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一來,就幫助露易絲,找到了破案的方向。
這讓原本心中還有些不服氣的露易絲,看向迪恩的眼神,多了幾分真誠的尊重。
一旁的華特法醫,也由之前的例行公事,多了幾分熱情。
查看完屍體。
華特法醫将迪恩,領到了一堆‘标本’面前。
這些标本,就是之前提到的‘内髒之花’。
作爲證據的一部分。
它們被華特法醫,使用藥水,制作成了标本,防止它們出現腐爛變形。
華特法醫,習慣性介紹道:“其實現場有清晰的照片,但那玩意不夠立體,所以我就按照原來的模樣,将它們做了一些處理,可以保證和現場發現時候,一模一樣。”
這些内髒花朵,看着确實詭異,更适合出現在一些恐怖片的拍攝現場,而不是擺放在托盤上,端着放到衆人的面前。
切斯頓恩這個小年輕,就被惡心到了,隻是看了一眼,就起了嘔吐的身體反應,連忙轉移了視線,生怕多看兩眼,今晚都會做噩夢。
迪恩卻被這些花朵吸引了目光。
一般人,隻會覺得這些内髒組成的形狀,是花。
但迪恩有着很強的立體圖像處理能力,大腦下意識将内髒之花在腦海放大,最後轉變成現實的圖像,最後形成了一朵很奇怪的玫瑰花。
準确來說,是五朵顔色不一樣的玫瑰花。
迪恩随着精神屬性提升到十五點,記憶力十分強悍,往日很多不管愉快還是不愉快的記憶,一旦觸發相同場景,都會出現清晰的熟悉感。
他可以肯定,自己看過類似的場景。
這個類似,不是說他看過一樣的内髒玫瑰花,而是看過差不多造型的玫瑰花。
但是在哪裏呢?
這種熟悉感,因爲内髒組成的玫瑰花過于抽象。
一時之間,迪恩還真的沒想起來。
邊上,露易絲探長,見到迪恩又陷入了沉思,面露喜色。
因爲見面時候,不愉快的開始。
露易絲不是很喜歡迪恩這個看穿自己性格的FBI探員。
但迪恩短短時間,展現出來的觀察力、對細節的把握、邏輯分析,又在短短時間,折服了她。
爲了早日破案,避免後面繼續出現受害者。
露易絲不得不放下心裏的矜持,用服軟的語氣道:“迪恩探員,你是不是又有新的發現?”
迪恩被打斷了思路。
他停下回憶,點點頭:“确實有些發現,不過怎麽說呢,能不能給我筆和紙?”
“我去拿!”
華特法醫,聞言立刻轉身離開。
作爲一名常年接觸命案的老法醫。
他對于案件的偵破,也有着很旺盛的好奇心。
不多時。
華特法醫,就拿來了紙和筆。
迪恩接過,将自己腦海形成的玫瑰花形狀,畫到了紙張上面。
“這是玫瑰花?”
抽象的内髒,被化成素描,就形象多了,被衆人一眼看出來了花的品種。
五朵玫瑰的形狀不一。
隻不過每朵玫瑰的邊上,還多了一些線條的延伸,略顯怪異。
這些線條,表現在内髒之花上,就是一截截多餘的大腸擺放。
這也是爲什麽衆人之前分辨不出内髒之花,到底是什麽品種的原因。
太抽象了。
但當這些内髒之花,被迪恩形象地轉化到紙張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華特法醫,看着紙張上的花朵和線條,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怎麽感覺這些玫瑰花,很眼熟!”
迪恩聞言,眼中一喜:“你也感覺熟悉?”
“是的!”,華特法醫點點頭,遲疑片刻,不确定道:“能不能将這些玫瑰花,還有線條,組合到一起,我好像知道這是什麽了!”
迪恩聞言,立刻照辦。
他爲了方便,還進行了幾種組合。
這一組合,立刻讓衆人知道這是什麽了!
插花!
迪恩恍然大悟!
這些玫瑰,居然是插花!
