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道方子是經過實證的。
隻不過,不同的人體質不同,效果也會不同。
所以沈意知又給他開了一瓶消渴丸,可以極大緩解消渴症的病情。
寫完方子,她一擡頭,面前的人不見了,一轉頭,發現他正蹲在卿寶面前,跟他玩。
不禁笑了:“我兒子,可愛吧?”
“可愛,可愛,真想帶回家去。”柳七下意識回。
說完才發現說漏了嘴,然而見沈意知并沒有想到别的地方去,心裏便松了口氣。
走的時候還逗弄了卿寶幾下,一副被他的可愛征服的樣子。
沈意知并未多想,這人還算克制的,之前有個婦人來看病,全程眼珠子都粘在卿寶身上拔不下來,抱着他一頓揉搓,舍不得放手,恨不得抱回家的架勢。
對此,她這個當娘的是滿滿的驕傲和自豪,我家寶寶就是受歡迎!
殊不知,有人正在打她兒子的主意。
從醫館回家後,柳七将院門一關,奔到屋子裏,從床頭暗櫃中拿出一隻盒子,打開盒子,裏頭是一條陰陽蛇玉雕。
陰陽蛇,一蛇雙頭,一陰一陽,一紅一綠。
他将玉雕小心翼翼捧出來,對着它道:“門主,您交給屬下的陰陽珠有動靜了!那人是一個小娃娃,我已經初步探查到了他的消息,請門主進一步示下。”
須臾,陰陽蛇的紅頭開口吐出人言:“當真?你别輕舉妄動,告訴我地址,我現在就過來。”
聲音如出谷黃莺,嬌嫩婉轉,讓人心頭一酥。
然而柳七卻不敢有任何肖想。
“好的門主!屬下現在鶴渚州浪城,時刻恭候您的大駕。”
柳七激動過後卻是忍不住驚訝,門主居然對那個小娃娃如此重視,看來他得将他看緊了!
不到一個小時,外頭敲門聲響起。
柳七忙奔過去開門,卻見一個面目普通的年輕婦人站在門外。
“你找誰?”
年輕婦人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那雙眼睛,如蘊着一汪春水般,媚意橫生,撩人心弦。
柳七頓時反應過來,“門——”
才開口就反應過來,忙止住話音,側過身将人恭敬地請進來。
“那小娃娃在哪兒?”
進門後,婦人第一句話就問。
到了點,沈意知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鐵匠鋪,她又要找王師傅打造東西了。
之前和猙獸合力殺死的那頭巨蟒,她已經收拾出來了,皮、肉、牙、血等都分門别類的規整好。
肉雖然中了小蛙的毒,但她已經用清除術将毒給祛除了。
那麽多肉,她和卿寶一時也吃不完,所以大部分都拿來做了肉幹。
血和牙也都各有用處。
至于蟒皮,她則是準備拿來打造護甲。
别看巨蟒先前被小蛙舌頭給輕易刺穿,那是因爲小蛙實力本就強,再加上舌頭本就是它最強的部位,又是以點破面,自然容易得手。
若是換了她,怕是七八個加在一起都破不開巨蟒的防禦。
所以拿巨蟒皮做成的護甲,應該能抵禦這世間大多數攻擊。
這一次,王潛堂拿到巨蟒皮後什麽也沒問,隻告訴了她取貨日期。
沈意知送上自己制的蛇肉幹,他也欣然接下。
“行舟,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得盡快回京。”小院裏,蘇豺羽肅容道。
就在一刻鍾前,顧雪霆接到皇帝傳來的信件:太子病重,速歸!
顧雪霆本欲跟沈意知道個别,但現在看來時間怕是不允許了,現在帝都中必定風起雲湧,波雲詭谲,遲上一刻不定生出什麽變故來,他必須盡快回去!
“我們這就走。”顧雪霆将視線從隔壁收回來。
他們也沒什麽好收拾的,至于這座小院,如果有機會,他們還會回來的。
沈意知回來後就察覺到了異常,隔壁似乎人走屋空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去敲了敲門,沒人應。
對面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婦人從門後探出頭來,婦人面貌普通,一雙眼睛卻是水汪汪的,透着種不動聲色的媚,素衣荊钗下的身段也是窈窕有緻。
顯得那張臉和整個人不太協調。
“他們剛走了沒多久。”婦人告訴她,聲音透着股爽利勁兒。
走了?
又一次不告而别。
沈意知這一次表現得很平淡,“哦,多謝告知。”
婦人卻很熱情,“你就是住在斜對面的那家吧?你家做飯的時候老香了,味道老遠就傳過來,把我家那位可饞得不輕。”
沈意知笑道:“晚上我準備做白切油雞,嫂子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時候我送一碗過來給你嘗嘗。”
婦人一拍手,“哪兒會嫌棄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妹子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你等下啊。”
她匆匆進去,過不一會兒出來,遞給沈意知一隻小型壇子,
“這是我自己做的腌菜,不過跟一般的腌菜做法不一樣,是将各種新鮮蔬菜切碎了,拿蝦油浸泡,密封了,過上一年半載的再取出來,吃着又香又脆,鮮嫩開胃,佐粥下飯都挺不錯的,妹子你拿去嘗嘗。”
看得出來,這婦人也是一個喜好美食的人。
沈意知不禁覺得親切了幾分。
因爲這一場美食交流,兩人熱絡了許多,互相交換了名姓,沈意知得知婦人喚慧娘,丈夫姓張,家裏是做小買賣的。
少了顧雪霆幾人,沈意知的生活并沒有太大變化,每天依舊到醫館去報道,給人看病。
一日三餐變着花樣地做美食,不時和慧娘進行交流。
晚上則打理空間,修煉。
日子過得平淡且充實。
一晃一個月過去,期間沈意知去鐵匠鋪取了定制的護甲。
護甲令她很滿意,輕、薄、透、韌,最要緊的是,防禦力非常高,即使是她拿着龍牙匕首對着同一個地方不斷下手,也要好幾下才能破開。
關鍵時刻,這護甲絕對能夠抵擋緻命一擊。
這一次,算是試驗,沈意知決定将剩下的蟒皮也都交給王潛堂來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