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隻看了看,戒指内側也沒有鑲嵌其他東西,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圈,“該不會真是他們落下的吧?”
榮楚欽無奈得笑出了聲,是苦笑。
他說:“不是他們的,是我的。我這不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送出去麽,放西裝口袋裏的,可能是我媽整理衣服的時候翻到的。”
想了想,他自己把自己給氣笑了,轉頭,目光熾烈地看着宋棠,“那你都看到了,收不收,給句話。”
宋棠突然覺得手中的戒指有點發燙,放下就溜。
“喂喂喂,什麽意思啊你?”榮楚欽拿着戒指追出去,着急道,“不喜歡可以改款,有喜歡的你說,喂,有話好商量……要麽給你鑲個大鑽石?還是祖母綠?……”
沒幾步就追上了,他把她按在過道的牆上,委委屈屈地問道:“就不能給我一個名分嗎?”
宋棠:“……”
見她不回,他又強吻上去。
“呀,你屬狗的?”
“你明明笑了,跑什麽?”
“我沒笑。”
榮楚欽固定住她的臉,捏着她臉上的肉,把她的嘴巴都擠成了魚嘴,“我都看到你笑了,宋棠,你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我認真的。”
宋棠被捏着,隻能含糊不清地說些簡單的發音,“你還需要機會?”
證都領了,也同床共枕了,還要給什麽機會,大白癡!
她搖搖頭甩開他的手,但凡他認真一點,别拿真心當玩笑,她都答應了。
榮楚欽的表情陡然變得認真,收斂了不羁的玩鬧,眼神也有些帶怯,“我媽跟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别不信……”
這小心翼翼的試探,這卑微的懇求,宋棠都不敢相信他和那個雷厲風行運籌帷幄的男人是同一個。
“我會去求證的。”
“沒問題啊,一會兒就回老宅,你随便找人問,但别讓爺爺知道。”可不能讓老家夥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其他人就算了,我就想問問那個風水大師,我這克父克母的命,他是怎麽讓爺爺相信我旺夫旺家族的?”
榮楚欽啄了一下她的唇,“你誰也不克,不許亂說話。風水玄學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就看嘴皮子厲不厲害了,老爺子信,那就說些他喜歡的話喽。”
“哪天東窗事發看你怎麽收場!”
“呵,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我會怕?”
“……”
榮楚欽俯身往前傾,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臉貼着她的臉,稍稍一轉頭,嘴唇就能碰到她的耳垂。他知道她哪裏最敏感,故意對着耳朵說話,“老婆,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給個機會呗?”
“你哪裏可憐?”
“我因爲你過敏。”
“……”就知道。
“我身上還有疹子呢,”這一說,他開始手動解襯衫扣子,“又糙又癢,你看看。”
宋棠連忙按住他的手,脫衣服,他以爲她不知道他那點心思?!
論不要臉,她甘拜下風。
榮楚欽滿眼期待地看着她,她猶豫了一陣,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我考慮一下。”
希望落了空,說不失落肯定是騙人的,但是,不怕,最難的爺爺那關都過去了,他就死皮賴臉地黏她磨她,就不信不能把她的心給焐熱。
鬧了一會兒,又收拾了一下,兩人出發去了老宅。
榮家的老宅古色古香的,裏面的物件随便拿出來一樣就是古董,老宅本身也是一座古董。
不過,别看老宅年代久遠,裏面的裝修和設備卻都是與時俱進的。
榮澤士坐在茶桌前小憩,時不時擡頭看看外面,看孫子和孫媳有沒有來。
邢剛走上前,輕聲禀報,“董事長,宋家好像出事了。”
“怎麽說?”
榮澤士以個人身份入股宋氏,現在是宋氏的大股東,他年紀大了,不可能參與宋氏的管理,于是就派了邢剛去坐班。
邢剛剛去不久就發現了不對勁,宋志高不見蹤影,宋源不堪重用,本來宋氏的經營就有問題,再這樣下去,倒閉隻是時間問題。
邢剛:“宋志高已經一個禮拜沒去公司了,聲稱身體不适,宋源倒是天天去,但他不敢主事,沒用。我查過了,都城境内的所有醫院,都沒有宋志高的就醫記錄。”
榮澤士思忖片刻,“沒離開都城吧?”
“那倒沒有,他們一家四口都在都城,最近一次露面是傅家酒會。現在隻有宋源每天家和公司兩點一線,其他人天天窩在家裏。一天兩天倒不覺得奇怪,但連續一星期不外出,我覺得不正常。特别是像溫美西和宋姝,她們這種天天往外跑的社交咖,整整一星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很奇怪啊。董事長,要不要我去宋家打探一下?”
榮澤士搖手,“别去打聽人家的私事,先把股東大會開了才好。”
隻有開了股東大會,他才能名正言順地讓宋棠進入宋氏的管理核心,以後才能幫助宋棠拿回大權,這是他答應宋棠的。
“但是宋志高以身體不适拖延,宋源又主持不了大局,這就是棘手的地方。”
榮澤士微微皺眉,一個小小的宋氏,怎麽成了這麽難啃的骨頭?!
這時,外面有汽車大燈亮起,是榮楚欽和宋棠回來了,他忙叮囑一句,“一會兒什麽都别說,我來處理。”
邢剛:“好。”
一輛霸氣沖天的豪車駛進了老宅的庭院,榮楚欽先下了車,又立刻跑到副駕駛,殷勤地爲宋棠開門。
榮澤士見狀,心裏自然高興。
邢剛扭頭想看,但老爺子沒動,他也不敢動。
就在前不久,宋棠還是他的同事,平起平坐,一眨眼,宋棠就成了榮家的大少奶奶,以後見面,他還得給她行禮。
榮楚欽拉着宋棠從外面走進來,另一隻手提着一盒茶葉,獻寶似的說:“爺爺,給你帶了好東西,雨前龍井。”
榮澤士一看那東西就生氣,“哼,我這兒好茶多得是。”
“不要?”
“拿走。”
榮楚欽一下就抛給了邢剛,“老邢,送你了。”
榮澤士:“……”
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