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李真真埋首在碗中,頭也不擡。
一口面,配一塊脆爽帶辣的黃瓜,末了,再喝一碗清淡的番茄雞蛋湯,不要太滿足!
顧平生倒還罷了,平常所用皆是蘊含靈氣的食物,沈意知做的飯菜味道再好,也不足以讓他動容。
陸愛國和李真真兩個卻是徹底被俘虜了,一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架勢,讓人沒眼看。
收到王寅二人出事的消息時,王祎正在賭場大發神威。
“茂叔,您找我有事兒?”
王茂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王壽他們被人暗殺了,你立刻過來。”
在九大修真家族裏,人分五等。
一等,實力頂尖者;二等,有靈根且天賦異禀者;三等,有靈根但天賦一般者;四等,無靈根但能力卓絕者;五等,無靈根且能力一般者。
等級低者,須得服從等級高者。高等級的人,在低等級的人面前,有絕對的話語權。
王茂便是屬于第三等,而王祎,他雖然是家主的侄子,卻也隻是第五等,所以王茂對他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王祎聞言大驚,王壽他們受傷之後被送到了家族内部的醫院,那裏面守衛森嚴,還布有陣法,一般人絕對闖不進去,怎麽可能被人殺了?誰幹的?
一路上他都在想這個問題,心頭惴惴,雖說這次他向顧二提出賭約是出自主家那邊的授意,可人是他帶來的,這下出事了,他絕對跑不了責任。
本來他在族内隻是最末等的五等人,還是因爲老爹和家主是一個爹生的,這才在族裏有了些地位,能分配到一定資源,可現在出了這麽大的簍子,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悲慘的下場了。
病房裏,王茂一臉凝重,王祎來了他連個眼風都沒賞給他,直接吩咐:“給我查,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幹的!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動我王家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祎聽了不怒反喜,讓他辦事,是給他将功贖罪的機會,若是完全不搭理他将他撇在一邊,他才要擔心呢!
醫院裏除了現代化的監控之外,還布置有各類陣法,他就不信查不出蛛絲馬迹來!
然而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兇手似是對這裏的各種布置了如指掌,别說蛛絲馬迹了,就連影子都沒見着一個。
好似憑空冒出來将人殺掉,又憑空消失一樣。
這可不好辦了。
王祎查來查去沒查出個什麽來,整個人煩得要死,突然接到顧骁的電話:“王八,你啥時候履行賭約啊?延壽丹呢?百年雪參呢?你該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急什麽!我會賴你的帳?我馬上遣人送過去。”
王祎人雖然混了點,但還是講信用的。
挂了電話,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比試的情景,會不會是那個蒙面女人幹的?
當時看她在台上出手那狠樣兒,他還想着她是不是跟王寅王壽他們有仇呢,現在他們死了,他不得不懷疑她。
王祎摸了摸下巴,帶着一幫人開向拳場,去要人!
顧骁一見着就他伸手問:“東西呢?”
王祎沒理他,擡了擡下巴:“搜!”
不用顧骁開口,他身後的兩名保镖立馬站出來擋住那些人。傀儡保镖黑鷹也在暗中蓄勢待發,隻要顧骁一聲令下,他就會沖出去将敵人殺得片甲不留。
“我說王八,你這是輸了不服氣來找場子呢?我可告訴你,拳場是我們顧家的地盤,容不得你在這裏放肆!”
“喲呵!口氣不小,我今兒還偏要放肆不可了!你知不知道,前幾天在你們拳場裏被打成重傷的那兩人,被送到醫院沒多久就被人給殺了!我有理由懷疑,是那個叫九殺的女人幹的,你趕緊把她給我交出來!”
顧骁上前一步,盯着王祎,兩人目光相對,火花四濺。
“證據呢?你說是九殺幹的就是她幹的?那我還說是你幹的呢!”
“顧二,你就說交不交人吧。”
看出王祎這回是鐵了心要将人搜出來了,顧骁聳了聳肩,讓開:“好啊,你去搜吧。”
這麽輕易就讓開了?王祎表示懷疑,但還是做了個手勢,示意手下去搜人。
他則在顧骁對面坐下來。
不一時,手下來報:“八少,沒搜到。”
“沒搜到?顧二,你把人藏哪兒去了?”
顧骁笑了,抖着腿:“藏?腿長在人家身上,我怎麽知道她去哪兒了?”
“那女人不是你們顧家的人嗎?”
顧骁攤了攤手,“抱歉,還真不是,所以,我也愛莫能助了。”
“是嗎?那看來這延壽丹,你是不想要了?”王祎拿出一個方寸大的精緻木盒,晃了晃。
顧骁微微變色,“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啊,你将九殺交出來,這延壽丹就是你的。”王祎翹着二郎腿,臉上笑得有些欠揍。
“你!延壽丹本就是你打賭輸給我的,現在卻還要再加一個條件,王祎,你們王家人的無恥,我算是領教了。”
“多謝誇獎。”王祎毫不以爲恥,反而心安理得地受了。
顧骁不屑勾唇,“黑鷹,去把老子的延壽丹拿回來。”
王祎還不明所以,就見眼前黑影一晃,手中就空了,再一看,裝着延壽丹的盒子已經到了顧骁手裏。
他蹭一下站起來,“顧骁,你敢搶我們王家的延壽丹?”
“什麽搶?難道不是你輸給我的嗎?願賭服輸啊王八,不然說出去,可不好聽。”
他打開手裏的盒子,确認裏面裝的确實是之前那顆延壽丹,心情頗好地蓋上盒子,起身朝外走,“延壽丹我就笑納了,至于那株百年雪參,你要喜歡,本少爺就賞給你了,拿去炖湯喝,好好補補腦子吧!”
王祎氣得鼻孔都大了幾分,恨不能沖上去照着他的背來上一腳。
“該死!”他狠狠錘了下沙發扶手。
卻忘了這沙發是實木的,沙發沒事,他的手卻疼得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