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哲一句話就怼得她無法反駁:“誰叫他們赢了?”
王玉儀憋了一陣,見燕然幾個隊友根本就不向着自己,又羞又怒,脫口而出:“我要退出節目!”
霍敬哲根本不吃她這一套,立馬沖場外喊:“小楊,馬上找人來頂上。”
小楊就是他的助理。
他也是個妙人,立馬答應:“好嘞。”
攝像頭轉了個方向,将小楊跑去找人的背影拍了下來。
再次轉回來時,屏幕上出現的就是王玉儀那張又氣又急又羞又窘的臉。
然而觀衆都很不厚道地發出了一陣大笑。
彈幕上一溜的都是或長或短的“哈哈哈哈”飄過。
王玉儀說那話就是氣話而已,不過腦子的,燕然還在這裏,她哪舍得走啊?
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現在該怎麽下台啊?
她可憐巴巴地看向燕然。
“乖乖待着,你走了節目還怎麽進行下去?”燕然到底不忍心,給她遞了個台階過去。
王玉儀破涕而笑,抱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然哥哥舍不得我。”
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一副甜蜜的小女兒樣。
燕然内心深深歎了口氣。
“好了好了,要撒狗糧回去撒,别在這兒礙事。”霍敬哲受不了地将兩人揮到一邊,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将提示詞念出來,發現紅隊的人還在。
“哎,我說你們還杵這兒做什麽?這提示詞是你們能聽的嘛?這可是人家藍隊憑實力赢來的。”
“不聽就不聽,誰稀罕!”王玉儀拉着燕然跑走了。
倒是趙松一步三回頭。
他很稀罕聽啊!
“咳咳,聽好了,這5個提示詞對你們接下來的行動很關鍵——冰、雪、低溫、白夜、野獸。好了,你們到那邊的倉庫裏選好你們要帶的東西吧。每個人限選5樣。”
倉庫是節目組提前搭建好的,裏面充斥着各種物資,琳琅滿足,種類繁多,從食物到衛生巾,從水壺到武器,應有盡有。
從這個倉庫就可以看出來節目組壕無人性。
進去後,沈意知道:“對于剛剛那5個提示詞,你們有什麽看法?”
顧骁道:“我先來說,冰、雪,這肯定是說的裏面的環境,可能是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低溫就是說裏面溫度很低,很冷,這也和前面兩個提示詞對上了。所以我們得盡量選些保暖的東西,比如這個防禦服,雖然樣子醜了點兒,但保暖效果杠杠滴。”
他從旁邊架子上抽出來一大捆紮得嚴嚴實實的防禦服,這防禦服有黃、藍兩色,這也是考慮到這兩種顔色在冰天雪地裏比較顯眼。
“我們選藍色的吧,正好我們是藍隊,多配!”
防禦服就定下來了,一人一套。
接下來幾人商量着又一人選了個睡袋和一把多功能瑞士軍刀。
這就3樣了。
剩下2樣,看個人意願。
沈意知選了一個可折疊的多功能櫥櫃。
看起來也就一隻行李箱大小,實際上展開的話足有一張餐桌那麽大,可以做飯,放廚具,以及吃飯。
體積雖小,重量可不輕,大幾十斤呢。
節目名爲“鬥食”,重點就體現在這個“鬥”上。
之前的文鬥是進行美食知識問答競賽,但是武鬥部分,估計要讓他們真刀實槍地做出一些美食來了。所以廚具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可折疊的多功能櫥櫃就挺滿足沈意知的要求。
逛了一圈,她又選了一個打火機,看說明書上說,這打火機水火不侵,還能抵抗5級強風,算是打火機裏的戰鬥機了。
有了打火機,就有了穩定的取火來源。
5件東西搞定。
最後4人在門口彙合,彙報了下各自選的東西。
顧骁選了一個背包和一個零食大禮包。
沈意知也是醉了,不過想到這也就是一場娛樂性質的野外冒險節目,又不是真的冒險,也就随他去了。
姬沉選了一把弓箭和一壺酒。
弓箭可以用來打獵,酒可以禦寒,喝完了酒壺還可以繼續利用。
這選擇可比顧骁靠譜多了。
令沈意知驚訝的是,祝鼎生這個美食家居然選了一隻帳篷和一包……衛生巾。
在其他三人詭異的注視下,祝鼎生依舊一派雲淡風輕,淡定自若,倒搞得沈意知三人好像少見多怪了。
這選什麽也是大家的自由,其他人沒什麽可指摘的。
隻不過,沈意知卻是默默離得祝鼎生遠了些。
祝鼎生見了,眸子暗了暗,低笑一聲,“既然是一個隊伍,那麽就得有一個隊長。這樣到時候才好統籌隊伍裏的資源,盡快完成任務。”
沈意知的步子頓了頓,“那你覺得隊長誰來當比較好?”
“你。”祝鼎生看着她,面色柔和,眼睛黑潤,似能将人的心神都攝進去。
沈意知被他看得心頭一跳,這種感覺……
顧骁還以爲他提出隊長這事兒,就是爲了自己當這個隊長,結果他卻推舉了沈意知,本來準備好的話一時間哽在了嗓子眼,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我也支持知知當隊長。”
說完看了姬沉一眼,那意思已經很明顯。
姬沉笑笑:“我覺得沒有人比知知更适合當這個隊長了。進去後,就請知知隊長多多關照了。”
祝鼎生涼涼地掃了他一眼。
沈意知也不推辭,一個美食冒險小隊的隊長而已。
不過既然這隊長都當了,若是不行使一點權力,怎麽說得過去呢?
“顧骁,來,組織交給你一個重任,這個櫥櫃,就由你負責吧。可千萬别弄丢了哦,進去後咱們能不能吃上熱乎的飯菜,就全靠它了。”
“啊?不是吧?”顧骁看着腳邊的家夥,發出一聲哀嚎。
爲了輕裝上陣,他特意隻選了背包和零食——畢竟他就是來玩的,幹嘛要給自己增加負擔呢?
結果知知居然将這幾十斤重的笨東西交給了他,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踏進門内的一刹那,沈意知有種跨越空間的感覺。
明明門外還是燥熱的初秋,門内卻是一片白皚皚的冰雪世界,正如之前顧骁猜測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