難怪他覺得眼熟。
很多美利堅的家庭,都喜歡在餐桌上,擺上一盆經過修飾的插花。
這樣不僅讓餐廳看起來多了幾分溫馨,價格也不貴,關鍵還可以消磨時間,是很多美利堅老一輩的家庭主婦,都掌握的基本技能。
迪恩的母親希拉,就會。
至于那些多餘的線條,應該就是插花中,爲了美感和線條修飾,而混入花朵中、類似‘劍蘭’的修飾。
這樣紅綠相間,十分具有美感。
當然,如果将這些,以内髒的形式展現出來.那麽隻有抽象和扭曲。
可是
辨認出這些内髒之花,是兇手想做插花,有什麽意義呢?
這種發現,表面看起來,毫無意義啊!
即使是迪恩,也是這麽想的。
這或許,大概隻能給兇手的形象拼圖,作實那家夥,受過某些方面的禮儀教育,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這裏年紀最大的華特法醫,卻給了幾人一個驚喜。
他拿着迪恩畫出來的素描,不确定道:
“這是很典型的美式插花,我的妻子,就會這些。
如果你們看過以前的老電影,就會發現,這種插花的款式和手法,和現代插花,有了很大的不同。
準确來說,這種插花手法,是很老的手法了。”
迪恩連忙問道:“有多老?”
“和那些三氯甲烷一樣老。
這種插花的手法款式,流行于五六十年代,後邊就被更新奇的款式和審美風格取代了。
或許兇手是一個複古的女人,畢竟如果真是四五十年代出身的人,還真不一定有足夠的體力,來處理受害者的屍體。”
女人嗎?
迪恩沒有多說什麽,點點頭。
華特法醫的這個猜測,确實有可能。
這點,取決于兇手殺死五名受害者,都是先用一種相對不殘忍的方式殺死,之後才做出亵渎屍體的事情。
至少讓死者自己選。
估計她們甯願自己先被麻醉至死,再被人電擊隐私之處,取出内髒。
至于兇手爲什麽會電擊死者的隐私之處?
這個有可能是爲了防止後續處理内髒,弄得那裏到處都是鮮血,也有可能兇手對于這些漂亮的女人,其實是嫉妒的,所以發洩一下,更有可能,對方單純變态。
這種細節,在沒有更多兇手的信息之前,其實沒什麽參考意義。
不過兇手到底是男是女。
迪恩還不能确定。
他需要了解更多信息!
接下來。
在華特法醫的帶領下。
迪恩和切斯頓恩,先後查看了五起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和視頻。
之後。
露易絲這個女探長,還補充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迪恩探員,這五名受害者,除了外表都是金發靓妞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共同點!”
“什麽共同點?”
“她們從失蹤,到屍體被發現,都是三天時間!”
迪恩一愣:“你是說,兇手在帶走受害者後,讓她們都存活了三天時間,再殺了她們?”
有意思!
如果是這樣。
那麽兇手選擇從死者的下體,大費周章取出死者的内髒,在取出之前,還是用高壓電棍亵渎,會不會是爲了毀滅掉自己X侵留下的痕迹和線索?
畢竟現在科學技術很發達。
萬一兇手最壞事的時候,沒有戴小雨傘,在死者體内留下了遺傳物質,還真不一定清理的幹淨。
華特法醫,看起來很專業。
于是迪恩便将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怎知。
華特法醫,聞言後,搖了搖頭:“迪恩探員,在你畫出那些玫瑰插花之前,我其實有過類似的想法,但現在不一樣了。”
說着。
他将之前拿出來的死者照片,重新擺到衆人面前,指着五名死者,精緻慘白的臉蛋道:
“你們都很年輕,或許不知道五名死者的打扮,有什麽特殊之處,但聯想到那些老式插花,我或許知道爲什麽兇手都會選擇金發美妞下手了。”
迪恩三人,聞言,朝華特老頭投去詢問的目光。
五名死者,生前最後的模樣,确實有些像:長而濃密的金發、同樣蒼白卻精緻的臉蛋、臉蛋上,珠光的修容粉、玫瑰色的腮紅、甚至是同樣的黑色眼線。
但衆人隻是當這些,都是兇手的某種趣味,就像是那些内髒玫瑰插花一樣。
有些東西,沒有經曆過,智商再高,也無法獲得更多信息。
華特法醫,正是這個經曆過那個年代的人。
他目露懷念:
“瑪麗蓮夢露!
