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央:“……”
這個破盤子就是來氣她的吧。
如今顧雪霆已經跟沈意知成功會面,再加上先前她幹的事兒,這一次怕是又要失敗了。
但也許是習慣了,媚央并沒有急着結束。
一連三次失敗,足夠她認清任務的難度了。
之前是她輕敵了,仗着自己有記憶,以爲攻略顧雪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接下來,她得調整策略。
這個世界已經失敗,媚央沒有再試圖去攻略顧雪霆,而是低調下來,在宸王府裏成了一個隐形人。
但實際上,她沒有一天不在收集顧雪霆和沈意知兩人的消息,從各方面來分析兩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之前她對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麽了解,就貿然出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這一世,媚央将兩人研究得很透徹,下一次,她自信絕對能将顧雪霆拿下來。
“這一次,将沈意知和顧雪霆安排成兄妹!我是顧雪霆的妻子。”
輪回盤:“顧雪霆潛意識裏隻接受沈意知成爲她的妻子,如果強行執行的話,這個世界将無法構建。”
媚央:“好吧,那就未婚妻。”
“未婚妻也是不被允許的。”
“到底我是你的主人還是顧雪霆是啊?!這不行那不行!算了,那就青梅竹馬吧。”
“條件設定完成,新的試煉世界正在生成中……生成結束,祝一切順利。”
媚央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書桌前,面前擺着一本書,上面的字和她認知中的字都缺筆少劃。
“這個世界什麽情況?”
輪回盤給她簡單介紹了一遍。
媚央心中有數了。
“這些曆練世界裏面的事物都是你憑空造出來的麽?”
構建一個又一個各方面都真實到讓人無法懷疑的世界,輪回盤的能力實在逆天,不愧是神器。
也虧得她是魔,天生感情淡薄,這才沒有迷失在一個又一個世界中。
輪回盤:“并非是憑空造出來的,而是根據被拉進來的人的記憶以及認知構建出來的。”
“記憶和認知……”媚央心頭一凜,她可沒有對這些世界的認知,難道顧雪霆和沈意知曾經到達過類似的世界?
“珠珠,下來一下。”底下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媚央已經進入了角色,知道“珠珠”是在喊自己,便下了樓。
廚房裏,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在忙活着,這個女人,正是媚央這個世界裏的娘,不對,媽媽。
“媽,怎麽了?”
曹惠琴端出來一隻白瓷缸,裏頭裝着一隻隻胖乎乎的餃子,香噴噴的熱氣散發出來。
“把這碗餃子給隔壁送去吧。”
媚央應下,端着餃子來到隔壁,敲響了門。
不一時,一道高高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一頭短到看起來有些刺人的短發,俊美深刻的五官,不是顧雪霆又是哪個?
雖然氣質變了許多,而且面容也稚嫩了些,但模子是沒變的,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媚央沖他甜甜一笑,“雪霆哥,我家今天包了餃子,我媽讓我端一碗過來。”
顧雪霆看着那碗餃子,到底沒有拒絕,“你等會兒。”
進去後沒一會兒,他就拿着已經洗得幹幹淨淨的搪瓷碗出來了。
将碗遞過去時,他低聲道:“替我跟嬸子道聲謝。”
這些年,隔壁蕭家沒少幫助他們家,他都默默記在了心裏。
媚央擺擺手,“雪霆哥,咱們都是多少年的鄰居了,這麽客氣幹啥?以往我也沒少到你家蹭飯呀。”
她拿着碗輕快地回了自家。
沒人看到的地方,她露出了一抹邪氣的笑容,這一次的開局,比之前幾次可要好多了。
*
身下一片冰涼。
腦袋很痛。
這是沈意知恢複意識後的第一感覺。
她不是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巨雷給劈死了麽?現在這是詐屍了?
沈意知眨了眨眼,眼前的一切清晰起來。
裸-露的水泥地面,老式的燈泡,大紅漆色的櫃子,以及那很有年代特色的繃子床……
我是誰?我在哪兒?産生疑問的同時,腦子裏驟然湧進來一大波信息。
沈意知無力地擺了擺頭,卻仍止不住那股脹痛。
等她終于将那些信息消化完之後,她空着一張臉,不知該露出什麽表情。
她穿書了,穿進了之前看過的一本古早霸總文——《億萬嬌妻:霸道總裁求放過》中,這本書講述了霸總男主與灰姑娘女主之間百轉千回可歌可泣的愛情長跑故事。
雖然很無聊,但因爲實在無所事事,她還是看了下去。
看完後,很多情節她都忘了,甚至連女主的名字都不記得,但是有一點她記得很清楚,小說的故事背景是發生在09年的架空現代社會。
而現在,她穿的卻是故事還遠遠沒開始前的……80年代。
沈意知:“……”
請讓她再死一次吧,謝謝。
收拾了下心情,沈意知開始梳理腦海中的信息。
雖然穿的時間早了點,但原主也不是無名無姓的炮灰角色,而是頗有分量的女配。
——男主那作天作地最後把自己作死的姐姐顧棠。
這位主兒,在男女主的愛情長跑中多次搞破壞,最終将男主對她的最後一絲情分給作沒了,狠心将她送到國外,不再管她。後來她莫名其妙染上了毒-瘾,最終毒-瘾發作死在了家裏,被天給收了去。
顧棠有四個兄弟,大哥顧天麟,二哥顧雪霆,兩人是一對雙胞胎,今年十八歲。
三哥顧天行,十六歲,目前在讀高一。
四弟顧天奇,也就是小說的男主。
那個在書中叱咤商場,掌握着南方經濟命脈的霸道總裁男主,現在還隻是個五歲小豆丁。
而原主,現在還隻是個十歲小姑娘,但作天作地的性格已然初見端倪。
因爲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子,她一直被父母和上頭三個哥哥嬌寵着,性子被養得嬌蠻任性,想要的就非得弄到手。即使後來顧父顧母相繼去世,她的性子也沒收斂多少。
畢竟三個哥哥還是繼續将她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