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化爲了一道金光,向着那仙人兩界的傳送陣急速趕去。這一路上,他也是在不斷的琢磨着。若是能将妖皇龍嘯天的寶貝女兒生擒,那絕對可以令龍嘯天投鼠忌器。
至于那白素貞與小青,與自己有着千年的恩怨,當場擊殺便是。這兩人的死活,可遠沒有龍漪夢來的重要啊。法海主意既定,臉上也是浮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法海哈哈大笑着,仿佛一切盡在其掌控之中。飛了約莫三個時辰,他便來到了仙人兩界的傳送陣之處。随着一道光芒閃過,法海也是在那傳送陣中,消失了蹤影。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的功夫,又是過去了五日。風洛塵吐出了一口濁氣,随即便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頓覺體内充滿了無盡的力量。這五日的修煉,也是使得他的修爲,更上一層樓了。
“少爺,你出關了啊。奇怪,我怎麽察覺不到你的境界了?莫非那位前輩又來了嗎?這次,他又傳了你何種秘法啊?”
看着推門而出的風洛塵,風懷安的臉上,也是有着一絲疑惑。除非有秘法加持,不然修爲高深者,是可以感應到低修爲之人的境界的。當然兩人若是修爲相當,一方想要刻意隐瞞,對方也是萬難察覺。
如今風懷安,竟然感應不到風洛塵的境界。他自然是認爲,是那位神秘的老者,又傳了風洛塵一手,隐藏境界的秘法。要說風洛塵的修爲,能高過自己,那是打死他都不會信的。
“呵呵,那位前輩并沒有前來。風叔,你再看看我此時的修爲呢?”
風洛塵微微一笑,這一刻他也是氣勢外放。一股雄渾的靈力澎湃而出,風懷安則是目瞪口呆。此時風洛塵的境界,與自己一般無二,竟然是達到了煉氣境八重天。
“這怎麽可能?你竟然又突破了?僅僅五天的時間,你便又突破了兩個小境界?我的天啊,這絕不可能。”
風懷安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看向風洛塵的目光,就好似是看着怪物一般。突然,他擡手就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疼的他龇牙咧嘴的。風懷安這才知道,自己并沒有在做夢啊。
“風叔,你也莫要大驚小怪的。那位前輩的聚靈陣,使得我修煉起來一日千裏。可能是此前,他給我吃過仙丹的緣故。這次突破起來,我竟然毫無阻礙。也許是那仙丹的藥力,還未被我完全吸收吧。”
此等修煉速度,的确是太過于驚世駭俗。風洛塵無奈一笑,便把這一切,又推到了那個子虛烏有的神秘老者身上。風懷安聞言,頓時是恍然大悟。因爲在他的心裏,那位前輩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風叔,如今你我處于同一境界,不如我們再切磋一番可好?”
“這幾日,我也是觸摸到了一絲剛柔并濟的門檻。你雖然突破了,但是想要勝我,可沒有那麽容易啊。”
見風洛塵想要切磋,風懷安自然是不會拒絕。上次經過風洛塵的點撥,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是一直在研究着剛柔并濟之法。此時他的刀法之中,已經能做到剛中帶柔,且柔中帶剛了。
領悟了剛柔并濟的風懷安,對自己也是有着很大的信心。風洛塵自然是厲害無比,但是自己縱然不勝,也不會那麽容易就戰敗吧?畢竟這剛柔并濟,可算是給他的武道之路,展現了一番新的天地。
風洛塵與風懷安的這一番切磋,開始的很快。但是結束的,卻是更快。僅僅三十餘招,風洛塵便已是打落了風懷安的手中之刀。風懷安滿臉的錯愕,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爲何自己敗的是如此之快。
其實方才的那番切磋,風洛塵還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他全力出手,恐怕十招之内,便可戰敗風懷安。畢竟兩人此時境界相當,風懷安這一介凡人,又怎能接得住擎天劍帝十招?
