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盡早表态,讓那些人知道,顧雪瓊是她沈意知罩着的人,誰也不能動她!誰動她就是在跟她作對!
沈意知到外頭走廊給瑪麗打了個電話,将這件事給她說了下,“瑪麗,我覺得這件事的影響很惡劣,星海高中是學校,而非什麽拉幫結派、肆意散播謠言的場所,你說對嗎?”
“當然,這件事我很快會處理好,給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複。”瑪麗聞弦歌而知雅意。
沈意知滿意挂了電話。
很快,學校就對張慧詩和周雯雯下達了通報批評,班主任姚窕還将兩人叫到了辦公室,将學校對她們的處理結果告訴她們。
一千字檢讨,明天早操時間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念出來,并對顧雪瓊道歉。
此外,兩人還将受到處分,這件事會在她們的檔案上記一筆。
如果她們再犯,将被退學。
兩人聽了,隻覺一道晴天霹靂從頭頂降下。
檢讨也就罷了,頂多就是丢點臉罷了。但處分和記檔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會伴随她們一生的污點!
但學校已經做出了決定,沒有再收回的道理,怪隻怪她們起了害人之心。
張慧詩拉着姚窕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傷害顧雪瓊的……”
倒是周雯雯,一句話沒說,直接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她現在擔心的根本不是學校這邊的懲罰,而是來自沈、南兩家的壓力。
這兩家當然不會對付她一個小女孩,但如果沈意知和南陌回家去對父母說些什麽,保不齊兩家就會對他們周家動手。
若當真如此,爸媽怕是會生撕了她。
周雯雯越想越害怕,她爲什麽要腦子不清楚地去對付顧雪瓊呢?
不,她隻是沒料到,不過短短半個月,沈意知和顧雪瓊關系就已經好到這個地步了!甚至不惜動用沈家的力量,向董事會施加壓力,爲她出頭!
顧雪瓊,還真是好本事。
她最好祈禱她永遠别露出自己的小尾巴,不然,到時候第一個要動她的就是沈家!
這件事之後,張慧詩再也不敢到沈意知和顧雪瓊面前來刷存在感了,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力圖讓自己成爲班級裏的隐形人。
和之前不同,現在她最希望的就是大家都将她忽視個徹底。
沒了她的打擾,沈意知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高一新生就迎來了他們的第一次月考。
考試前,沈意知的心情很輕松,這種輕松的心情一直維持到坐在考場,将試卷拿到手。
第一科考語文,對于需要背誦記憶的東西沈意知都應付的很輕松,所以語文對于她來說不難,下筆的速度很快。
從考場出來,沈意知自覺考得不錯,和顧雪瓊一起到食堂去的路上還向她炫耀了一把。
然而到了下午,數學這個魔鬼就狠狠給了她一耳巴子。
每一個字都認識,然而做的時候卻不盡如人意。
考完數學,沈意知整個人都蔫了,顧雪霆看見她不禁笑了,揉揉她腦袋:“怎麽了,有不會做的題嗎?”
豈止是有不會做的題?是有好多不會做!
“我感覺我數學考砸了。”她垂頭喪氣地道。
顧雪霆攬着她,“都考完了就不要再想了,想再多也改變不了事實,不如下次努力一點,争取考一個好成績。”
“嗯,你說得對!走吧,我們吃飯去,吃得飽飽的才有精力迎接晚上的考試。”沈意知想到食堂裏各種美食,又原地複活了。
高一一共要學九門課,語數外、理化生、政史地,好讓學生對文科、理科的課程都有所了解,下學期分班的時候才好做出選擇。
課程多,要考的科目自然也多,所以晚上的時間也被利用起來了。
星海高中雖然是貴族學院,給學生提供的物質生活很是優渥,但在學習上也抓得很緊。
一所學校,立足的根基就是升學率,如果升學率很低,那些家長爲啥要把孩子送進來呢?
這也是學校每年都不惜大代價将那些成績優異的學生挖進來的原因了。
當然,學習這種事主要還是看學生自己,如果他們不想學的話,那就算學校和家長使出再多的手段也無濟于事。
一天的考試結束,沈意知已經變成了一條鹹魚,回到宿舍就趴到了沙發上,攤着。
考試的時間過得是最快的,兩天的考試結束,就迎來了周末。
學生們心都已經野了,在教室裏一陣歡呼嚎叫,更有甚者,直接拍起了桌子扔起了書。
恰此時,姚窕抱着一摞卷子走了進來,“現在丢書還早得很呢,等到你們高考完了再丢不遲。”
姚窕自己也是從高中過來的,當年沒少見到高考完就将書頁撕了天女散花的情形。
“鄭峰,來,将卷子發下去。”
鄭峰被姚窕選爲了語文課代表,每次收發語文作業,就是他出力的時候。
在班上衆人的哀歎聲中,鄭峰走上了講台。
繼姚窕這個語文老師之後,數學老師、英語老師……各科老師都抱着一堆卷子來到教室,讓課代表發下去。
“就放一個周末的假,老師們這是要做死我們啊。”有男生以頭搶桌,悲憤無比地哀嚎道。
他的話,喊出了所有學渣的心。
然而學霸們還嫌卷子不夠呢,甚至主動到辦公室找老師拿卷子做。
沈意知這種既不學渣,也不學霸的中間人物,隻能深深歎氣,内心沉重地将卷子折起來收進書包裏。
顧雪霆将她的臉擡起來,“要放假了不開心嗎?怎麽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沈意知:“好多作業,不想做……”
顧雪霆輕笑,“要不要我幫你?”
沈意知眼睛先是一亮,旋即懷疑地斜了他一眼,“你能幫我?”
之前她不是沒打過顧雪瓊的主意,想讓她幫自己分擔分擔,或者借她的作業借鑒借鑒,畢竟顧雪瓊是特招進來的學生,成績自然不用說。
結果她比她上課還不認真,她好歹還聽一下,雖然有時候聽不懂,但就算聽不懂也會仰頭望着黑闆,假裝自己在認真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