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我不是犯人,你們這樣是侵犯了我的人權!我要見律師!”
昏暗的審訊室,一名中年男人,慌張地看向前面的燈光,幾次想要起身,卻因爲雙手被拷在焊死的座椅上,隻能朝着前方咆哮!
“人權?”
迪恩雙腿架在椅子上,聲音慵懶:“哈裏,給哈弗先生,看看手續,作爲一名保護市民安全的探長,我們最重視你們的人權和自由了。”
哈弗就是失蹤者阿紮克的父親,也就是神棍夫妻中的男人。
他的妻子,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進行救治。
至于他,則被帶到了中央分局的審訊室。
這裏比警探局的審訊室,簡陋不少。
但也少了很多程序上的麻煩。
在這個地方,迪恩就是老大。
他說了算!
迪恩說完,默默點燃一根香煙,讓哈裏上前表演。
聽到迪恩的吩咐。
哈裏笑嘻嘻起身,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哈弗先生的面前,指着裏面的簽名和批文道:
“夥計,這是分局心理醫生開具的證明,鑒于你和伱妻子的不穩定情緒,所以我們有權力對你進行基本的限制,以保證自身的安全。
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可以繼續申請對你進行藥物安定,所以别讓我們爲難!”
證明是真的。
但心理醫生那邊,準備了很多份。
接到迪恩這邊請求後。
分局聘請的心理醫生,當着哈裏的面,取了一份文件出來,在上面寫上了哈弗的全名,簽上名,蓋上章,甚至沒有親自去見過哈弗。
這就是真實的中央分局,看似正義的表面,依舊帶有早些年代特有的手段。
聽到藥物安定。
哈弗面孔扭曲:“FK,你們才是瘋子,我不是神經病!”
“你怎麽證明你不是?”
哈裏聳聳肩:“哈弗先生,除非你能證明自己,不然即使事後你找律師,大法官也隻會相信分局心理醫生的權威證明,而不是一個瘋子的胡言亂語!”
“FKyou,你讓一個正常人,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你踏馬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哈弗瘋狂掙紮。
如果不是鋼铐質量太好。
他絕對會撲到哈裏身上,用牙齒讓眼前的黑鬼反思反思:他到底再說什麽!
見狀。
哈裏搖搖頭:“很抱歉,哈弗先生,你這樣充滿了攻擊性,讓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既然如此,我隻能申請藥物介入了。”
他學着迪恩以前的樣子,湊到哈弗的耳旁,低聲細語:“你放心,一切手續都會很齊全,絕對不會讓哈弗先生你的人權和自由,受到一點點侵害!”
說着。
他拿出呼機,裝模做樣要呼叫人送藥物過來。
哈弗絕望了。
他清楚知道,自己遇到不講規矩的家夥了。
讓一個正常人,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
FK!
看似荒謬。
才更讓人絕望。
哈弗崩潰了:“住手,不要給我注射那些該死的藥劑,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我說,我全部說!”
聞言。
哈裏趁勢收回呼機,點點頭:“很好,希望你不是在忽悠我們,現在精神病院那邊,可是很缺需要治療試藥的‘志願者’。”
說完。
他朝迪恩比了個OK的手勢,笑嘻嘻回到了審訊位。
這些都是迪恩教他做的。
之前哈裏還覺得會不會太過分。
現在一看。
高效精準,直擊軟肋。
對比之前,面對那些嫌疑犯或者案件知情人,和和氣氣詢問,挨吊都不敢還嘴,生怕被對方律師反咬一口,被惡心的幾晚都睡不着。
一個字,爽!
果然還是跟着迪恩,不僅不用受氣,還能真正感受自己身上這層皮的威勢!
“姓名!”
“哈弗..”
“你和失蹤人員阿紮克的關系!”
“父子!”
“告訴我們,你和你的妻子,爲什麽知道阿紮克的汽車,會出現在廢棄的XX工廠!”
哈弗眼中糾結,最終還是認命地低下腦袋,蔫吧道:“因爲汽車就是我和我的妻子弄過去燒毀的..但我們這是爲了救兒子。”
原來,哈弗和妻子,雖然靠着裝神弄鬼,和一些憨批有些關系。
但沒有真的傻子。
很多人,隻是借着‘通靈會’、‘塔羅牌’等等,進行一些利益交換、偷情、換妻、開銀趴等行爲。
畢竟作爲小有身份的人,要臉嗎。
哈弗和妻子開設的場所,則成了一個很好的台階和安置那些人心中黑暗的地方。
至于迷信占蔔?
