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語氣寵溺地說:“你的裙子那麽漂亮,千萬不要過來,弄髒就不好了。”
葉薰挑眉,笑得可開心了,被人寵着的感覺,那就是:倍兒爽啊!
程涵亮十分任勞任怨,不僅買食材做飯,還洗碗刷盤子,收拾完廚房之後才離開的。
葉薰覺得這樣的客人實屬客人中的典範,是可以常來的那種。
于是在送他到門口的時候,心情很好地說:“阿亮,雖然你不可以跟裴小炎睡一張床,但是歡迎你以後常來玩兒哦。”
程涵亮一臉“我已經看透了你的伎倆”的表情說:“你隻是想讓我來做飯吧?”
“啧啧,年輕人,看破不說破是人與人交往的基本禮儀呀!”
程涵亮搖着頭翻着白眼走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誰要來做飯喂你們吃然後自己吃狗糧啊,呵呵。”
正所謂flag不要立,立了就是用來砍斷的,說的就是程涵亮這種周末不知道該幹點啥的單身狗,不想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過周末,還是跟朋友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度過比較開心,後來經常在周末的時候,拎着食材到裴炎家裏做飯給三人吃,很是享受朋友間相聚的溫馨時光。
送走程涵亮以後,葉薰看時間也晚了便說:“我差不多也該回家了。”
結果家裏一旦沒有第三個人的時候,裴炎就整個就是本性大暴露!
他瞬間化身爲攻擊性很強的狼,把未婚妻困在門闆和自己之間,追着問道:“書雁跟你說了什麽?”
葉薰蹙眉,馮書雁倒是沒跟她說什麽,是她說得要多一些,于是便開玩笑地說:“還能說什麽,不外乎就是‘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之類的送别的話吧。”
裴炎忽然就将葉薰抱了起來,幾步走回客廳裏面,順勢就要将她放在桌子上面坐着,因爲她站着跟他講話就要一直仰着頭,很累的。
葉薰被他的舉動吓得尖叫起來:“不行!NO!我的裙子好貴的,不能沾到油了!”
雖然桌子擦過了,但還是會害怕飯桌上有未擦幹淨的油漬!
她用力抱着裴炎的脖子堅決不放手,整個人吓得死死挂在他的身上生怕落到桌面上去了。
裴炎本來隻是想跟她聊一聊而已,既然未婚妻如此熱情,這般難分難舍,他隻想了一瞬便轉身去了卧室裏。
葉薰落在床上的那一刻,就覺得:雖然一個警報解除了,但是另一個警報又拉響了!
她難得嬌羞地拍打了裴炎一下說:“你幹嘛呢?”
裴炎話都沒有一句,直接一秒鍾脫掉了那件漂亮的粉色襯衣,抓着貼身的T恤往上脫的時候才很自然地說了一句:“你知道我想幹嘛。”
面前的人瞬間就是半裸的狀态了,葉薰受到了比較大的驚吓,不自覺地往後蹭了兩下,緊張地說:“瘋了嗎?”
裴炎正想脫褲子呢,見她居然有逃走的趨勢,直接傾身過去将她的胳膊抓住了說:“瘋給你看。”
“不是,”葉薰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之間就真的緊張起來了,聲音都有點顫抖地說,“你突然這樣是要弄啥呢?”
“哪裏突然?你從我未成年的時候就一直撩到現在,就沒想過我不會撩人但是我更喜歡來真格的嗎?”
“真格,假格的都不重要,”葉薰又往後退了一點說,“就是有點太突然了,我需要心理建設一下下。”
“你把我推倒過那麽多次,給我心理建設的時間了嗎?”
葉薰摸着腰子發誓:她沒給過!!
做都做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吧?
畢竟,那些便宜都是她占過的,那麽多次推倒都是她幹的,抵賴的事她也幹不出來的。
裴炎見葉薰的眼神一變,一臉“既然如此,那就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的表情,伸手将裙擺緩緩地往上拉起,悠悠緩緩地說:“那就,請你給我留下美好的回憶哦~”
隻這一句話,直接把裴炎給撩燃起來了,而且是在他解除了全部心理防線的現在,那燃燒的野火便沒有了阻礙,呈燎原之勢瘋狂蔓延,那是不裹挾着對方一起燃燒到時間的盡頭誓不罷休的那種,是欲望将他燒得饑渴難耐。
那天晚上,裴炎身體力行地演示了什麽叫:你喜歡撩着玩兒,我喜歡動真格的。我動起真格的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葉薰表示:嘤嘤嘤……時隔多年,什麽都變了,唯一不變的還是,我的體能果然不行,很不行!
……
馮書雁那天晚上并沒有坐車回家,而是選擇一個人在街頭漫步。
秋日的街頭最适合走一走了。
這座城市并不真大,隻要腳步不停,總也會到家。
走路是一件很神奇的事,身體和大地産生某種共振,特别有助于平靜下來。
這座城市的風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再看了,他想慢慢地,好好地再看一看。
即将離開的當口,心中千頭萬緒。
他發現,他和葉薰之間的關系,一句話足以概括:“我固執地喜歡着她,就如她固執地不喜歡我。”
他慢慢路過一家酒吧的時候,忽然飄來歌曲:“秋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
秋風即使帶涼,亦漂亮。
深秋中的你,填密我夢想。
就像落葉飛,輕敲我窗……”
馮書雁很喜歡這首歌,路上偶然聽到很是欣喜,但他也未做停留,隻是繼續前行。
當再聽不到歌曲的時候,他便接着唱了下去:“我多麽夠運,無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從沒再疑問,這個世界好得很。
能同途偶遇在這星球上,是某種緣分。
我多麽慶幸,如離别你亦長處心靈上。
甯願有遺憾,亦願和你遠亦近……”
所以不管她在不在身旁,在不在當場,隻要她在他的心靈上,春夏秋冬依舊很漂亮。
……
馮書雁是家裏的獨子,調職回家後,很自然地住回了家裏。
他跟媽媽聚少離多了七年以後,馮媽媽大約萬分溫柔地對待了他七日,一周之後便開始各種不伺候了,使喚起他來也是順手得很啊,順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