份,畢竟他們确實是舉報了安樂。

曹孚腰挎擒賊刀,行至安樂身側,客氣作揖道:“安公子,你要去何處?”

本來想擒安樂去黑衙的曹孚轉變了心思,想看看安樂要做什麽。

少年心頭有意氣,不像是會輕易低頭之人。

興許,是想要去證明自己未曾舞弊吧。

但曹孚很好奇,這樣的事如何證明,畢竟,這等事情紛紛擾擾,宛如髒水潑身,輕易無法說清楚,若是徹查起來,沒個數月真無法道清裏面的彎繞。

安樂唇角挂起一抹笑,一陣春風拂來,撩動他發絲輕揚。

“去秦相府。”

安樂道。

曹孚愣住,随即面色微變。

他作爲大理寺少卿,自是知曉林府與秦相之間的矛盾,安樂之所以會被冠以舞弊之名,除了機緣巧合與劉越交好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林府關系。

可安樂這去秦相府是要做什麽?

但聽安樂又說道:“可否請曹大人準備些東西?”

曹孚眉頭一蹙,又是去秦府,又是備東西,難不成是要去尋那秦相賠罪,乞求原諒?

若真如此,那可當真白瞎了這一身清正劍氣。

“公子需要何物?”曹孚道。

“筆墨紙硯,外加長桌靠椅。”

安樂輕笑。

曹孚眼眸一凝,莫看少年豐潤如玉,笑起如和煦陽光,但心胸傲意卻當真剛正。

“好,我讓人備齊。”

曹孚忽然來了興緻,想看看安樂到底想要筆墨紙硯做什麽。

兩人遂于長街上并肩而行,曹孚穿官服,腰挂擒賊刀,有貴氣與官氣沖霄,側畔少年腰佩竹劍與墨劍,白衣寬袖,雖無貴氣與官氣,但那股清正之氣,卻更勝一籌,頗爲吸睛。

大理寺與黑衙官兵跟在二人身後,黃顯亦是憂心忡忡的跟在其後。

道路兩畔,觀熱鬧之人亦是跟随,文曲榜上儒生們,一個個冷眼相待,他們感覺尋得了安樂舞弊證據,否則安樂于文曲碑前,引出浩然,卻又未得浩然加身是爲何?

滄州來的邊戍軍人韓獅,亦是擠在人群中,他仍舊在與儒生據理力争,唾沫橫飛的争辯,維護着安樂。

然而,安樂先去了一趟燕春裏,衆目睽睽下,買了一壺老黃酒,遂是再度前行。

一行人尚未臨近靜街,便有一輛華貴車辇行駛而來,簾布掀起。

林輕音與林追風頓時下了車辇,擔憂的看向拎着老黃酒的安樂。

“先生。”

林輕音拜師安樂,如今自是發自真心的擔憂。

身側的曹孚卻是渾身緊繃,手掌緊緊握着擒賊刀,面色凝重的盯着車辇。

因爲車辇之中,有股讓他心悸的氣息與力量。

林府花解冰!

“可需我出手助你?”馬車内,花夫人輕柔的聲音飄出。

曹孚吞了口唾沫,刀再握緊三分。

花夫人若要強行帶走安樂,他還真未必攔得住。

卻見安樂搖了搖頭:“小生自能證清白,花夫人觀之便可。”

車辇内,花夫人心頭也不禁湧現起了好奇,這等潑髒水之事,最是煩人,安樂也是正巧被逮住了機會,與劉越和徐順有了牽扯,否則髒水真不可能無緣無故潑其身上來。

一行人繼續前行,入了靜街,不少百姓望而卻步便不得再前行。

但文曲榜上的儒生以及韓獅等修行者,還有一些文人墨客,俱是跟随。

秦相府,大門前。

安樂一席白衣佩劍,如踩春風而至。

一旁已然有曹孚安排的人,扛着桌椅,拿着文房四寶。

安樂便讓人直接将桌子擺在了秦相府之前,将文房四寶鋪就于桌上,

端坐靠椅,安樂正對着秦相府大門,下一刻心神湧動,震動聲音而出聲。

“人活一世,隻求一身清白,求心中一口意氣,聞秦相言安某春闱舞弊,吾心中自是不順,秦相官至宰相,位高權重,一言如山嶽傾軋,少年不才,隻能以畫爲劍,斬此山嶽,斬去無數如豺狼般的小人惡語,還得一朗朗清明。”

安樂話語落下,秦相府内,自有一股又一股的強橫氣機迸發,似有磅礴元神掃蕩而來。

與此同時,車辇中的花夫人心神一動,人群中,看熱鬧的太廟老人亦是冷笑,屈指彈出劍氣升空!