這種人有,但很少存在于哈弗和妻子結交的人群中。
越聰明的人,越不會相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反而是底層民衆,因爲現狀的不甘,才更容易将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虛無缥缈的東西上面,或是期待命運得到改變,或是逃避現實。
這些人,可比那些興趣愛好者要狂熱的多,也是哈弗夫妻,真正的收入來源。
本來靠着高端‘客戶’拉起來的牌子。
哈弗夫妻經常可以拉來一些對于‘通靈’、‘占蔔’的興趣愛好者,又或是不聰明的迷信者,小日子過的不錯。
壞就壞在兩個人的兒子上面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兩人的兒子,也不是什麽好鳥。
在學校騙同學,在外面也和一群三教九流混迹在一起。
好在阿紮克除了經常夜不歸宿外,基本都是欺負人,而不用擔心他被欺負。
所以哈弗夫妻,也就聽之任之,給了孩子,充分的‘自由’。
“這本來都沒什麽,我和妻子想着,等阿紮克的‘青春期’過去了,就讓他接替我們的産業,但事情在半個月前,發生了改變。”
說到這裏,哈弗眼中露出恐懼。
“半個月前?”
迪恩打斷了哈弗的叙述!
他沒有記錯的話,哈裏之前說過,那處廢棄的XX工廠,原本彙聚了周圍很多不讀書的孩子聚集,但是後面發生了幾起失蹤案,于是他們就換了場所。
關鍵是,哈弗夫妻的兒子,阿紮克,也是一個不讀書的混子。
這個時間,很微妙啊!
對于迪恩的反應,認命的哈弗不在意。
他點點頭:“是的,阿紮克在失蹤前,就經常在廢棄的XX工廠附近,和他的那些朋友厮混,那裏是那群孩子遠離父母的天堂。”
“但是大概在二十多天前,那邊開始發生了孩子失蹤案。
裏面就有阿紮克的女朋友。
那是一個和有個性的小姑娘,我和妻子很看好她能成爲阿紮克的幫手,所以當兒子找到我們,尋求幫助的時候,我們答應的很爽快。
意外發生了。”
“什麽意外?”,哈裏已經被哈弗的叙說,勾起了興趣。
哈弗卻話鋒一轉:“要我繼續說也可以,但你們必須保護好我和妻子的安全,不然即使你們将我們夫妻送入精神病院,你們也絕對不會知道那裏隐藏的秘密!”
啊這
被威脅了。
哈裏扭頭,看向迪恩。
迪恩笑着丢掉手上的煙頭:“好好說話。”
他還是個孩子,性格有些叛逆。
主動讓步,可以!
威脅,不行!
哈弗顯然不清楚迪恩的處事方式。
他反而覺得迪恩在虛張聲勢,揚起腦袋,不屑道:
“沒什麽好說的。
我确實怕被送進那地獄一般的福利精神病院。
但正因爲如此。
你們現在沒有了威脅我的把柄。
因爲一旦我說出廢棄工廠的秘密,即使最後安然無恙出去,我們夫妻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你們不答應,我絕對不會開口!”
“很難猜?”
迪恩緩緩起身,走到哈弗面前,背着燈光,俯視身下這個閉上嘴巴的油滑中年,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緩緩吐出一個詞:“假鈔!”
聽到這個詞,哈弗的瞳孔,劇烈收縮,身體更是抑制不住地打起了擺子。
怎麽可能!
這個年輕到不像話的探長,怎麽可能知道廢棄工廠内,藏着假鈔的秘密!
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沒有了任何威脅對方的手段?
迪恩看到哈弗的反應,嘴角上翹,轉過身,重新坐回位置,架起雙腿,悠然道:“我心地善良,可以原諒你之前的威脅,别浪費時間了,說吧,這是你最後的救贖機會。”
哈弗摸不準迪恩知道多少。
他此刻内心很亂。
一邊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和價值。
一邊是他知曉的一些福利精神病院内幕。
到底應該怎麽選?