那是一個當年讓美利堅無數男人都癡迷的尤物。
兇手給女死者的打扮,參考的是瑪麗蓮夢露,五十年代拍攝的一部電影!
那是一部不錯的電影。
那些插花風格、女死者的打扮,喚醒了我的記憶。
這些都可以在那部電影裏找到對應的特征!
兇手一定是那部電影的狂熱愛好者!
他将那五名受害者,都當做了瑪麗蓮夢露!”
瑪麗蓮夢露,好萊塢明星,同時也是五十年代最流行的性感象征之一,不知道有多少懵懂少年,在那個年代,拿着瑪麗蓮夢露的海報練習腕力。
但很顯然。
這些人裏面,不包括迪恩和切斯頓恩。
他們都是80後,對于瑪麗蓮夢露的印象,隻在一些老電影和懷念的報導中,屬于那種聽過但不了解的那種。
露易絲作爲一個性格強悍的女人,對于同爲女人的瑪麗蓮夢露,也沒什麽興趣。
她感興趣的,是華特老法醫提供的線索。
又是五十年代!
目前發現的所有線索和特征,都指向了這個已經成爲回憶的年代!
兇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是男,是女?
爲什麽會将死者,都打扮成了電影裏,瑪麗蓮夢露所扮演的角色模樣?
五名女受害失蹤的三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一切,都在等待她去解謎!
華特法醫口中的電影,因爲過去太久,他已經忘記了名字,但借着瑪麗蓮夢露這個女明星的名字,事後找到那部電影,并不難。
電影說不定能提供一些線索。
還有進出公路的大型車輛.
就在露易絲想着怎麽根據這些線索,去追尋兇手的時候。
迪恩卻打破了她的幻想。
“好了,屍體看完了,現在說說案件本身吧。”
迪恩拍了拍巴掌,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他首先看向了露易絲:“露易絲探長,每個受害者之間,失蹤的間隔時間,是多久?”
兇手處理掉一名受害者,就肯定會花費時間,找尋下一名獵物,才能短短時間,就丢出五名受害者的屍體。
露易絲這才想起,案子已經移交給了FBI。
好在迪恩看起來很靠譜。
于是她有些不習慣道:
“在案件連續發生後,我們就特别關注拉斯維加斯的女性失蹤案件。
好消息是,每次發現一名女受害者之後,我們都會過兩三天,才會出現新的、符合兇手下手特征的女受害者失蹤。
壞消息是。
五名女受害者的職業、失蹤地點,都不一樣,遍布拉斯維加斯各處,失蹤前後,也都沒有監控設施。
另外距離最近的一起案件,也過去了兩天。
我們發現屍體的周期,大概是七天。
也就是說。
兇手很可能已經選好了新的目标,隻不過還沒下手,或者說,我們還沒收到新受害者的失蹤消息。”
這不能說警方不作爲。
而是人員失蹤,隻要不是被人目擊,等到警方知道後,必定存在滞後性。
而漂亮的金發美女
在拉斯維加斯這個旅遊賭城,太多太多了。
因爲這邊除了旅遊賭博業務發達外,某方面的生意也很旺盛。
就問你作爲一個外國人,來到這裏遊玩,渴望不渴望和一個标準的美利堅金發大妞,來上一段愉快的回憶吧。
所以警方也很爲難,釣魚都不好釣。
“這樣,切斯頓恩,你去查看發現屍體前後,公路監控上,符合我們推斷的車輛,露易絲,你帶我去那些案發現場,進行重新勘查!
