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跳出來越過兩個人去關心葉薰是幾個意思?
而且,他跟傅蕾玩兒得好好的,爲什麽今晚上一直跟蘇新橋過不去呢?
譚文斌不懂,疑惑變得更大了。
蘇新橋盯着葉薰腿上搭着的西裝,有些羨慕地說:“果然男生還是穿西裝最帥啊。”
葉薰看了看他穿的連帽衫說:“不會啊,我覺得穿适合自己的衣服就是最帥的。”
“可是男生脫下西裝外套給女生保暖的行爲真的很帥氣不是嗎?”蘇新橋就是覺得師傅剛才的舉動帥上天了,實名羨慕!!
葉薰一口喝掉了杯中酒說:“連帽衫也有它的優勢啊,小雨的時候都不用打傘,帽子一扣就好了。而且脫與不脫,和衣服款式沒有關系,隻取決于穿衣服的人的決定。如果你想脫的話,就算是連帽衫也可以脫給女生穿啊。”
正所謂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沒人規定說隻有西裝可以給女生送溫暖對嗎?
所以連帽衫也應該擁有姓名!
蘇新橋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于是起身就開始脫身上的連帽衫。
大家又看呆了。
裴炎的反應最快,兩手發力,将蘇新橋的衣服下擺一下扯到了腰部以下。
蘇新橋的手還在半空懸着呢,一臉無辜地望着裴炎說:“師傅傅,你幹嘛?”
“她已經有了,不是嗎?”裴炎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說。
蘇新橋想想也是,怕是自己喝多了酒,腦子有點不清醒,明明姐姐的腿上搭着衣服呢,自己還在這兒脫。
更何況他裏面也沒有穿衣服,真脫下來就成半裸了,想想就覺得還怪丢人的……
他羞斂地坐回沙發上,本就紅得像粉蘋果的臉頰迅速又增添了一層绯色。
慌張地灌了一杯酒下去,蘇新橋讪讪地說:“下次我脫給你啊。”
葉薰有種在看小朋友上演酒後胡鬧戲碼的感覺,聚會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開心,所以她不介意看到這樣歡脫的場面,于是笑着說:“好啊,我很期待。”
蘇新橋的視線在她沾上酒液後愈發水光潋滟的嘴唇上遊走着,越發迷戀地望着她,然後慢慢靠了過去。
他隻有一個想法:“好想讓姐姐摸摸我的狗頭!”
裴炎感覺自己被無視得很徹底,不管他做什麽,葉薰都可以不動如山。
他脫衣服給她,就連最基本的一句“謝謝”都沒有收獲到。
而現在,他的小徒弟還在試圖接近她,她也并不拒絕,爲什麽不拒絕?!
裴炎一伸手就按在了蘇新橋的肩膀上,讓他無法繼續靠近葉薰。
他說:“陪我出去一下。”
蘇新橋的性格本就很是軟萌,對師傅又有尊敬和懼怕在,他喝酒以後性格更是軟得言聽計從,所以一邊起身一邊抱怨道:“師傅傅,你又要抽煙?你少抽點煙嘛,我想多陪姐姐待一會兒。”
那委屈的小嗓音,還帶了點哭腔,聽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奈何他拗不過師傅,乖乖跟出去了。
兩人走了以後,傅蕾就去挨着葉薰坐下了,伸手在她腿上那件西裝外套上一下一下地摸着。
葉薰有一點點緊張,畢竟傅蕾對裴炎有意思得很是明顯,她不會是觀察出了點什麽吧?
結果傅蕾卻是一臉贊賞地說:“原來裴炎這麽有紳士風度的哦……早知道我也穿短裙了,今天的造型真是太失敗了,下次我要穿短裙加平底鞋,保證萬無一失呀!”
“其實跟你穿什麽沒關系……”這種話葉薰也不敢說,隻是發現傅蕾沒有多想,就端起酒來喝酒:我先壓壓驚。
……
蘇新橋百無聊賴地抄着手,偏頭看着裴炎抽煙:“師傅傅,平時抽煙都不用我陪的啊,今天你是怎麽了嘛?這麽寂寞的嗎?”
裴炎心中的火都快要噴射而出了,小徒弟還一點不知道收斂地繼續拱火,他語氣煩躁地說:“我都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在幹嘛,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女生,你幹嘛還要拼命地往上貼?”
蘇新橋特别老實地說:“我知道自己駕馭不了姐姐,但是可以讓姐姐駕馭我啊!我并沒有太執着于必須誰主動誰被動的問題……”
說完就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耿直問道,“師傅傅,你是不是不高興我跟姐姐一起玩兒啊?”
“我沒有!”裴炎反射性地抵賴了。
“我覺得有啊,吃飯的時候你就強迫我跟你換座位吧?然後又把我叫走了兩次……”蘇新橋頓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師傅今天就是很反常啊,他大膽地問道,“師傅傅,你是不是喜歡姐姐啊?那你爲什麽不把花送給她呢?也不主動跟她說話……你表達喜歡的方式很奇怪耶。”
蘇新橋小小的腦袋裏滿是大大的問号。
“那麽辣眼睛的花怎麽可能送給她。”這種話裴炎才不會說出口呢!
他将煙頭丢進垃圾桶裏,回“柿葉茶”的路上一直在想:“四年時間她就修煉成精了是嗎?魅力多到無處安放了是吧?”
蘇新橋的酒量淺,還上臉,此刻腳步虛浮,紅着臉在後面追師傅。
師傅回避了他的問題也就算了,怎麽還突然健步如飛起來了呢,他都趕不上了!
葉薰剛才跟蘇新橋面對面坐着玩兒,她知道自己的裙子短,所以一直就隻坐了沙發寬度的三分之一。
現在她已經喝得有點微醺,腿上又蓋了衣服,這樣就很安全了,不怕走光。
于是她窩進沙發的深處,靠在靠背上,換成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裴炎進門就見她姿态慵懶神情惬意地半躺在沙發上,穿着高跟鞋的腳懸在沙發以外的地方。
看起來,她的心情不錯,一隻腳有節奏地晃動着,深色西裝外套的下擺處露出一截纖瘦的腳踝,淡金色的皮膚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更顯溫潤美麗。
蘇新橋就跟着了魔一樣,隻想到葉薰的身邊去:姐姐身邊的空氣都是香的!不像師傅傅那樣的臭男人,身邊都是煙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