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希拉的住處。
巴特和貝克，站在院子裏，腳步都磨蹭起來。
巴特拉了拉迪恩的袖子：“迪恩，你老媽最近心情怎麽樣？”
“挺不錯的。”，迪恩好似想到什麽，補充了一句：“就是湯普森這家夥最近談戀愛了，老媽經常感慨自己就要孤苦伶仃。”
巴特松了一口氣。
心情好就好, 至少老妹不會對自己動手。
貝克的臉上卻露出了痛苦神情，低聲罵了一句：“FK，我就應該花點錢，雇傭一個女孩跟着回來的，這下慘了。”
催婚這種事情，這邊其實也不少見。
特别是在一些集體氛圍濃郁的家庭。
但不管貝克, 多麽不情願。
七八米的距離, 終究還是走完了。
屋門沒關。
暖燈暈染。
音響放着輕快的鄉村民謠。
餐桌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菜式和甜點湯水, 長長的蠟燭分散呈一字排列，等待主人爲它點燃，釋放出暖色燭火。
客廳靠近壁爐的位置。
擺放着一個一米五左右高度的三角形小聖誕樹，上面挂滿了彩色燈飾、彩帶、禮品盒，樹下還蹲着一個萌蠢的小松鼠。
辛克萊正勤快地在家裏布置各種小雪花吊飾和彩色帶子，讓聖誕的氣氛更加濃郁。
湯普森也墊着腳尖，在牆上挂着小彩燈。
老媽希拉則哼着意大利的民謠，正在廚房忙碌, 烘烤着披薩，旁邊還擺放着一大盆的意大利米飯。
看到這一切。
迪恩嘴角露出溫柔的笑意：“老媽, 我将你的寶貝大兒子和二哥帶回來了。”
三人停下動作。
湯普森有些猶豫地看了眼貝克, 驚歎他這麽大隻的體型, 弱弱地叫了一句：“大哥、舅舅。”
他之前性格還沒現在這麽放得開，以前很少和大哥說話，二舅又經常在外面，所以關系最好的, 是教他打獵玩槍的大舅。
辛克萊就自來熟多了。
她屁颠屁颠迎接了上去，甜甜打完招呼後，伸出了小手手：“大哥、二舅, 你們丢下可愛的辛克萊，這麽多年沒回來，這次有沒有準備好禮物。”
貝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辛克萊，你長高了好多，我确實給你準備了禮物，不過那是聖誕給你的。”
“難道不應該是雙份嗎？”，辛克萊嘴角一撇，看向巴特，委屈道：“二舅，你呢？”
巴特明顯比貝克這個大哥，要懂辛克萊，從口袋笑眯眯掏出兩個小徽章：“這是我和貝克在印第安聚集地得到的小玩意，象征着勇武和美麗，你和湯普森一人一個。”
“謝謝。”
辛克萊歡快地接了過去。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禮物，隻是通過這種特别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存在感。
老媽希拉，聽到動靜，也停下了手上的活，雙手抱在胸前, 臉上愉快的神情聳拉了下來, 嘴角一撇：“啧啧，家族的失蹤成員，終于舍得回來了啊。”
貝克表情尴尬：“老媽。”
巴特更是往貝克高大的身形後面縮了縮，弱弱道：“妹妹，好久不見。”
他這個妹妹，八歲就能開槍獵殺野豬，十五六歲，便成爲了當時十幾個農場最厲害的女牛仔。
打過的同齡人，不知道有多少。
家裏老爺子不止一次惋惜希拉是個女孩，不然完全可以帶着他們這一支，重新殺回紐約，再現家族四五十年代的輝煌。
如果不是迪恩老爹倒黴，來買小馬駒的時候，被希拉看上，強行綁了回去，最後踏踏實實生兒育女了。
也許現在的希拉，已經成了農場一霸。
希拉眼内的激動，明明已經掩飾不住，幾乎就要溢出，但還是端着架子，仰着頭，走到低頭慫了的貝克面前：“你不是在電話裏，說自己很受女孩子歡迎嗎，女人呢？”
“那個.”，五大三粗的貝克，臉都憋紅了，硬是憋不出一個屁來。
這家夥，這麽實誠，也難怪混倉儲行業，混的十分落魄。
巴特看不下去了，壯着膽子道：“希拉，你也知道，我們經常跑南闖北，很少有女孩子願意跟着吃這份苦，而且”
“閉嘴！”，希拉斜了他一眼：“巴特，作爲一個四十七歲的老光棍，你更需要反思自己，老媽不止一次說，生你還不如生一隻小奶牛，至少小奶牛長大了還可以擠奶。”
巴特：“.”