迪恩卻沒有給他很多時間思考。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秒鍾,如果你還選擇沉默,那麽我會代表廣大的精神疾病患者,感謝哈弗先生和你的妻子,對美利堅醫療事業的貢獻!”
“我說!”
“我說!”
哈弗先生這個老油條,心理防線起伏之間,輕易被迪恩的言語破開。
他生怕迪恩開始倒計時,語速極快道:“這件事情,不是印制假鈔那麽簡單,我的兒子求助後,我和妻子,帶着一些特殊設備,前往了廢棄工廠進行勘察。
那是一些很隐蔽的監控設備。
同時阿紮克也故意将一些僞裝的追蹤器,送給了他的一些女性朋友。
這樣的話。
隻要帶走那些孩子的兇手再次出現,我們立刻就可以獲得有用的線索。
這比我們想象的還順利。
當天,又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在去上廁所的時候,失蹤了。
根據定位和對應區域的監控。
我們最後在廢棄工廠的破爛倉庫,發現了這裏的秘密。”
哈弗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繼續道:“那裏藏着一個地下通道,一個蒙面男,就是從通道裏走出來,然後帶走了那個可憐的女孩。
阿紮克想叫人拿槍過來,進入通道,解救他的女朋友。
但我和他媽媽,因爲常年混迹在洛杉矶的灰色地帶,知道這裏面的事情不簡單。
實際上,在早些年。
周圍很多開設的工廠,經曆過亞洲小國的工業産品沖擊,導緻難以維持,需要減少生産,轉移産業,一些黑幫就看重了這些工廠的隐蔽性。
有些選擇做了貼牌假酒生産。
有些更是直接在工廠下方挖掘地下室,生産‘毒品’。
因爲上面有人工作遮掩。
這些地方,反而更隐蔽。
我和阿紮克的媽媽,懷疑這裏是黑幫的人,重新返回,然後藏在地下室,進行毒品的制作和生産。
加上那些失蹤的女孩。
更讓我們斷定,這些人,很粗心大意,屬于上不了台面的角色。
于是我們就動了不好的心思。”
聽到這裏。
哈裏有些迷糊了。
他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哈弗的話,疑惑道:“你們爲什麽确定地下密室裏,是上不了台面的家夥?”
哈弗看了看這個黑人臉上真誠的表情,低下頭,不甘心解釋道:“因爲連褲裆都控制不住的團體,成不了事。
拆解器官,需要嚴格的配型。
而販賣女孩,那群女孩的質量,也不值錢。
那麽他們連續幾天都連連抓走女孩的做法,隻有一個用途。
那就是他們憋久了,需要洩‘遇’!”
說話的時候。
哈弗拽緊的拳頭,指甲都要刺破掌心了!
FK!
這個蠢蛋,連這都想不明白。
一想到自己這個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條,剛剛居然被這個蠢蛋威脅,還選擇妥協,讓他越想越氣。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繼續說!”,哈裏沒看出自己随意一問,就暴露了自己的智商上限,滿意地點點頭。
又是學到知識的一天。
真好。
哈弗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繼續道:
“我和妻子認爲。
他們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洩露,最近卻忍耐不住,說明那群人就要完成制毒了。
而這種隐蔽的密室,一般都不會很大,最多容納五六個人。
于是我們就動了黑吃黑的想法。
我們先是讓兒子散播謠言,讓那些在廢棄工廠混迹的孩子全部遠離了這裏,之後又通過特殊渠道,購買了混有麻醉煙霧的燃燒彈。
最後借着對密室的熟悉,找到了密室的通風口,進行了突襲。
計劃很成功。
我們迷翻了裏面那群正在玩樂的蠢蛋,拿到了他們辛苦許久得來的東西。
那是将近一噸的假鈔。
完美的假鈔!”
哈弗眼中流露出迷戀:“這真的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假鈔,它們和真鈔唯一的區别,就是它們産自于簡陋的地下密室,但它們可以真實流通,甚至存入銀行!”
“然後呢?”
哈裏瞪大眼睛。
一噸的美刀,那是多少錢?
大案啊!!!
感謝‘臨兵鬥者zard’書友五千書币打賞,感謝老闆!恭喜升任執事!
感謝‘‘慫人者’、‘紅細胞2002’兩位書友的打賞,感謝老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