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麽辦雪瓊,我好撐……”
顧雪霆無奈又寵溺地看着她,“我來給你揉一揉。”
他坐到她這邊來,一手環過她讓她将腦袋靠在自己懷裏,一手力度适中地揉着她的肚子。
沈意知就這樣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
雪瓊身上的氣息好清爽好好聞哦。
雪瓊好有男友力哦。
雪瓊的胸……好平哦,咳咳,這不是她應該關注的重點!雪瓊這麽高這麽瘦,胸部平一點也是很正常的嘛。
她以後千萬要注意一下,不能說出來,不然惹得雪瓊傷心怎麽辦?
沈意知被顧雪霆揉得十分舒服,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昏昏欲睡,腦子裏七想八想着。
正當她要睡着時,顧雪霆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知知,是不是困了?困的話我們回宿舍去睡吧。”
“好。”
沈意知艱難地從他懷裏起身。
她還有些不清醒,幾乎是被顧雪霆半拖半抱着回到宿舍的。
一進門,她就迫不及待進了房間,撲到自己柔軟的床上,撈過來一隻貓咪抱枕,去和周公約會了。
迷蒙間,一具溫熱的身體從後面貼上來,“知知,我陪你睡好不好?”
沈意知:“嗯……”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顧雪瓊懷裏,還像隻八爪魚似的扒着她,沈意知臉紅了那麽一丢丢,但是她并沒有急着從她懷裏出來,而是就着趴伏在她胸口的姿勢,近距離地盯着她看。
雪瓊的皮膚好好哦,看不見一點毛孔,沒有一絲瑕疵,還能看見上面細細的小絨毛。
雪瓊的睫毛好長啊,都能擱鉛筆了。
雪瓊的嘴唇也好-性感呀,看起來Q彈水潤,親上去的滋味一定很好……等等,沈意知,你腦子裏在想什麽玩意兒?!
“醒了?”頭頂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
“嗯嗯。”沈意知像是做了什麽壞事一樣,手忙腳亂地從她身上起身。
顧雪霆見她臉紅紅的,心裏一動,湊近她,“知知,你臉好紅啊,難道是發燒了?”
就要伸手來探她的額頭。
沈意知抓住她的手,“沒有啊,就是覺得有點熱。”
她以手扇風,掩飾性地道。
房間裏開了空調,26度,睡覺的時候如果不搭上一條薄毯還有點冷,怎麽會熱呢。
顧雪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也不拆穿她,還煞有介事地配合她:“是有點熱。一點半了,我們到教室去吧。”
“好。”
兩人起來略收拾了一下,便各自背着書包去了教室,高一一班。
下午要到班級裏進行集合,開班會,3點鍾的時候全校還要舉行一場開學典禮。
兩人到教室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整個班級一共42人,此刻到了一半多。
這些人散亂地坐在教室裏,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玩遊戲的玩遊戲,熱鬧得跟菜市場似的。
然而沈意知和顧雪霆兩人一踏入教室,就仿佛按下了暫停鍵,教室裏瞬間靜了下來。
衆人刷一下朝兩人看了過來,見到兩人的容貌,眼裏俱都閃過濃濃的驚豔。有調皮的男生甚至還朝兩人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若單隻沈意知,或者顧雪霆一個人,絕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但兩人站在一起,那效果絕對是成倍疊加的。
一對絕色姐妹花走在一起,那回頭率絕對是超高的。
說實話,被這麽多雙眼睛一齊盯着,沈意知心裏有點方,但現在她已經練就了“就算心裏慌得手抖,臉上也淡定如老狗”的技能,所以她面不改色地拉着顧雪霆走了進去。
兩人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之後,教室裏陸續來了人。
沈意知眼睜睜看着張慧詩坐到了她的前面。
然後,張慧詩轉過身,朝她友好地伸出手:“同學,你好,我叫張慧詩,你的前桌哦,以後請多多關照。”
沈意知并不想跟她握手,但是人家的手都伸到面前來了,不握一下的話未免也顯得太高冷不近人情了。
“沈意知。”她回之以微笑,打算就小小握一下。
結果顧雪霆靠了過來,他一手搭在她椅背上,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把她圈在了懷裏一樣。
他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張慧詩,隻看着沈意知,語氣有些委屈:“知知,你不是說隻跟我做好朋友的嗎?”
沈意知被他近在咫尺的精緻容顔沖擊得心跳加速,頭暈腦脹,“嗯,嗯?”
“所以,你的手隻有我可以握,知道嗎?”他湊近她耳邊,霸道又不失溫柔地道。
“哦哦。”沈意知胡亂點頭。
全程被無視的張慧詩:“……”
好氣哦,但還是得保持微笑。
她深深看了眼顧雪霆,心中鄙夷,不過就是跟她一樣,想要抱住沈大小姐的大腿罷了,裝什麽姐妹情深呢。
遲早,沈意知最好朋友的頭銜是屬于她的!
張慧詩轉過身去,心裏暗自下定決心。
當2點鍾的鈴聲準時響起時,他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進來了。
出乎沈意知意料的,班主任竟然是個烈焰紅唇大波浪的大美女,她踩着高跟鞋,氣場十足地走上講台,冷豔地掃視了教室一圈,伸手在講台上扣了扣手指,“兔崽子們,都給我安靜下來,誰要是再吵,我就把他拎到講台上來。”
原本衆人看到老師來了,都已經漸漸安靜下來了,但是她這麽一說,瞬間激起了一衆中二少年們的逆反心理。
之前沖着沈意知二人吹口哨的鄭峰頭一個跳出來,“老師,真假的啊?你能拎得動我們?”
姚窕眼神一睨,喲呵,臭小子,主動送人頭來了不是?
她直接走到鄭峰面前,伸手,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抓着他後脖領子,将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鄭峰原本還等着看好戲來着,哪裏知道自己轉眼就成了他人眼中的“好戲”。
腳下懸空,他四肢撲騰起來,“老師,我錯了,放我下來吧。”
姚窕冷哼一聲,“晚了!”直接拎着鄭峰來到了講台上,将他往地上一戳,“你就給我站這兒,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