至于華特法醫,麻煩你找一下之前說的那部電影資源。”
迪恩聽完露易絲話,想了想,做了安排。
露易絲有些不情願。
她試圖自己去調查監控,同時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迪恩探員,我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帶你去勘察現場。
至于監控,還是我去看更合适,因爲在此之前,我已經看過那些了,隻是沒想過兇手可能在車上處理的屍體,所以做了無用功。”
“其實在汽車上肢解屍體,并不是什麽很難猜到的事情,你知道爲什麽你和你的同事,勘察案發現場的時候,會沒想到這點嗎?”
迪恩反問。
露易絲不懂迪恩想表達什麽,隻能搖頭。
“因爲這是認知偏差!”
迪恩指了指停屍間外的玻璃窗:
“你站在停屍間外看東西的角度,和現在是不一樣的,借此得到的信息也不一樣。
正如在此之前。
你們隻想到了兇手可能是通過汽車往返作案現場和居住場所,卻沒想過對方可能在汽車上處理的屍體,再随意找了一處地方,制造假的第一案發現場。
所以找尋車輛的事情,讓切斯頓恩去做。
至于你,跟着我。
路上我想知道一些拉斯維加斯的詳細情況,還準備到那些女受害者失蹤的場所附近逛一逛,你是這邊的探長,說話比我的探員證更好用!”
很多地方警員,不一定鳥FBI的探員。
所以迪恩确實需要露易絲這個本地的探長在身邊,處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路上。
露易絲一邊開着車,一邊借助後視鏡,時不時瞥向看着窗外發呆的迪恩。
她性格強勢。
很少在異性面前,表現的這麽順從。
迪恩屬于特例。
對方看起來,還這麽年輕.
露易絲心中,很難不對迪恩升起好奇和探尋之心。
路上無聊。
她忍不住開口道:“迪恩探員,你似乎很擅長心理推理?”
“還行。”
迪恩一邊注意周圍的車流量,一邊随口道:
“比如這次的兇手,一般這種癡迷于老電影、緬懷過去的人,要麽是年紀大了,融入不進快節奏的現代社會,要麽是受家裏人影響。
雖然目前不确定,兇手是男是女,年紀多大。
但他對每個女受害者,有着一種特殊的溫柔。”
“特殊的溫柔?”
露易絲眼中閃過好奇。
迪恩之前在停屍房,可沒有說這個。
“你男朋友幫你畫過妝沒?”
迪恩收回目光,看向開車的露易絲,認真道:
“那些女受害者,直到死亡後,臉上依舊保持着精緻的妝容。
這需要兇手在處理屍體的時候,刻意避免弄髒女孩們臉上的妝容,才能保持的這麽好。
從這方面考慮。
兇手從下體,取出女受害人的内髒。
其實也是爲了盡量保持女受害人身體表面的完整性。
某種程度上來說。
兇手是将自己對瑪麗蓮夢露,所扮演的那個角色,寄托在了這些女受害者的身上,才會投入進去情感,并且使用麻醉的方式殺死她們。
你吃過日料嗎?
一些日料店,爲了保持魚片的鮮美,在魚還活着的時候,将它們肢解,然後食客就可以當着還在張合嘴巴的魚頭,享受它們的身體。
兇手也是一樣。
他不希望那些女受害人死亡的時候,因爲恐懼,出現類似失禁、面容扭曲等等情況,影響了他心中的那份美好。”
“可是.”
露易絲更爲疑惑:“既然這樣,那兇手爲什麽還要殺死那些女受害者?”
“失望!”
迪恩閉上眼睛,嘗試代入進兇手當時的心理,緩緩道:
“知道爲什麽每個受害者,失蹤三天後,才被兇手殺死抛屍嗎?
這是因爲他在嘗試改造那些受害者。
兇手渴望擁有一個電影裏的瑪麗蓮夢露!
