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移步到湖邊,也說要釣魚。
榮楚欽在棧道的最外面,宋棠一過去,他就把人拉到了自己腿上。
“喂,那麽多人呢。”
“怕什麽,那邊老夏都快要現場直播了,我們就抱一下,小兒科。”
“……”
榮楚欽抱着她,雙手插進她的衣服口袋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抱着一隻人形暖水袋似的。
下午的陽光非常好,濃烈而又金黃,照在人的臉上,自帶柔光效果。
“我明天和程藍單獨出去一趟,你陪他們玩。”
“啊?不帶我?”
“你的朋友們都在,你離開不太好吧?”
榮楚欽往後看了一眼他那群自來熟的朋友們,完全不操心,“他們自己會玩,我跟你。”
說着,他還在口袋裏撓她的癢癢,隔着布料都想占她的便宜。
宋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鬧。”
榮楚欽居然撒起嬌來,低聲道:“帶帶我嘛……”
“……”這男人,都不怕丢臉的嗎?
榮楚欽臉埋着她的肩,悶聲笑起來,“噓,别動,你動靜大了,他們可就看過來了。”
“……”
宋棠喟歎一口氣,耐心地說:“程藍要去見一個長輩,就在這附近,我們已經約好了的,就明天半天時間,午飯就回來。”
“長輩?她不是孤兒嗎?”
“是啊,是以前福利院的院長,福利院早在幾年前就拆了,好在她和院長還有聯系。福利院和院長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這項活動,你們就别參與了吧?!”
榮楚欽若有所思,就在這附近的福利院,幾年前已經拆遷,還有老院長是本地人,并且就住在這附近,如果一項是巧合,那麽,這些所有的元素湊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他深情款款地盯着宋棠看,忽然叫了一聲她的乳名,“棠棠,你小時候就叫棠棠?有沒有其他乳名?”
這問題,莫名其妙的。
宋棠認真道:“我現在也叫棠棠,怎麽?”
“那他們幾個呢?程藍叫藍藍?鄭繁星叫星星?”
“對啊,有問題?”
榮楚欽嘴角一彎,笑得特别燦爛,“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問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麽,路以恒小時候的外号應該叫“大馬路”,那他們都應該知道還有個叫“小啞巴”的女孩子。
這個世界,可真小啊。
榮楚欽一直在笑,宋棠追問道:“你笑什麽?說呀?”
“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麽?别賣關子。”
“不是賣關子,等我再去确定一下,百分百肯定了,再告訴你。”
宋棠疑惑地看着他,他突然拉過她的身體,猛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親出聲音來的那種。
後邊的人都酸得冒泡,陸昕苗剛剛在傅修沛的幫助下下竿,就聽到了那邊響響亮亮的“啵”的一聲,“唉呀媽呀,左邊不能看,右邊不能聽,以後沒個男朋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們出來玩。”
傅修沛笑着說:“就是就是,以後不跟他們玩,你找傅哥,帶上你的小姐妹們,找傅哥一個人玩。”
陸昕苗又好氣又好笑,“傅哥,我發現你就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難怪會被梅盈兒騙。”
“……”
梅盈兒絕對是他28年的人生中最大的污點,并且,他知道,這将是他現階段怎麽都繞不開去的死穴。
另一個棧道上的唐可筝和周潇也順利下竿了。
周潇的爺爺天天釣魚,她多少懂一些,下了竿就保持不動,安安靜靜地等着。
唐可筝看着對面的榮楚欽和宋棠,感歎道:“看來,榮楚欽是真的浪子回頭了,你說你當初要是狠下心跟他訂了婚,也就熬個半年,那他現在抱懷裏寵着的人,可就是你了。”
周潇糾正道:“不是我要退的婚。”
“唉,總之是你們沒緣分。”
歎完氣,唐可筝往各處看了看,又說道:“剩下那三,夏之淵才是真正的花花公子,眼光還差,不知道有沒有浪子回頭的時候;蘇君懷聽說早就心有所屬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沒見過人;至于傅修沛嘛,能被梅盈兒那種貨色欺騙,估計腦子也不好使。”
周潇沒說話,沒心思說話,眼睛看似盯着魚漂,但根本沒有聚焦,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對面棧道的榮楚欽身上。
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家長安排的相親宴上,榮楚欽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帥氣有型,高冷是真,淡漠是真,但帥氣俊朗也是真,她當下就看入了迷。
可是後來,榮楚欽連續曝出了绯聞,他自己也不澄清,任由風評變得很差。
她父母實在是擔心,在訂婚前的一個星期,去榮家退了婚。
因爲這件事本身也沒有公開過,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半年之後,也就是現在,她忽然聽說榮楚欽結婚了,沒錯,不是訂婚,而是直接結婚。
雖然榮氏沒有官宣,但朋友圈裏傳得沸沸揚揚,特别是參加過傅家酒會的朋友,都信誓旦旦地說榮楚欽身邊确實有人了。
“诶,魚漂動了,有魚,有魚……”
唐可筝激動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立刻抓起魚竿往上拉。
可惜,拉得太急,上鈎的魚兒又跑了。
“哎呀,是條大魚,”唐可筝惋惜地拍了一下大腿,“錯過錯過。”
周潇自嘲地笑了一下,可不就是錯過了?!
陸昕苗朝她們喊道:“你們那兒魚多嗎?我這兒一條魚都沒有。”
傅修沛:“你才站了多久就說沒魚?”
陸昕苗:“你不是站這兒很久了麽,也沒見你釣上來一條啊。”
傅修沛:“……”
陸昕苗決定收竿轉移戰場,跟着傅哥這個倒黴蛋,魚釣不上來,還得把魚餌賠進去。
另一邊,不聲不響的程藍起竿了,釣上來一條大黑魚,大尾巴直甩。
“哇,哇,哇~~~~~”陸昕苗激動得大喊,“程藍,還得是你啊,我去你那邊,你眼光好,一選就選了個風水寶地。”
傅修沛默默地瞅了一眼自己的魚漂,怎麽就不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