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顯示自己這話的真實性,他主動退開了些,沒有與她有任何的接觸。
韓寶絡閉了閉眼,和體内那股可恥的渴望艱難抗争着。
“根據我縱橫話本界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像群芳會這種大型聚會,一般都是各種事故多發地,所以我特地做了些準備。
“來,這些錦囊你們一人一隻,裏頭有我準備的藥丸,一顆解毒丸,一般的毒都能解。一顆冰清丸,這個是專門用來……嗯,解春-藥的。基本上聚會上不是下毒,就是下春-藥。
“希望你們不會有用到的機會,不過有備無患嘛,萬一中招了,或者恰好撞見有人中招了,到時就可以拿來救急。”
韓寶絡腦子裏靈光一閃,蓦地想起來,臨出發前知知姐說的一番話。
當時他們還拿此打趣知知姐來着,說她未免把人想得太壞了。
然而現在她才知道,不是知知姐把人想得太壞了,而是這世上有些人就是如此惡毒!
同時也無比慶幸與感激,幸好有知知姐提前給他們準備的藥!
“我帶你去找大夫?”男子試探地問。
韓寶絡沒理他,一把将挂在腰間的錦囊扯下來,從裏面拿出那隻裝着冰清丸的瓷瓶,倒出裏頭的藥丸,迫不及待地吞服下去。
男子看着她的舉動,揚了揚眉。
過不一會兒,韓寶絡體内的那股躁動與渴望就盡數平息了下來。
隻是身體還有些虛軟。
再睜開眼睛時,她眼中已恢複了一片清明。
男子有些驚訝:“你……好了?”
韓寶絡瞥他一眼,想着剛才他到底沒有趁人之危,估計并非韓寶琴的人,也就沒那麽不待見他了。
“嗯,我剛才服下了解藥。”
她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在花架上。
“我怎麽會——”
正要問自己爲何會在這裏,不遠處一道身影走過來。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面容倒也俊俏,隻是眼底青黑,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他直奔花架而來,臉上挂着興奮的笑意。
撩開垂下來的藤蔓,看見躺在地上的人時,面色不禁露出一絲驚異。
不是韓大姑娘約他來此的嗎?這裏怎麽躺着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
他雖然喜歡玩女人,但卻并不傻,當即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就要離開。
誰知才一轉身,後脖頸就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栽倒在地。
花架上,青紗男子湊近韓寶絡耳邊問:“如果不是我救了你,此刻你面對的就是底下這個男人了,看他那個縱-欲過度的樣,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不會。
即便她解了毒,但身體虛軟,哪裏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到時候很可能會被他——
一想到那個場景,韓寶絡就恨得眼眶發紅,貝齒狠狠咬着下唇,力道大得都咬出血來了。
男子看着有些心疼,這般嬌嫩的紅唇,合該被人輕-憐蜜-愛地細細品嘗,怎麽能被咬破了呢?
他伸出手指,将她唇邊的血抹下來,趁她不注意送到嘴邊品嘗了一番。
果然美人的血也是别樣的香甜呢。
他眼中閃過一絲邪氣。
“想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聲音帶着誘哄之意。
園子裏,韓寶琴俯身輕嗅一朵蓮花,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這時,原本被她派遣看守在花架下的青瓷快步走過來,“姑娘,事情成了。”
韓寶琴輕輕撫着花瓣,揚唇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爲眼前的美景而發笑呢。
哪裏想得到她是因爲詭計得逞而開心。
“走,随我看看去。”
心情飛揚的她沒有注意到,青瓷的眼神很是空洞。
仿佛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來到花架前,韓寶琴就聽見裏頭傳來陣陣男人的喘-息。
想到此刻韓寶絡就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她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那一幕。
她上前一步,拂開藤蔓綠簾,還沒看清裏面的情景,背後就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她整個人都踉跄着撲了進去。
不過她并沒有摔倒在地,而是倒在一個雙眼赤紅、大口喘息的男人身上。
下一瞬,男人身上那股無形的束縛驟然撤去,他得了自由,一翻身将身上的女人壓在地上。
男人惡心的嘴臉拱過來,韓寶琴猛然回過神來,極力掙紮着:“不——”
可惜此時那個被她親自選中的男人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根本不理會她的掙紮。
下一瞬,韓寶琴心中發出絕望而又恨意滔天的怒吼。
不!!!
明明躺在這裏的該是韓寶絡才對!爲什麽會變成她?
花架上,韓寶絡看着底下的一幕,心裏到底有些不忍。
她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畢竟清白對于一個女子而言是何等重要?
這時,她眼前一黑,一隻手掌伸過來蓋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底下那不堪的一幕。
“小絡兒,你要看的話,我不介意将衣服脫了給你看個夠,但是别的男人你一眼也不準多瞧,否則——”我會狠狠懲罰你的。
男人舌尖抵着齒關,心裏不懷好意地想着。
韓寶絡拍開他的手,狠狠瞪着他,極力壓低了聲音:“誰準你叫小我絡兒的?我們不熟。還有,我對你的身體沒有絲、毫、興、趣。”
男人聽了不以爲杵,反倒悠閑地躺下來,兩手枕在腦後,“墨飛揚,我的名字,現在咱們認識了。另外,”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身旁的少女,她的臉龐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紅,似熟透的水蜜桃,一定清甜又水嫩,“以後你肯定會對我的身體感興趣的。”
韓寶絡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真想直接一拳頭照着他那張臉砸過去。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韓寶琴的一聲痛呼。
韓寶絡聽得心弦一顫,臉色白了白。
墨飛揚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怎麽,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