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拿碎星錘作戰,她沒想到它這麽給力。
雖然很惡心,但也真特麽爽啊!
摧枯拉朽般秒了敵人,不給其任何喘息的機會,一錘子打死。
很慘很暴力,不過她喜歡。
狼王已死,剩下的那些三眼狼哪裏還敢繼續待下去?都夾着尾巴逃跑了。
衆人拿着武器呆站在原地,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活下來了?
衆人一陣歡呼,看着沈意知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若不是這位沈姑娘,他們今天怕是兇多吉少了!
而現在,他們一個人都沒少,隻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而已。
崔平走過來,沒等他說出道謝的話,沈意知就丢出幾瓶傷藥,“拿去給他們擦上吧。”
接下來,衆人上藥的傷藥,打掃戰場的打掃戰場。
死了的三眼狼都被利落處理了,皮毛剝下來,可以食用的部分分解切塊裝起來。
無用的部分直接挖坑埋了。
以防這裏的血腥味又吸引來什麽野獸,崔平讓人灑下一些掩蓋氣味的藥粉,又吩咐車隊往前行了一段路。
沈意知趁機提出告辭。
崔平交給她一隻小布袋子,這原本是他們裝貨物的百寶囊,看沈意知要走,立馬将裏頭的貨物拿出來,将那些處理好的狼皮、狼肉裝進去。
“沈姑娘,你救了咱們商隊這麽多人,我們也無以爲報,這隻百寶囊你就收下吧。”
至于裏頭的狼皮之類,本就是她斬殺的,該歸她所有。
沈意知隻将那頭狼王的皮拿走,又拿了一部分狼肉,剩下的又遞回去。
“這些就夠了。”
不等崔平說什麽,她轉身幾個踏步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不過離開前,她留下了小蛙護持他們一段路,等他們到了目的地再回來。
隊伍裏有念念的一雙侄子侄女,可不能出事。
在商隊裏的人忙着打掃戰場時,沈意知就趁機跟那對兄妹聊了會兒,得知他們一個叫盧鯉,一個叫盧月。
和資料中念念侄子侄女的名字并不一樣。
但她記得,崔士祯的妻子就姓盧,而崔玿有個乳名叫阿鯉,崔玥的乳名叫月兒。
盧鯉,想必就是崔玿行走在外的化名,用的是母親的姓,再加上自己的小名。
崔玥也是一樣。
所以,她現在已經基本确認了兩人的身份。
隻等用測緣符測試一下了。
盧鯉在戰鬥時受了傷,她在幫他處理傷口時已經趁機拿到了他的血。
沈意知回到隐身的天舟上,迎面兩樣東西就朝她抛過來。
一隻透明的瓶子,一隻花盆。
“喏,你要的草蛭和鬼哭草,我給你弄來了。”張靈澈道。
瓶子裏一團草綠色的草蛭在蠕動攀爬着,看得人雞皮疙瘩直冒。
花盆裏則是一株鬼哭草,和它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聲不符的是,鬼哭草長得挺婀娜秀氣,亭亭玉立的,都可以當觀賞植物了。
這是先前沈意知傳音給張靈澈,讓他幫忙弄來的。
“謝了師父。”
“你要這兩玩意兒幹什麽?”張靈澈有些嫌棄地撥弄了下鬼哭草的莖葉。
以他的實力,單株的鬼哭草并不能對他産生什麽威脅。
就像此刻,即便那株鬼哭草對他很是垂涎,但卻絲毫不敢搞什麽小動作。
鬼哭草可是一種很會趨利避害的植物。
“就是覺得有些好奇,拿來研究一下。”說不定能開發出什麽功效來呢。
這世上,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沒準這被世人所忌憚害怕的鬼哭草和草蛭,其實也有着不爲人知的作用。
沈意知将這兩樣收進了空間。
張靈澈問:“這天都黑了,啥時候吃晚飯啊?”
過來的一路上,沈意知一日三餐變着花樣做好吃的,張靈澈已然淪爲了一名骨灰級吃貨,一到飯點肚裏的饞蟲就開始鬧起來。
沈意知莞爾一笑,準備晚飯去了。
剛收獲了一頭三眼狼王,就來嘗嘗狼肉吧。
先前她在青芒山中打到了一隻疾風狼,但它的肉質有點柴,味道不是很好,她做了一回就把剩下的肉都丢給猗昌了。
反正他吃得越多實力就越強。
不知道這草原上的狼吃起來味道如何?
沈意知将狼肉全拿出來,足足堆了三大盆,那種足有一米深的大盆。
刷刷刷!
一通淨化術丢過去,盆裏便浮現出一層黑油油的雜質,那是深藏在狼肉血肉骨髓中的污垢。
除非是那種吃靈食喝靈露長大的靈獸,否則一般的妖獸體内都少不了雜質。
淨化術也無法完全祛除狼肉裏的雜質,但這麽處理一通,起碼能讓裏面的雜質大大減少,吃起來味道也會更好。
這些狼肉,她打算煎炸烤炖煮焖全都來一套。
張靈澈也捋起袖子來幫忙。
卿寶三個跑來湊熱鬧,沈意知幹脆丢給他們一塊臉盆大小的狼肉,讓他們到一旁自由發揮去。
饒是有常燃鼎,沈意知也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将這些狼肉都烹好。
做好的肉直接盛在大盆裏,放在地上。
紅焖狼肉看起來油汪汪、紅炖炖的,光是視覺上就造成了極大的誘惑。
燒烤狼肉上用細小的鋼叉子戳出來一個個小洞,鹹味的上面抹了腐乳汁、豆豉汁、辣醬,甜味的則抹了空間裏出産的靈蜜,一層又一層,在烤制的過程中醬料的味道早已深入肌理。
而且燒烤用的是松柏枝,中間不時加一把松子、松塔進去,所以烤肉中浸染了一股清新的松香。
咬一口,皮酥肉嫩,裏頭的肉汁爆出來,燙得人舌頭發顫,但也舍不得吐出來。
煎肉還滋滋的冒着油,上面撒的胡椒粉與肉味混合在一起,散發出霸烈無比的香氣。
……
五人一蛇一鳥圍着幾大盆肉席地而坐,上手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當然,卿寶三個喝的是果汁。
沈意知見他們對酒好奇,就拿筷子蘸了一點給他們嘗嘗味兒,辣得他們直吐舌頭。
她眼疾手快将這萌爆的一幕抓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