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一抹獰笑,身形一晃就朝三人沖過來。
這兩個跟顧雪霆容貌如出一轍的小東西,估計就是沈意知和他在五年前生下的野種吧?
若是将他們吃了,沈意知會是什麽表情呢?她真的很期待呢!
輕鸾朝卿寶抓去。
正院。
“什麽?輕鸾從地牢裏跑出來了?還險些傷了卿寶他們?”沈意知聽到消息險些站不住。
顧雪霆待要将她扶住,她卻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原地。他也迅速跟上。
到達小院外時,沈意知看見卿寶三個還好好的,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去的心,這才落了回去。
不遠處,輕鸾正被猗昌纏得動彈不得。
沈意知看着大變樣的輕鸾,眉頭就是一皺,她怎麽成這樣了?
“她被魔氣侵蝕了。”
沈意知一瞬間就想到了趙扶蘭身上。
原來她來賠罪是假,搞事才是真!
沈意知讓顧雪霆帶着卿寶三個遠離,又對猗昌道:“你放開她。”
輕鸾甫一得了自由,就嘶吼着朝她沖了過來,沈意知面色冷凝,五指一張一合,光宇劍被她握在手裏。
卿寶幾個絲毫沒有被吓到,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大聲叫着:“娘親加油!打死那個醜八怪!”
輕·醜八怪·鸾臉色一陣扭曲,手上指甲暴長,像是十柄尖銳的利器,唰唰朝沈意知揮舞過來,帶起陣陣破空之聲。
元寶擔憂問:“爹爹,娘親不會被她傷到吧?”
顧雪霆摩挲着他的小腦袋:“不會,你娘親很厲害,那妖怪不是她的對手。”
果然,沈意知避開輕鸾的指甲,一個回身,光宇劍如一道雪芒一閃而過,輕鸾的一條胳膊掉在了地上。
胳膊斷口處,沁出紅中帶黑的血。
“啊啊啊!”輕鸾失了一條胳膊,整個人都有些癫狂,愈發瘋狂地朝她攻來。
可惜,沈意知已經沒心思陪她玩了。
她站立在原地,在輕鸾撲來之際,劍光一揚,身在半空中的輕鸾左右兩邊身體錯位,鮮血飚濺。
顧雪霆趕緊施了個土牆術,将卿寶他們的視線擋住,不讓他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輕鸾的屍體掉下來,一縷黑色的魔氣從她體内逸出,想要逃走,沈意知丹田内火鳳飛出,穿過那縷魔氣,将其焚燒殆盡。
飛回來時從輕鸾屍體上掠過,屍體瞬間成灰。
大街上,趙府的馬車裏。
原本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的趙扶蘭豁然睜眼,啓唇吐出兩字:“廢物。”
不過她本也沒指望靠一個魔化的輕鸾就能重創沈意知。
若是她如此好對付,她也不會在她手裏接連受挫甚至連腿都沒了。
想到雙腿膝蓋以下被空間刃生生砍斷的痛,她就恨不得千百倍還到沈意知身上。
趙扶蘭輕輕撫摸着自己膝蓋以下的部分,這兩條腿能重新長出來,是她和魔做交易的結果。
不過,魔又如何?隻要能幫她得到她想要的,就算是讓她化身爲魔,她也甘願!
她不知道,就在她這麽想的時候,周身已然魔氣氤氲了。
回到府裏,趙扶蘭才踏入院子,顧怡就跑了過來,“表姐,你怎麽才回來啊?害我等了老半天。”
趙扶蘭笑了笑,往裏走,“你怎麽又出宮了?可曾跟姨母報備了?”
“哼,就算我失蹤了他們也不見得在乎。”顧怡氣哼哼道。
“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了跟表姐說說。”趙扶蘭拉着她在踏上坐下,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表姐,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啊?”顧怡驚呼一聲。
趙扶蘭下意識收回手,捂住嘴輕咳兩聲:“可能是最近染上風寒了吧,手腳有些發涼。”
顧怡“哦”一聲,也沒在意,開始氣憤填膺地向她控訴太子哥哥的罪行,當然,她最恨的還是沈意知,“這個沈意知,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裏!真是太嚣張了!宸王叔也真是被她給迷昏頭了,還處處維護她!”
顧怡越說越氣。
趙扶蘭看似勸慰她,實則在煽風點火,“如今她成了你的小嬸嬸,是你的長輩,你再怎麽也不該對她不敬啊。也難怪表哥要說你了。”
“表姐!”顧怡狠狠跺了下腳。
“好好好,我不說了。”
過了會兒顧怡忍不住道:“表姐,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知道你一向最有辦法了,你幫我想個法子教訓教訓沈意知。”
趙扶蘭撫摸着茶杯上的花紋,垂眸歎息了一聲:“我能有什麽法子呢?沈意知有宸王護着她,哪裏是我們能動得了的?除非——”
“除非什麽?”顧怡傾身追問。
趙扶蘭面露猶豫之色。
顧怡催促:“表姐,你快說呀!”
“沈意知一點也不把你這個公主放在眼裏,所仗的還不是宸王的勢?隻要能離間他們兩人的感情,讓宸王惡了她,沈意知還能拿什麽嚣張?”
“可是我看得出來,宸王叔對沈意知這個女人在意得很,而且他們又是在新婚期,正是好得蜜裏調油的時候,怕不是輕易能離間得了的。”顧怡好歹是在皇宮裏長大的,也不是全然蠢到底。
趙扶蘭笑看着她:“沒有離間不了的感情,隻看是誰出馬。”
她湊近顧怡:“阿怡,你覺得表姐生得如何?”
顧怡看着面前的表姐,隻覺得她似乎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可具體哪裏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表姐自是天姿國色。”
趙扶蘭又問一句:“比沈意知如何?”
顧怡對沈意知厭惡得很,如何會承認她好看?想也不想就道:“沈意知算什麽?表姐自是比她好看千百倍。她連給表姐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趙扶蘭輕捏了下她的嘴:“阿怡這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甜了?真會哄我開心。”
“才沒有,我就是實話實說啊。”
趙扶蘭自矜一笑,捋了捋袖給自己倒了杯茶,一舉一動都透着世家大族熏陶出來的優雅。
顧怡突然意識過來:“表姐,你該不會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