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走過去,就如同按了靜音鍵,所有看見她的人都會瞬間失聲,直到她走過去了,衆人才從那股沖擊靈魂的震撼驚豔中回過神。
“剛剛過去的那是——”
“啧啧,本來還以爲顧亦柔已經夠美了,如今看來,還是見識少了啊。”
“這姑娘是哪家的?怎麽以前都沒見過?”
“看她是跟顧君如一塊兒來的,估計是顧君如手裏的一個新人吧。這娛樂圈,怕是要變天了。”
“新人啊,嘿嘿,待會兒可得去打個招呼。”
……
客廳一角,顧亦柔手裏端着一隻酒杯,正與人言笑晏晏,忽然察覺對面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處,眼中閃爍着熾熱的光芒。
她心中不忿,順着視線看去,下一瞬,手中的酒杯險些捏碎。
沈意知!
這賤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陸家宴會,豈是她一個十八線開外的小明星能來的?
瞥見旁邊的顧君如,她便了然,蔑笑一聲,原來是跟着經紀人蹭進來的。
陸家所發放的請帖,分爲三等,末等請帖爲紙質,隻能用于手持請帖之人;二等爲血翡打造而成,不過名片大小,卻極盡奢華,手持請帖者可帶1名同伴。
最高等級的請帖,乃是靈玉打造而成,不限人數,象征着最尊貴的身份,在宴會中可享受最高等級的服務。還能在莊園裏随意走動。
以顧君如的身份,頂多也就能拿到一份三等請帖。三等請帖,可是不準帶其他人的。若是主人家不追究,倒也沒什麽,但若是計較起來,呵呵。
别說沈意知,就是顧君如這個手持請帖的人,也會被當場請出去!
想到此,顧亦柔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她端着酒杯,身姿搖曳地走過去,“啧啧,看看這是誰?不是之前搶了我角色的灰姑娘嘛。沈意知,我還真是高估了你的臉皮啊,爲了傍金主攀高枝,居然敢混進陸家的宴會來,該說你是不自量力還是無知愚蠢呢?”
原來這女孩兒竟是混進來的!周圍人看着沈意知的眼神立刻變了。
由原來的驚豔變成輕鄙。
顧亦柔對衆人的反應很是滿意,不等沈意知說話,直接招手喚來一個侍者,“這女人沒有請帖,也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你趕緊将她趕出去,免得好好的宴會被破壞了。”
侍者原本沉迷于沈意知的美色中不可自拔,這會兒聽了顧亦柔的話卻是心中一凜,今晚的宴會非同小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混進來搞破壞,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聽信顧亦柔的話,而是上前道:“這位小姐,能否出示一下您的請帖?”
顧君如頓時怒了,上前一步,禦姐氣場全開,逼視着侍者:“你什麽意思?陸家就是這樣待客的?”
侍者被她看得心裏發怵,說話也不利索了,“我,這位小姐——”
顧亦柔輕笑,“什麽意思?顧君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拿到的應該是三等請帖,隻能由你一個人來參加宴會,這位沈小姐又是怎麽進來的呢?”
顧君如驚愕地看着她,這副表情看在顧亦柔眼裏,理所當然以爲是顧君如被拆穿後的反應。
她看向沈意知,目光落在那張臉上,心裏的嫉恨幾乎噴薄而出。
冷笑一聲:“沈小姐果真不愧是孤兒院出來的,手段就是了得,先是從我手裏搶走了原本該屬于我的角色,現在又借着經紀人混進了宴會,怎麽,是打着在宴會上找下家的主意?”
因着這裏的動靜,更多人聚了過來,聽見顧亦柔這番話頓時炸開了。
“這女孩兒居然是混進來的?膽子真是大得沒邊了,她以爲陸家跟那些暴發戶似的呢,想混就能混得進來?”
“年紀輕輕的,盡想着歪門邪道,長得再美也白搭!”
“沒聽說是從孤兒院出來的麽?仗着自己長得美,千方百計地往上爬,釣凱子都找到陸家來了。”
……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顧亦柔眼中滿是笑意,想着待會兒沈意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趕出去,心裏就痛快無比。
無知凡人,以爲仗着一張臉就能無往不勝嗎?
想跻身進真正的豪門,你還嫩着呢!
等到劃花了你那張臉,我看你還怎麽嚣張!
沈意知看着顧亦柔那張因嫉恨而有些扭曲的臉,勾唇一笑,“顧小姐,你說我是混進來的?你有什麽證據?我還說你是混進來的呢,畢竟就像你說的,陸家的宴會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
“顧小姐之前當衆脫衣扒着男人不放的壯舉,可還曆曆在目呢,陸家居然會邀請你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顧亦柔臉色扭曲了一瞬,眼裏嗖嗖朝沈意知射着毒箭,意識到這是在宴會中,不能壞了形象,到底收斂了表情。
嗤笑一聲:“證據?你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要不是混進來的,還能是憑着請帖進來的不成?别搞笑了,識相的就趕緊滾出去,免得髒了地方。陸家,可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
沈意知真是被氣笑了,正要拿出玉佩來給她好好看看,顧亦柔突然被人從後面狠狠推了一把,一個踉跄撲倒在地,裙子底下的風景當場走光。
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鮮紅的酒液濺在身上,将裙子打濕了不說,她的手還被玻璃碎片給紮得鮮血淋漓,整個人狼狽不已。
“該死!是誰敢推我——”
看見站在身後的陸晨,她聲音戛然而止。
陸晨狠狠瞪着她,“知知姐姐是我請來的,你有意見嗎?還敢說她是混進來的,你這個壞女人!”
到底是陸家的人,從小金尊玉貴養出來的,此刻一生氣,人雖然小,那身上的氣勢真不是蓋的。
他手往那個倒黴侍者一指:“你,給我把她趕出去。以後不準這個女人再進來。”
侍者面露爲難,陸晨作爲陸家小一輩最受寵的存在,又是今晚的小壽星,他的話他自然不敢不聽,可他明顯是在說氣話,顧亦柔又是宴會的客人,難道真的要将人趕出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