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立體地圖交給了小叁,讓他負責山莊的督建。
現在小叁手裏的事兒越來越多了,不過他深知用人之道,也沒有事事親力親爲,而是懂得提拔合适的人選。
紅豆館那邊有小壹看着,村子裏的事物有小貳做助手,奴隸這邊他也選出了一個負責人,叫阿穆。
阿穆身材健碩,五官深刻,眉骨上的一道疤痕更是給他增添了一股男人味,妥妥的硬漢,但是他的心思并不像外表那樣粗犷,相反,聰明細膩的很,在一衆奴隸裏也很有威望,所以将他們管得服服帖帖的。
平時小叁有什麽事直接找他就行,他能夠很好地将小叁交代的事傳達下去。
此刻,衆人正在阿穆的指揮下,清理着要建造山莊的這一片土地。
忙得熱火朝天。
這幾天好吃好喝地養着,也不用沒日沒夜的幹活勞累,而且日子還有了奔頭,奴隸們的面貌都大有改善,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每個人幹活兒都很積極賣力,并非看見沈意知這個主人過來巡查而做做樣子。
沈意知很是滿意,但是進度還是有些慢了。
說到底,還是人少了,若是能再多幾倍的人就好了,最好能有修士來給她幹活兒。
到時候和泥需要水,直接一個水球術丢過去就行,運送笨重的木材石料什麽的,一個輕羽術,就能輕易搬動。
大大減輕工作量。
不過,據她所知,這裏的修士都是很高高在上的,又怎麽會來給她打工呢?
沈意知搖搖頭,将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丢到腦後。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想法居然很快就實現了。
是夜。
沈意知在空間裏修煉,一舉突破到了煉氣五層。
感受着更加充盈的靈氣在體内運轉,她心情很是暢快,就在這時,她收到了外頭小仙傳來的訊息。
契約是作用于靈魂的,所以不受空間的制約,但若是隔得太遠,也無法傳遞消息。
就像此刻,隔着一個空間,小仙傳過來的訊息就有些斷斷續續:“知知,有……闖進……了……”
什麽闖進來了?
沈意知趕到了村口,卻發現壓根兒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小榕(榕樹精)和小仙已經将闖進來的一夥人給制服了。
小榕是靠吸收日月精華來修煉的,對于靈氣的需求不是很強烈,當然,如果有它也來者不拒。
有了沈意知給它的修煉功法後,它就日夜不停勤修不綴,現在已經很有成果了,已經晉升到了一階中期。
雖然無法動彈,但是它那些枝桠藤蔓可不是白長的,全都可以用來作戰,此刻,樹枝上就死死纏着數個黑袍人。
而小仙,自從跟了沈意知之後,每天都有足夠的靈液來吞噬,不用它站崗的時候還可以進山去打獵撈點野味吃,成長的速度也很驚人,如今已經到了一階後期。
此刻,它正将一個血袍人五花大綁,任由他怎麽掙紮都沒用。
都沒用沈意知出手,這一夥人就團滅了。
對于它們隻是困住敵人而沒有滅口的行爲,她更是感到十分滿意。
“幹得好。”她給小榕和小仙各獎勵了一滴靈泉。
兩隻親昵地蹭了蹭她,歡欣雀躍。
沈意知來到血袍人面前,這一夥人中,就他穿得格外風騷,可見他的地位不一般。而且他還是唯一一個有修爲在身的,修爲還在她之上,煉氣八層。
竟然這麽輕易就落網了?
說起來,血袍人也即夏冥也感覺自己很冤,才進村口就被偷襲了。
偷襲他們的還是一棵榕樹和一根藤蔓。
大意+猝不及防之下,一衆人等就這麽栽了。
沈意知猜測血袍估計就是領頭的,也沒廢話,直接丢了一顆強效版真話丸到他嘴裏,同時将留影石打開錄像。
沒要一刻鍾,夏冥就将所有的事都交代出來了。
旁邊被榕樹枝纏住的一衆下屬:“……”
沈意知将夏冥腰間挂着的小竹籠扯下來,裏頭有一隻顔色豔麗的蜂子,這就是夏冥口中的尋香蜂了。
尋香蜂,顧名思義,會循着某種特定的香味追蹤而來。
而很顯然,這隻尋香蜂的目标正是她。
她什麽時候被人動了手腳?她自己怎麽毫無察覺……
沈意知一時也沒有頭緒,不過面前這夥人,倒是來的正好,她正覺得缺人呢,就把他們留下來當苦力,贖罪吧。
竟敢來暗殺她,這些人以後是甭想要工錢了,隻能給她白打工!
沈意知給一夥人都施展了控魂術,具體操作是用神識在他們的識海中留下一個烙印,這個烙印是刻在他們神魂上的,一旦他們有什麽異動,她一個念頭就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如此,這些人怎敢不聽她的話?
“好了,将他們放下來吧。”
被她烙下了神魂印記,這些人自知除了死之外就隻能聽她的話,一個個都安靜如雞,乖乖站在原地聽候發落。
“我的名字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就不再做自我介紹了,以後,你們就給我好好幹活兒,不要搞事,誰搞事我就搞死誰,聽話的話,說不定以後我會大發慈悲放了你們。跟我來。”
沈意知朝奴隸們所住的那一排木屋走去。
當時就考慮到以後可能會住進來不少人,所以建造的時候就多建了幾座,還預留了一大片空地,現在這些人倒是趕上趟了。
晚幾天說不定就要被新來的人給占據了。
原地一衆黑袍人都朝夏冥看去,夏冥感覺丢臉,沒理他們,徑自跟上了沈意知。
原以爲這次出馬必定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爲了保證萬無一失,他還親自來了,帶來的人也個個都是好手。
結果……罷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麽在宸王的女人手底下保命吧。
沈意知指着空的幾間木屋:“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裏,明天自己去找阿穆,他會給你們派活兒幹的。”
簡單吩咐了兩句,沈意知便離開了。
然而走了兩步,她又折了回來:“将身上的袍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