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
姬沉還未走遠,顧雪霆已迫不及待掐着沈意知的腰貼上去,将她抵在一旁的大樹樹幹上,黑眸湛湛地看着她,也不說話。
沈意知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顧雪霆——”一面掙紮起來。
“知知,我不喜歡你和别的男人走得那麽近。告訴我,沒有下次。”顧雪霆捧着她的臉,雙眸似融化的陽光,帶着難以忽視的熱度。
沈意知皺眉,“顧先生,我們并不熟,你先放開我。”
顧雪霆一聽她這話,呼吸一下子沉了許多,他們不熟?他們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将她舉抱起來,上前一步,将腰卡進她兩腿間,随後手一松,她下意識抓住他,免得掉下去。然而這樣一來,卻是正中他的下懷。
顧雪霆滿意一笑。
沈意知羞怒:“顧雪霆,放我下來。”手腳撲騰着推搡他,結果越推越壞事兒。
某人已然化身禽獸,隻待一口将她吞下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李真真的喊聲:“知知——知知——”
喊聲愈來愈近,隻待她轉一個彎,就能看到這邊的情景。
沈意知重重錘了顧雪霆一拳,瞪他:“顧雪霆,放開,不然——”
“嗯?不然如何?”顧雪霆非但沒有松開她,反而惡劣地往前頂了頂,讓兩人更加貼合無間。
沈意知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英姿勃發。
“知知——”李真真往這邊看了過來。
沈意知難堪地閉了閉眼。
耳邊響起某人無恥的輕笑。
他大手輕撫着她的臉,滿心愛憐,“知知這般模樣,我可舍不得讓别人看見,無論是男,還是女。”
沈意知驚愕睜眼,就見李真真從兩人面前走過,渾似沒看見他們的樣子。
沈意知醒悟過來,顧雪霆這厮不定施了什麽障眼法,讓李真真無法看見他們。
良久,顧雪霆才将她放開。
沈意知狠狠将他一推,将嘴唇一抹,氣咻咻地大步朝外走。
顧雪霆看着她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舔了舔唇,回味着她的滋味,大步追了上去。
沈意知一走出林子,李真真就迎了上來。
“知知,你剛才幹嘛去了?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到處都找不見你的人。”李真真擔憂道。
見着跟上來的顧雪霆,她先是一驚,緊接着眼中冒出八卦的光芒,視線在沈意知和顧雪霆之間來回打轉。
注意到沈意知格外紅潤的嘴唇,她眼中閃過了然,湊近她耳邊:“知知,你跟金主爸爸……嗯?”
最後一聲“嗯”,尾音上揚,一波三折,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金主爸爸?顧雪霆?
沈意知還真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她也就是驚訝了一下。
還沒等她澄清和顧雪霆的關系,顧雪霆就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肩頭,“你好,李小姐,我常聽知知提起你,她說你在劇組對她照顧頗多,多謝。”
李真真沒想到顧雪霆居然對自己這麽客氣,一時有些受寵若驚,忙道:“您好您好,我和知知本就是朋友,說什麽謝不謝的。”
沈意知被顧雪霆這個金丹修士攬着,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他自說自話,讓李真真誤會他們的關系,心裏氣得直想咬人。
到了傍晚,村子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座座篝火,篝火上架着處理幹淨的獵物,大的有野豬、狍子、野山羊等,小的有野兔、野雞、魚兒,除此之外,還有烤架,邊上桌子上擺滿了用竹簽串成的各種肉類和蔬菜。
在火舌的舔舐下,烤肉表皮茲茲冒着油,一股濃郁的烤肉香味彌漫開來。
衆人圍着篝火,聊天說笑,吃吃喝喝,還有打牌玩遊戲的,熱鬧極了。
一直鬧到晚上九點多,大家才漸漸散了,将場地收拾了下,就各回各屋,洗洗睡了。
沈意知洗完澡出來,就見某人大喇喇地靠坐在自己床上,手裏拿着自己看到一半的書翻着。
暖黃色的燈光将他深刻完美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暖色,愈發顯得他俊美無俦,一雙眸子黑且冷,如剔透的寒晶,然而向她看過來時,卻驟然春暖花開,星光閃耀。
沈意知心跳驟然漏跳了一拍。
不得不承認,這人雖然無恥下流了些,但确實生了一副令人沉淪的好皮囊,但凡她心理防線脆弱些,怕是早就被他給哄得任他予取予求了。
“知知,過來。”他朝她張開手臂,一雙眸子定定看着她。
男色惑人。
沈意知在原地站了一瞬,忽然一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的确是對他有一點動心了。
當然,隻限于身體上的。
既然他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奉獻自己,那她何必死扛着不接受呢?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或許他隻是對她一時起了興趣而已,她繼續拒絕下去,人家還以爲她在欲拒還迎,變得非她不可了怎麽辦?
這樣可不行。
想通這一點,沈意知打算換個策略。
她一步步走過去,顧雪霆一把将她攬住,抱了個滿懷。
他心滿意足地在她頸窩裏蹭着。
她洗了頭,還沒吹呢,他這一蹭,弄得他頭發上也沾染了水珠。
沈意知推他,“我頭發還是濕的,别蹭了。”
顧雪霆手在她濕發上一撫,不過幾秒,她的頭發就變得幹滑柔順,他以指作梳,給她梳理着。
實際上,她頭發幹了之後就極其順滑,根本不需要怎麽梳,不過看他玩兒的不亦樂乎,也就随他去了。
“我沒地方住,知知收留我一晚,好不好?”顧雪霆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沈意知坐起身,嚴肅地看着他。
顧雪霆被她看得有些心裏沒底,靈機一動,黑湛湛的眸子蒙了一層水霧,濕哒哒地看着她,小奶狗似的。
堂堂大佬,居然這麽可恥地賣萌,真是犯規!
沈意知心裏唾棄着他。
察覺她有軟化的迹象,顧雪霆再接再厲,抱着她的腰一搖一晃,“知知,知知,我保證乖乖的,不做其他的事,好嗎?”
男人說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他不說還好,這樣一說,不是更加證明了他心懷不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