可惜,五名女受害者,雖然同樣面容精緻,滿頭金發,但每個年代的女人,都有屬于那個年代專屬的味道。
這是單純靠化妝、換衣服,很難塑造出來的氣質。
更何況。
那五名女受害者,既不是專業的演員,又身處險境,内心滿是惶恐。
這讓兇手産生了心理落差,于是殺死了她們。”
露易絲聽得似懂非懂。
她雖然不笨,但接收這些信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迪恩卻随着代入兇手思維,越說越順暢,同時之前發現的那些線索、推斷,也紛紛湧入腦海,連接了起來!
推斷罪犯的犯罪心理,可以獲得很多的信息。
比如:
如果認定兇手的犯罪心理,是這樣:兇手癡迷于五十年代的事物,捕獵女性,企圖改造她們,獲得屬于自己印象中的瑪麗蓮夢娜。
那麽由此可以得知:
第一,兇手大概率是個男性,性格孤僻、宅。
第二,兇手的精神狀态不穩定,或者受過某種嚴重的刺激,導緻逃避現實。
再比如:兇手殺死女受害人後,刻意讓屍體出現在容易被發現的路旁,還用遮陽傘吸引往來司機的注意,又用内髒評出花朵,增加案件的傳播性。
這無疑是兇手,想要出名。
他甚至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因此被抓。
而當這些心理推導,結合到一起,就有可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比如:五十年代、懷舊電影、女明星、模仿替代、受害者失蹤的三天、失望殺人、搞出大新聞
這些信息元素,加在一起。
你能猜出兇手想做什麽嗎?
迪恩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想。
但這個猜想,需要更多的線索,來進行驗證!
破案,就像是一張蜘蛛網。
線索就是那些斷裂的網格,而順着網格,将它們修複,連接在一起,才可以抵達網的最中心。
那裏就是真相。
這個過程,需要耐心。
此時。
洛杉矶。
若斯聽到手下彙報,說自己的好朋友——迪恩探長,因爲某些原因,暫時離開了洛杉矶之後,不由有些失望。
自從上次因爲暗網殺手的事情,差點把迪恩坑了後,若斯被自己父親叫了回去。
這也是他爲什麽突然失蹤了一段時間的原因。
回去的目的,也很簡單--繁衍。
當然,文明人,說文明語,總之,若斯這次回去英聯邦,就是回去相親了。
作爲一個廢材。
他唯一的價值和義務,就是散播家族的血脈。
若斯家族,在這方面,簡單粗暴。
到了一定年紀,還沒有後代,待遇就會受到削減,甚至最後成爲窮光蛋。
若斯之前,将繁衍對象,放到了‘普通女孩’勞拉(健身房)身上。
結果沒想到自己成了綠頭娃。
這次無奈,若斯隻能接受了家族的安排。
身邊的女孩,就是他如今的未婚妻。
對方是一個小貴族家庭的次女,名字很‘普通’-蓋亞。
蓋亞長的不錯,一頭茂密的金發十分吸晴,雖然脾氣有些蠻橫,但在自己面前态度很好,知進退,懂禮儀。
對比前女友勞拉..
若斯愉快地選擇了接受。
這次重新回洛杉矶。
他就是想着将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在洛杉矶唯一的朋友迪恩,順便邀請對方,到時候成爲自己的伴郎。
結果迪恩現在不在。
這可怎麽整?
要不,偷偷查到迪恩的位置,然後過去,來個不一樣的久别重逢?
若斯将自己的這個提議,說給了未婚妻蓋亞。
蓋亞也是剛從牢籠裏跑出來,對什麽都好奇,聽到若斯的建議,也覺得十分有趣,加上她知道自己能嫁給若斯,屬于高攀,也不敢拒絕掃興。
于是兩個不靠譜的人,忙碌了起來。
另一邊。
拉斯維加斯的偏僻之處。
一個堆滿雜物的房間内,男人從床上起來,一絲不苟地穿好身上的破舊衣物,朝空無一人的桌子,微笑地打了聲招呼後,走出了這個密封的地方。
這兩天,他找到了新的女主角。
今天天氣不錯,很适合男主角和女主角的第一次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