老媽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的嗎！
居然在希拉面前這樣說我！
好傷心。
怼完兩人。
希拉才哼了一聲：“好了，不要在這裏堵門了，過來吃飯吧。”
迪恩嘿嘿一笑，拉了拉貝克和巴特：“老媽就是嘴硬心軟，她知道你們今天回來，興奮的不行，從早上五點多就起來準備食材了，還逼着湯普森他們布置家裏，一直忙到現在。”
真正的親人，嘴上埋怨你，但心裏藏着的親切，是瞞不住的。
幾杯自釀的啤酒下肚。
衆人也就放開了。
巴特說着自己這些年來的稀奇見聞：有垃圾佬，開到了藏着去世老人的倉庫，一夜暴富。有行業大佬，重金一搏，最後忙活了一晚，卻苦逼地裝走了一車的垃圾
貝克就沉默多了。
他唯一值得稱贊的，或許就是三年多時間，在行業内留下了一個獅子貝克的稱呼。
被他揍過的人。
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貝克賺過最大的一筆，也不是來自倉儲撿漏。
而是他和巴特兩人，準備回來，卻發現身上機票錢都沒有，無奈之下，去酒吧打工賺路費。
巴特做酒保。
他做‘性感’傳酒員——就是那種穿着性感小圍裙的肌肉佬侍者。
貝克偶爾也會應一些女客人的邀請，去她們家裏，幫忙修修水管、疏通疏通下水道，賺點辛苦錢。
一個月的時間。
貝克發現自己賺了比之前一年的錢還多。
如果不是要回來過聖誕。
貝克估計自己可能會考慮轉行。
但這件事情，就不方便拿出來說了。
總之。
今晚這頓飯，吃的還算愉快。
第二天。
一大群人，開着兩輛車，趕往了位于郊區的農場。
美利堅的農場主，嚴格意義來說，更像是地主，擁有土地山林的所有權，不管是在農場種植還是牧場放牧，都十分自由。
迪恩的外公，就是這樣一個中小型的農場主，有幾塊農地，種植了不少的玉米作物，有幾塊牧場，放牧了一些肉牛、奶牛和小羊羔，還有一個專門的馬場，一個葡萄莊園，一個不算大的橡樹林。
總體資産不好說。
但養了十多個牛仔和他們的家庭。
早年間。
迪恩外公更是帶着手下的牛仔，殺死了不少的同行，将他們的屍骨埋在了腳下的土壤肥土，最後才穩定下來。
總之也不是什麽好人。
不過随着年紀大了。
在迪恩的印象裏，現在農場的事情，都是大舅帶着那些牛仔們處理，外公和外婆，平常除了釣魚，就是去紐約旅遊，順便見見老朋友，差不多算退休了。
迪恩的外公，在橡樹林附近，修建了一個很普通的意大利風格的托斯卡納建築，橡樹白欄杆圍出修剪整齊的草坪小院，頗有一種隐居山林的惬意。
小老頭穿着吊帶牛仔褲，正帶着一個中年和青年，料理一隻肥嫩的小羊羔，周圍還有十幾個白人家庭，圍成一個大圈，喝着自釀玉米酒，聊天打屁。
聽到汽車動靜。
老萊恩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迎接了過來。
迪恩其實算是‘第一次’和外公這邊的人見面。
但出奇地沒有生疏感。
融合了前身記憶，是一方面。
主要還是外公老萊恩和大舅小萊恩等人，性格都十分豪爽，那種沒有隔閡地熱情，讓你很難有所戒備。
迪恩等人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巴特就慘了。
老萊恩直接拿起旁邊的馬鞭，狠狠給了他幾下後，才讓心疼的老婦人帶着走進了房間，述說着幾年未見的思念。
揍完兒子。
老萊恩目光看向貝克和迪恩，眼裏是藏不住的喜歡：“貝克，你比三年多年前，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了，不愧是我們盧切斯的種！還有迪恩，你簡直和你的曾外祖父，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如果不是你媽媽”
“咳咳！”，希拉咳嗽了兩聲，看向老萊恩的目光滿是威脅，轉移話題道：“老爹，我怎麽看到西裏家族的人了？”
一旁的小萊恩皺了皺眉：“哈裏·西裏在大前天，被人殺死在了床上，他是紐約盧切斯家族的外孫，所以那群王八蛋想讓我們到時候過去吊唁。”
聽到這個名字。
一直沒說話的迪恩，眉毛挑起，插了嘴：“大舅，你是說哈裏·西裏？就是那個開了汽車超市的家夥？”
這不就是綠了若斯，還發照片去羞辱他的憨批嗎？
那個南美第一殺手，被若斯的出身吓到了，說會免費解決對方，之後卻一直沒有什麽動靜傳出。
現在看來，哈裏·西裏已經挂了，隻是他家裏應該是知道點什麽，沒敢聲張。