“少爺,以後你可别找我切磋了啊。風叔這點微薄的自信心,都快被你給打沒了啊。後生可畏,真是後生可畏啊。”
風懷安的言語之中,也是十分的郁悶。要知道二十餘日前,風洛塵可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纨绔少爺呢。莫說是修煉了,縱然是讓他殺隻雞,恐怕都有着一定的難度。
沒想到半個月後,他便能與自己戰的有來有回。如今就更别說了,自己竟然連他三十招都接不住。風懷安在郁悶的同時,心中亦是無比的欣慰。自家少爺終于是有出息了,再也不是那個杭州城第二纨绔了。
風洛塵與風懷安,一同步入了風府的大廳之中。風仁平與柳素心,也是知道了兒子這些日子的進步。他們的驚訝程度,可絲毫不在風懷安之下啊。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風懷安在這杭州城之中,除了韓青天之外,便是最厲害的人了。此時風洛塵能将之擊敗,豈不是說明自己的兒子,成了這杭州城第一人?
當然,這所謂的杭州城第一人,不過是凡人的看法。若是修真宗門,随便出來一個小小的内門弟子,恐怕都足以碾壓韓青天與風懷安了。
用過晚膳之後,風洛塵便出門去了。一味地修煉,其實并不是好事。如今閉門苦修十幾日,也該出門散散心了。
風洛塵來到了西湖之畔,在這湖邊獨自漫步。夜間西湖的遊人,已是少了不少。西湖之畔涼風習習,晚風拂面而過,倒是格外的涼爽舒适。
風洛塵漫步在西湖之畔,他看着那屹立于湖畔的雷峰塔,眼中也是有着一絲凝重。算算日子,白素貞在這幾日,便将破封而出了。隻希望,到時莫要惹出什麽風波吧。
隻是妖族公主與瑤池聖女,均是來了杭州,此事恐怕是難以善了啊。風洛塵鬼使神差般的,向着雷峰塔走去。待得行至塔下,他也是不禁擡頭望去。隻見這雷峰塔巍峨高聳,可謂是無比的壯觀。
就在此時,風洛塵的身後,卻是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老僧人,正站在他的身後。此人須發皆白年事已高,身穿一身灰白色的僧袍。他手中有着一把掃帚,此時正在掃着這滿地的落葉。
“阿彌陀佛,施主,天色已經不早了,還請早些離去吧。”
“在下路過此地,便想随便走走看看。大師,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見到風洛塵回頭望來,那老僧以單掌豎于胸前,也是念了一聲佛号。風洛塵雙手合十,亦是回了一禮。那老僧見風洛塵,暫時沒有離去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便繼續掃起了這地上的落葉。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破空之聲。風洛塵擡頭望去,卻見一對青年男女,正從西湖之中而來。他們以足尖輕點湖面,幾個起落,便來到了這雷峰塔下。
隻見那男子身穿一身藍衫,年約二十出頭。他劍眉星目俊朗不凡,腰間還配有一把長劍。那女子則是一襲白衣,她那溫婉如水的模樣,令人不禁怦然心動。
“蘇姑娘,是你啊,還真是巧。”
“風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風洛塵見到那白衣女子,卻是微微一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畫舫之中,與自己琴箫和鳴的蘇馨兒。蘇馨兒在見到風洛塵的這一刻,眼中亦是浮現出了一絲欣喜。
兩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但是蘇馨兒這欣喜之态,卻是被那藍衫男子給看在了眼中。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殺意。但是随即這份殺意,卻是被他的笑容所掩蓋。
“這位朋友,原來你是馨兒的朋友啊。在下劍北辰,乃是仙界中人。一會此處,可能會有着一場争鬥。這種級别的戰鬥,可不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介入的,閣下還是速速離去爲好。”
這位藍衫男子,便是仙君劍太虛的親傳弟子-----劍北辰。他看似好心的勸說着風洛塵,實則言語之中,卻是充滿了傲氣。他高高在上且不可一世,風洛塵在他的眼中,就恍如那蝼蟻一般。
風洛塵自然是聽出了,這劍北辰的言外之意,他微微一笑并未作出回應。此人既然姓劍,保不準和那劍太虛有着什麽關系。他與蘇馨兒同來此處,想必也是爲了白素貞破封一事吧。
如此看來,白素貞也是即将破封了。風洛塵回頭望去,正想提醒那掃地老僧先行躲避。不曾想,自己的身後,卻是空無一人。方才那掃地老僧,早已是鴻飛冥冥、不知所蹤了。
這位掃地老僧,給了他一種無比奇怪的感覺。他看似無比的平凡,但越是平凡之人,其實便越是神秘。風洛塵心中奇怪,隻是還不等他多想,此時的雷峰塔,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