諸多氣機瞬間被壓制下來。

安樂将裝有老黃酒的酒壺别在腰間,淡淡一笑,展開狹長生宣紙驟然鋪開,狼毫毛筆陡然沾染濃墨,悍然點在了宣紙上。

狼毫筆尖驟然一提,生宣之上宛若斬開一道鋒銳劍芒!

似有劍氣炸裂開來!

一道竹之軀幹,蘊含劍氣而成!

寥寥數筆,以焦墨畫竹幹,竹幹筆直且鋒銳,昂然指向穹天。

筆鋒轉動之間,似有傲竹躍然而出!

周圍的圍觀者們,頓時愣神,大理寺少卿曹孚亦是有些疑惑,畫竹……能證明清白嗎?

你墨竹畫的再好,可也隻是畫作罷了,無法爲科考舞弊而開脫啊?

蓦地,當一片片如劍斜指的竹葉,于狼毫點墨之間,躍然于紙。

安樂的身上,亦是有一股煌煌如大日般,普照人間散污邪的浩然劍氣,升騰而起!

此爲浩然劍氣,是安樂于文曲碑上得浩然,融青山劍氣之後所形成的産物,代表的是執劍者的心境與品質!

浩然劍氣越來越強盛,似将雲流都給沖蕩開來!

安樂的心神融于畫中,劍氣融于畫中,于問心林中觀竹悟的屬于自己的竹,此刻安樂胸有成竹,落筆之間,飄灑寫意!

這一次的畫竹,安樂感覺十分的潇灑,十分的暢快!

他以闆橋竹的畫法,畫的是自己的竹,融了傲骨,融了劍氣,融了浩然的墨竹!

這一次,無太廟老人的遮蔽,浩然劍氣宛若脫缰野馬,自是如一頭白蟒盤踞于身後,沖入雲霄,撞碎青雲!

浩然劍氣震震,浩然之濃郁,竟是惹得文院中的文曲碑亦是開始震動,與浩然劍氣遙相呼應!

随着劍氣輕輕震動,文曲碑中便有一縷浩然氣引出蔓延!

文院之内,大夫子朱火喜,二夫子龐紀,三夫子王半山,三人俱是同時睜眼。

瞬息而已,便消失無蹤,穿過了問心林,出現在了文院深處的廬亭之前。

見得文曲碑上,于白日間星光爛漫,有浩然不斷湧溢!

最後諸多浩然之氣彙聚一起,宛若江流洶湧橫空臨安,朝着那秦相府方向而去,最後交織盤旋于那湧入長空的浩然劍氣周遭,下落之間,盡數加諸安樂之身。

三夫子王半山忍不住揪了下自己一縷胡須。

“浩然,這般玩的?”

大夫子與二夫子,俱是默然。

作畫墨竹,以浩然劍氣引動諸多浩然……

如此多的煌煌如大日,光明且盛大的浩然正氣加諸己身。

誰還敢說安樂舞弊?!

能得浩然加身者,怎麽可能行如此龌龊肮髒之事!

言及舞弊,他們文院三位夫子俱是不答應。

否則,文院無臉啊。

秦相府前。

安樂身後浩然劍氣如白蟒騰空,盤踞四周,煌煌大日般的氣息,讓無數人感覺心頭清明,不敢生半點鬼祟之意。

大理寺少卿曹孚立于側方,親眼見到長宣紙上,有墨竹如林般呈現,密密麻麻,搖曳生姿,仿佛真的要躍然而出般。

這畫……當真是奇了!

還有這股融于畫中的劍氣,還有這彌漫天地之間,充塞四周的浩然!

安大師舞弊?誰敢言舞弊啊!

當最後一片竹葉繪制成,天地之間,似乎有竹海沙沙之聲響徹,安樂提筆落于畫紙空白處,以闆橋文體,題詩二首。

一首: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二首僅四句,落筆第一句,便惹得彙聚而來的浩然,如熱油遇水般沸騰起來!

“天地有正氣,雜染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

嗡嗡嗡!

浩然正氣如大河宣洩而下!

安樂猛地将筆抛至桌上,提起腰間一壺老黃酒。

大笑間,嘴含一口老黃酒。

一腳踩着椅子,一手拎起酒壺,腰間别那二劍,睥睨秦相府。

遂猛地對着身前的墨竹圖噴灑而出。

一口老黃酒,人間煙火氣。

猶如一場瓢潑大雨降臨竹林。

刹那間,本存在于畫中的墨竹,似從畫中生出,陡然于現世中浮現,密密麻麻的墨竹,仿佛一片竹林搬來,将整條靜街給充塞,将秦相府給包圍。

每一根墨竹,每一片竹葉。

俱是如劍鋒一般遙指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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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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