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無法修煉,但平日裏也多有練習拳腳功夫,身手還是很靈活的,自覺不比他們兩人差,意氣風發地去了。
然而很快豪豬就教他做人了。
闵天佑跑回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屁滾尿流,身後跟的也不止一頭豪豬,而是一群!
“救命啊!快救我!”
闵天佑驚恐臉喊道。
沈意知面無表情地撇過眼,讓幾人上船,馭使天舟從豪豬群前面一晃而過,将闵天佑提溜上來。
幾乎将他帶離的一瞬間,豪豬群就從他原來的位置呼嘯而過。
“呼,吓死我了!”闵天佑心有餘悸地拍着胸脯,夠着腦袋小心往下看。
剛才要不是沈意知,他可就要被豪豬群踩成肉醬了。
忽然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緩緩轉過頭來,就看見沈意知幾個全都一臉冷漠+譴責地盯着自己。
他小心肝顫了顫,搔了搔額角,“那啥,我,我本來是想引誘一頭豪豬過來的,結果不小心驚動了其他豪豬,一看見我,它們全都沖過來了,我隻能拼命地跑啊,跑……”
他聲音越說越小,腦袋越垂越低,自己也知道把事情搞砸了。
沈意知喝了口薄荷花茶降火,“本來按照計劃,我們可以将豪豬一頭一頭引誘過來,滅殺大半,剩下的就不足爲慮了,到時候這一整群豪豬的貢獻點就全都是我們的了。一頭豪豬就是180貢獻點,你算算這一群有多少?”
闵天佑從小算術就不好,哪裏算得明白?十個手指頭掰扯半天,把腦袋都搞暈了。
“但現在呢,全都沒了!”沈意知一拍桌子。
吓得闵天佑脖子都縮沒了,恨不得就地鑽進去。
沈意知按了按額角,現在把這小子甩下去還來得及嗎?
似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闵天佑吓屎了,撲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袖子:“姐姐,姑奶奶,老祖宗,你可千萬不能丢下我呀!不然我這條小命可就要交代這這裏了!”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
沈意知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見她不說話,闵天佑絞盡腦汁:“你看,我還是有用的,比如,我捏肩捶腿的手藝絕對是一流的,不信你感受一下。”
他說這話可不是吹,在家裏,他沒少拿這一套對付家裏的一幹女性成員。
他極盡讨好地轉到她身後,殷勤小意地給她捏起肩來。
“去去去,知知姐用得着你來給她捏肩捶腿?你把我置于何地?”崔玥将他推開,很不善地盯着他。
居然想來搶她的位置,真是其心可誅!
闵天佑好不委屈地縮在一邊,看着怪可憐的。
甲二到底還念着一點舊情,給他解圍:“我看那群豪豬估計是回洞裏去了,不如我們到洞邊來一個守株待兔?”
沈意知馭使天舟飛回去時,恰好看見最後兩頭豪豬晃悠着厚實的臀進洞。
“甲大甲二,你倆負責在洞前挖坑,挖得越深越好,速度!”
“闵天佑,你拿着迷魂香,使勁兒往洞裏扇。”沈意知拿出迷魂香的同時,也讓幾人都服下解藥。
“月兒,你将這個沖天煙霧彈往洞裏扔。”
沖天煙霧彈,一落地便會釋放出大量的濃煙,伴随着沖天的刺鼻氣味,是故有此名。
四人得了吩咐,各自抓緊做事。
沈意知則施展清風術,将迷魂香和煙霧一波一波往洞裏吹。
迷魂香混合着濃煙,大量湧入豪豬群栖息的洞穴内。
豪豬群在外頭吃飽喝足,回來了就準備睡個好覺,誰知一陣一陣的濃煙湧進來,熏得豬都要窒息了。
沒辦法,它們隻能爬起來往外跑。
“豪豬群出來了!闵天佑,月兒,你們可以撤了!”
闵天佑将手裏未燃完的迷魂香往洞裏一丢,撒丫子就往沈意知這邊跑。
崔玥将手裏還剩下的兩顆煙霧彈一起扔進去,身形一掠,就跑到了闵天佑前頭。
她沖他做了個鬼臉,搶先一步跑到了船上。
闵天佑:哼,老子才不跟一個小丫頭計較!
“甲大甲二,你們也快上來!”
當豪豬群出現在眼前時,甲大甲二終于将利器安好,借着沈意知丢下來的藤蔓旋身而上,被她拉到了船上。
豪豬群開辟的洞口不大,最多隻能容納三頭豪豬同時出入,當前面三頭豪豬沖出來時,毫不意外地踏入了坑裏。
最先掉下去的那頭被利器戳成了篩子,還來不及掙紮,就被第二頭給一屁股壓死了,身體化作點點光芒消失。
都沒讓沈意知幾人出手。
沒了底下的豪豬當肉墊,第二頭也被利器戳了個對穿。
就這樣,一頭串一頭,眨眼間就有十數頭陣亡。
後面的豪豬看見前面這麽大一個坑,有心想要停下,然而洞内的豪豬哪裏允許?一個勁地往外奔,硬是将前面刹車不及的豪豬給推進了坑裏。
到了後面,裏頭的利器都被弄得卷刃了。
沒辦法一次性将豪豬給戳死。
沈意知便在一旁補箭,什麽金箭術、風刃術、火球術一股腦往裏面招呼。
甲大甲二還有崔玥也不落後。
反正靈氣消耗完了還有回靈液做補充呢!
他們打得賊痛快!
在這一遍又一遍不計消耗的施術中,他們對于法術的運用變得越來越娴熟,且在這個消耗——補充——消耗的循環過程中,他們體内的壁障被沖刷得越來越薄,越來越薄,隻需要輕輕一個沖擊,就能晉入下一層!
但正在瘋狂輸出的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至于闵天佑,他就是一條在旁邊喊666的鹹魚。
并不斷忙前忙後,端茶遞水。
甲大甲二将坑挖得又深又大,偏偏又正處于洞口正前方,豪豬是飛也飛不起來,跳也跳不過去,除了向前,就隻能後退。
然而煙霧彈中蘊含着能讓豪豬暴躁發狂的成分,它們或多或少都吸入了一些,此刻根本沒有理智去思考,個個都變成了暴躁豬,隻知道橫沖直撞。
迷魂香也發揮出了作用,使得它們的行動漸漸變得遲緩僵硬下來。
最後,這群豪豬不是落入坑裏,就是暈倒在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