“對，就是他，估計是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反正他爹都沒站出來說話，但他們和我們，畢竟在幾十年前，還有些血緣關系，所以我們這次可能要去紐約一趟。”
小萊恩說到這裏，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們是盧切斯家族的一支，在四十年代，黑手黨鼎盛時期，鬥争失敗，遷移到了洛杉矶，慢慢從良了。
這次紐約的盧切斯家族，借着這個機會，突然聯系他們這已經不起眼的一支，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好了！”
老萊恩瞪了大兒子一眼，終止了這個話題，領着衆人進了院子，朝那些牛仔和他們的家庭，隆重介紹了迪恩。
今天是迪恩二十二歲的生日。
當然主要原因，是以前老萊恩很想将迪恩過繼過去，繼承盧切斯這個姓氏，導緻希拉看他很緊，很少讓迪恩獨自來這邊居住。
所以牛仔們對他不是很熟悉。
但這些都是小事。
迪恩一口氣幹掉一小壺的玉米酒，立刻受到了他們的歡迎。
交談間。
迪恩意識到，這群牛仔，應該就是當年跟着老萊恩那一輩人混的黑手黨，不過鬥争失利後，就跟着過來這邊讨生活了。
其實他們也算是走的及時。
再晚上幾年。
FBI便對這些黑手黨們進行了大清洗。
雖然斷不了根。
但那群風光無限的大佬，坐牢的坐牢，喋血街頭的喋血街頭，反而是離開的早的老萊恩一群人，現在大多兒女雙全，各有事業。
現在美利堅的意大利黑手黨，雖然緩了過來，換了個形式，插手在娛樂産業，但聲勢已經大不如以前，如同被打斷骨頭的狗，低調的不行，隻有在那些好萊塢電影裏，才依舊流傳着他們的傳說。
傍晚。
牛仔們帶着家人離去。
老萊恩牽着一頭一米二左右的棕色小馬，走到了迪恩的面前：“我的外孫，我曾經答應過你，會爲你挑選一匹血統優良的誇特小馬駒，來，試一試。”
誇特馬在美利堅以賽馬聞名，但也廣受西部牛仔的喜歡，是機械化時代之前，最好的牛仔夥伴。
即使是現在。
一匹優質的誇特賽馬，也最少價值十多萬美金。
這是一份很貴重的禮物。
迪恩雖然自己沒有騎過馬，但是這輩子有這方面的記憶。
他懷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想要觸摸這匹小馬駒，看對方會不會排斥自己。
結果迪恩剛靠近。
小馬駒便不安地踩着草地，不住後退。
老萊恩眉頭一皺，安撫地摸了摸小馬駒的腦袋，奇怪道：“迪恩，你最近是不是接觸過什麽野獸？”
迪恩恍然：“是的，我進山打了幾隻灰狼。”
說着。
他朝湯普森使了個眼色。
湯普森連忙跑到外面的車上，取出三卷裹好的狼皮。
三張狼皮，已經經過了簡單的處理，但還需要深加工，才能作爲裝飾和用來加工成衣服。
“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禮物。”
小萊恩拿起皮子一抖，嗅着上面的腥燥氣味，臉上露出笑意：“是成年的北美灰狼，迪恩，看來你運氣不錯，這玩意在這邊不多見。”
一番熱鬧。
晚上十多左右。
希拉帶着湯普森和辛克萊，去找外祖母聊天。
迪恩這群男人，則跟着老萊恩，來到了屋内的會客廳。
這裏很有意大利會議廳的那種味道。
五六米的長桌，兩排整齊的橡木椅子，正中首座的背後，挂着一副黑發的英俊男人肖像。
細看的話。
那個男人，五官和迪恩有些像，不過對方的眼眸更加深邃。
相框的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豪斯·盧切斯。
他是老萊恩的父親，也是盧切斯家族一支的創始人。
老萊恩端坐在首位，拿起湯勺，敲了敲盤子，滿是風霜的臉上，泛着疲倦：“諸位，作爲盧切斯家族的一份子，現在我們面臨着一項大難題。”
狀态不好。
感覺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和腦子裏想的東西，完全是兩碼事。
另外狗賊沒陽。
沒中标，就是有些低燒。
工作人員說市區已經放開了，以後估計都是自己注意，還給狗賊拿了一個電暖爐過來。
感恩！
狗賊現在去沖個熱水澡，看下能不能滿血複活。
不行的話。
我剩下六千，就先欠着了，明天補。
不然寫出來也是水，平平淡淡，還打亂了本來的劇情節奏和鋪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