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種後,光柱消失,這是表示鑒定結束了。
沈意知收回水珠,花苞再次變身,一頓複雜且炫酷的操作後,變爲一面光屏,上面顯示着鑒定結果。
兩百年生變異汲汲草凝結出的生命之水,久服可美容養顔、益壽延年,乃是煉制定顔丹的主藥之一。
顯示完這一段話後,光屏便化作一顆顆光點,原地消失了。
變異汲汲草?不是鬼哭草麽?
沈意知也沒糾結這個,也許鬼哭草隻是這一界的人的叫法,汲汲草才是它的官方名稱呢。
令她驚訝的是,鬼哭草凝結出來的水珠,竟然這麽有用,看來她還撿到寶了。
沈意知決心以後好好培養這株鬼哭草,讓它多多生産生命之水。
似乎察覺到了來自命運之神的惡意,結界内的鬼哭草抖了抖。
鬼哭草給了她一個不小的驚喜,就不知草蛭有什麽用?
沈意知來到工作台前,那隻裝着草蛭的玻璃瓶便擱在上面。
草蛭的武力值不值一提,肉體也脆皮得很,但那一手吸血的本事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沈意知現在回想起崔平的兒子短短時間内被草蛭吸成人幹的場景,還覺得心有餘悸。
她拿來一個木盆,将草蛭倒進去,在周圍設下結界,丢進去一塊帶血的肉塊。
那些草蛭頓時瘋狂地鑽進肉塊中,眨眼間,那肉塊就變成了肉幹,體積縮小了數倍,裏頭的鮮血被吞噬一空。
看着這一幕,沈意知不由後退了幾步,雖然明知道盆上被設了結界,那些草蛭根本跑不出來。
和鬼哭草的來者不拒相比,草蛭要挑食多了,隻對鮮血有興趣,堪比吸血鬼。
水蛭是一種中藥,有活血化瘀、破血通經之效,不知草蛭是不是也具備同樣的功效?
沈意知決定好好研究一番。
接下來的時間,就在修煉以及研究草蛭的功效中度過了。
實驗證明,草蛭比起水蛭來功效更加強大,而且将其曬幹研磨成粉末,還有去腐生肌的功效!
沈意知再看那些草蛭,目光頓時變得不同了。
等等,盆裏的草蛭數量怎麽少了這麽多?
原先起碼有三四十條,現在隻有七八條了,其餘的草蛭去哪裏了?
該不會是從盆裏爬出來了吧?
想到此,沈意知頭皮一陣發麻。
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這種猜測,有結界阻擋着,裏頭的草蛭爬不出來的。
難不成,是被同類給吃掉了?
沈意知放了一塊留影石在旁邊,調成攝影模式,将裏頭草蛭的一舉一動錄下來。
然後到練功房打坐修煉去了。
閉上眼睛之前,她定了一個鬧鍾,時間設定成第二天早上六點。
這時候,天地陰陽相交,日出東方,紫氣東來,若是能将這一縷紫氣吸收進體内,于修煉大有裨益。
時間一晃而過,鬧鍾響了,沈意知收功從空間出來。
恰好,太陽躍出地平線,天地間的黑暗仿佛被追趕似的迅速後退,沈意知迎着太陽,微微張嘴,鲸吞吸水般将那一縷紫氣納入丹田内。
她積累已久的靈氣在這一刻達到了充盈狀态,自然而然跨入了下一階段。
煉氣七層!
沈意知的心情在這一瞬暢快無比,忍不住仰天清嘯一聲,将胸中激蕩的情緒借着這一聲統統宣洩而出。
又迎着朝陽打了一套拳。
拳法名爲《碎星拳》,是契約碎星錘時接收到的一套拳法。
練到高深處,一拳破碎星河不在話下。
到那時,碎星錘也變得可有可無了。
對于這樣強悍霸道的拳法,沈意知早就心水了,可惜隻有在突破到煉氣後期才能勉強修煉。
先前沈意知就算心動也練不了。
現在既然已經突破到後期,當然要先練爲快!
才打出兩拳,沈意知就不行了,體内的靈氣盡數被招式吸幹,一種久違的身體被掏空的感覺漫了上來。
難怪功法前言裏說要到煉氣後期才能修煉。
若是先前她沒忍住,恐怕沒等出拳體内的靈氣就要盡數耗盡。
沈意知灌下一瓶回靈液,趕緊讓身體恢複到“滿靈”狀态。
想起空間裏那群被觀察的草蛭,她又回到空間,來到操作台前。
一看,盆裏的草蛭居然隻剩下一條了!
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麽?
沈意知拿起留影石看了起來,看完一陣反胃,險些吐出來。
幸好昨天吃下的那些東西都已經消化完了,不然這會兒就狼狽了。
視頻中,那些草蛭彼此糾結纏繞在一起,黏黏糊糊的,然而某一個時刻開始,它們互相吞噬起來,最終,隻剩下一隻,就是此刻盆裏看起來沒什麽變化的那隻。
也不知道它把它的那些同類都吞到哪裏去了。
沈意知看着在盆中緩緩蠕動的草蛭,忽然升起一股将它解剖的沖動。
她想看看,這隻吞噬了那麽多同類的草蛭,内部會不會發生什麽變化。
想到就做,她戴上一雙金蠶絲手套,用鑷子将草蛭夾起來,放在操作台上固定住。
手術刀剛一劃下,草蛭就如同一隻水氣球般癟了下來,身體裏流出一股草綠色的黏液,帶着一股草腥氣。
除此之外,草蛭身體裏再沒有别的東西。
這股黏液,就是它的“血”麽?
而沾染上黏液的手術刀,竟然被腐蝕出了一個口子!
這把手術刀便是一開始由王潛堂打造的那把,跟了她這麽長時間,經過她的精心養護,如今依然雪亮鋒利,且經過淬日碗的淬煉,變得愈發堅韌。
雖然不算是法器,但在凡器中絕對屬于高精尖的那一挂,現在居然被草蛭體内的黏液給腐蝕了?
便是她戴着金蠶絲手套的手指,都能感受到一股被腐蝕的灼熱感。
看來這黏液的腐蝕效果還真是強悍。
沈意知想找容器來将這些黏液裝起來,結果玻璃瓶、瓷瓶、玉瓶這些全都被腐蝕了,就算是法器也隐隐有被腐蝕的迹象。
然而說來也怪,木制的操作台即便與黏液接觸了,也還好端端的,仿佛那些黏液隻是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