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
有酒店服務員,憑借一些身體特征,認出了墜樓的死者。
對方正是墨菲!
迪恩的預感,沒有錯。
很快,酒店方面,一群男女服務員,在一個小胡子白人中年男的指揮下,驅散了圍觀人群,将現場隔離了開來。
因爲他們的遮掩,部分圍觀的路人,擔心等會警察來了,會找他們問話,也選擇了離開。
不遠處。
迪恩一個個掃過那些離開路人的神情外貌,而後重新聚焦在那一圈酒店工作人員身上,最後猛地鎖定在了一個身高隻有一米六左右,長相普通、身形瘦弱的金發女孩身上。
金發女孩,身上穿着酒店的工作制服,但并不是白種人。
她長了一張東南亞土著的臉,皮膚偏黑,妝容估計是受這邊審美影響,将細眉畫的上挑張揚,眼睛卻也不大,讓本來就普通的長相,多了幾分刻薄的味道。
迪恩注意到她,不是這個女孩是酒店工作人員中唯一的亞裔,而是對方狹長眸子中,掃過地上屍體的時候,那種下意識流露出的冷漠,不是一個正常人,面對一具身形扭曲屍體的正常反應。
“一個身上沒有任何混血特征的東南亞女性.”
迪恩若有所思。
他隐約猜到失蹤案背後的真相了!
隻是這個真相,放到美利堅這邊,似乎有些太扯了。
一輛救護車先到。
不過他們這次來,大概率是充當靈車了。
而且因爲警察還沒到來的緣故,醫護人員在确定女人已經死亡後,幹脆在一旁等待,并不準備空車一趟。
在那個叫做墨菲的女人墜樓将近二十多分鍾後,一輛警車,才慢悠悠趕來。
警車停好。
一個矮個白人和一個毛發旺盛的高大黑人,從警車下來。
之前指揮員工清場的小胡子男明顯認識兩人,連忙迎了上去,神情略微有些激動地說些什麽,卻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那個黑人警員,很不耐煩地直接将他推開,快步走向地上的屍體。
迪恩在救護車和警車到來之後,着重觀察那個東南亞女人和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
出乎他的意料。
别說眼神交流了。
那個東南亞女人,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他們之間不認識?”
車内,迪恩眉頭微皺。
小鎮就這麽大,本地人也就一兩千人,警員和醫護人員,估計就那麽幾個,如果他剛剛的猜想是對的,這種情況不科學啊!
想了想。
他重新将目光,放到了那個雄壯的黑人和瘦小的白人警員身上。
之前韋德收集切斯頓恩情況的時候,似乎就是這一對組合出警,将切斯頓恩帶走的。
矮小白人警員,行走之中身形不穩,眼神渙散,精神狀态不是很好,身上的衣物也是松松垮垮,邊緣位置還泛黑發黃,看的出來,這家夥私生活很爛。
另外一個黑人警員,有着一般黑人沒有的旺盛毛發,應該是一個混血,但走路姿勢有些不自在,似乎腿部或者其他位置,在不久前受過傷,情緒也顯得不耐煩。
這兩個警員,隻是簡單查看了一下脖子以詭異角度扭曲的死者墨菲,便讓一旁的醫護人員帶走屍體,随後和酒店的小胡子男說了幾句,一群人便都進了酒店。
看的出來。
這兩個人,并不認識那個東南亞女人。
見人都進去了,現在又有警察在場,不願意打草驚蛇的迪恩,隻好拿出手機,撥打了韋德的電話,想問一下切斯頓恩這家夥的情況。
電話一接通。
韋德那邊便傳來嘻嘻哈哈的說笑聲:“這裏是阿德馬爾救援隊..”
這應該是他身邊有外人,才故意說的。
之後嘈雜的說笑聲漸行漸遠。
韋德趁機出了房間,小聲道:“迪恩老大,我們現在正在和警署的警長聊天。”
“我的同伴情況怎麽樣?”
“他”
韋德頓了頓,有些遲疑道:
“我們剛到的時候,就看到黑山羊光着上半身,罵罵咧咧從警署的拘禁室出來,然後跟着另外一個人出警了。
那家夥是一個身形強壯的黑人,是小鎮有名的基佬,你的同伴”
嘶~
聽到這話。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迪恩,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想過切斯頓恩暴露身份後,可能會被嚴刑逼供,甚至毆打,但哪個正常人,會想到本地的警員,會這麽不講江湖道義!
畜生啊!
好在人沒事,不影響線索的詢問。
至于切斯頓恩的遭遇.
辦案嗎,難免會有所犧牲。
他當初不也是爲了破案,犧牲自己,陪了渣女勞拉(若斯前女友)一段時間嗎!
迪恩假惺惺心裏譴責兩句,安撫了自己剛剛升起的一絲同情後,便心安理得地轉移了話題:“那你們問了酒店最新的失蹤案情況沒有?”
“問了。”,韋德有些苦惱道:“那是一對情侶,幾天前進了山脈,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退房,應該沒準備深入山脈,但直到押金被扣完,他們都沒有再回來,酒店有打電話詢問過,但他們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又是進山.”
這種遊客不少的露營點,又是在一個槍支自由的國度,不大可能出現連環襲擊現場還能夠幾年都不露風聲,所以中間肯定是有沒有搞清楚的東西。
這個未知點,就是破案的關鍵!
想了想,迪恩吩咐道:“韋德,能不能想辦法混到拘禁室去?”
他現在要盯着那個東南亞女人,實在是不方便脫身。
實際上,除非暴露身份,不然即使脫身,迪恩也隻能靠着武力,強行帶走切斯頓恩,而這無疑存在打草驚蛇的可能。
如果韋德三個人,能夠混進拘謹室,從切斯頓恩那裏得到線索的信息,就再好不過了。
韋德語氣爲難:“現在警署隻有一個人,我和珍妮他們想想辦法,可是我們要怎麽讓迪恩老大你的同伴相信我們?”
“阿蒙,見面說阿蒙這個名字就行!”
當初FBI位于洛杉矶的分局被摧毀,隻有切斯頓恩一個幸存者,處境不妙,最後還是切斯頓恩和負責調查的阿蒙交易,最後才被阿蒙帶着跟了迪恩。
切斯頓恩聽到阿蒙的名字,就會知道韋德是迪恩派進來的人。
挂斷電話。
迪恩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酒店之中。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黑人警員和白人警員,在酒店小胡子男的陪同下,匆匆離開了酒店,算是完成了現場勘察。
這種小地方,不存在鑒證科這種機構,可能會配置一名不一定專業的屍檢官,也就是所謂的法醫,但一切基本是就是警署警長說了算,權力極大。
警察離開後,酒店的人,沖刷了大理石上的血污痕迹。
迪恩也換上了僞裝,朝酒店内走去。
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到切斯頓恩身上,他必須趁着服務員墨菲死亡沒多久,拿下那個可疑的東南亞女人,免得線索中斷。
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沉浸在同事死亡的事情中,沒有注意到改頭換面的迪恩,進了電梯。
那個東南亞女人身上穿的是那種類似女仆服的服飾,這種一般是在客人退房後,去進行保潔和補充房間的消耗品,不忙的時候,都會在固定的某個茶水間。
這一點,很多國家的酒店,都大同小異。
迪恩尾随着一名剛剛做完清潔工作的保潔員,最後跟在推車後面,在一個小房間,找到了那個東南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