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聚在一起,除了喝點小酒,還可以玩玩遊戲。
葉薰第一個把自己排除在外說:“我不玩遊戲,你們随意,我自己就可以得到樂趣。”
蘇新橋都已經準備好在狼人殺的遊戲裏誓死保護小姐姐了,現在姐姐第一個退出,那他還玩什麽?
他好奇問道:“姐姐爲什麽不玩遊戲?是怕輸嗎?沒關系,我會照顧你。”
“NO,”葉薰笑了一瞬說,“姐姐隻喜歡喝酒,不喜歡玩遊戲。”
“那我就陪姐姐喝酒好了。”反正葉薰喜歡什麽他都是要跟進的。
傅蕾聞言馬上起身說:“那你坐我這兒來吧,我跟裴炎玩兒遊戲去。”
兩人一拍即合,蘇新橋如願坐到葉薰旁邊。
傅蕾将單人沙發推到裴炎的座椅旁邊才終于舍得坐下。
毫無疑問,傅蕾是三個女生裏面長得最漂亮的那一個,“白富美”這三個字已經意味着太多優勢,而她除了對裴炎主動了點以外,說實話,她并沒有什麽缺點。
從家庭情況來說,她跟裴炎是很門當戶對的。
從年齡來說,她跟裴炎也是最相配的。
她今晚上的表現也能理解,小女生見到心儀的小哥哥,主動一點也無可厚非。
誰沒幹過這樣的事呢,葉薰就特别能理解下屬的心情,畢竟她當年主動追裴炎的時候陣仗可比這大多了。
裴炎一直望着她,想看看她會有什麽反應,會像當年不爽夏映荷一樣,直接就怼了嗎?
結果,葉薰選擇了:眼不見爲淨。
她微微側身,坐成一個和蘇新橋面對面的姿勢。
蘇新橋主動爲她倒酒,她閑來無事便想到一個遊戲說:“我們在對方的手心上寫字,猜對的人才可以喝酒。”
所以喝酒不是處罰而是獎勵嗎?
小姐姐果然和别人很不一樣。
在蘇新橋的認知裏,也覺得喝酒應該是一件舒服且惬意的事,而不應該是一個懲罰,一定要把對方灌醉的心理,他也是不懂的呢。
蘇新橋品了一品,笑道:“姐姐是想赢的對嗎?”
“我想赢但不等于你可以放水。”
葉薰對他一挑眉,他便懂了:姐姐是想要靠實力取勝呀。
葉薰說:“你把眼睛閉上,不許看哦。”
蘇新橋乖乖地閉上眼睛,把手遞到她的跟前,她往前傾身,擋住了他的視線,又用空出來的那一隻手虛虛地放置在他的眼前,然後才開始寫字。
她的手指落在他手心裏的時候,就像是從枝頭跌落了一片花瓣,哪怕看不見,也不妨礙他在心中驚豔了一場。
溫熱的指尖在他的手心裏遊走,他的心也被牽着到處跑,哪裏還有心思記憶她描畫出的是什麽字,唯一深深記住的就是她手指的觸感:很細嫩。
這樣的手,要是有朝一日能牽到,該多好啊。
此刻葉薰已經寫好了,讓蘇新橋猜,他笑容朗朗地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連一點猶豫都沒有,未免放棄得太幹脆了吧?!
葉薰疑惑地問道:“有那麽難嗎?我沒有寫連筆字啊。”
蘇新橋也不好說:跟難易無關,跟注意力集中在哪裏有關。
葉薰閉上眼睛,在自己的手心裏寫下那個字,她覺得還挺好猜的,不懂蘇新橋爲什麽會猜不出。
她的行爲讓蘇新橋直接笑噴了,說:“你寫在自己手上又怎麽可能猜不到……”
雖然是這麽個道理,但是葉薰不服輸的勁兒又上來了,将自己的手遞到他面前說:“你寫我也能猜到!”
蘇新橋想了一想,很快寫完一個字。
葉薰睜眼望着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姐?”
“你怎麽猜到的?!”蘇新橋明顯有些驚訝地說。
“‘橫橫橫’那裏的時候就很自然地想到了這個字了。”
蘇新橋雙手端起酒杯,遞給葉薰說:“姐姐請滿飲此杯,在下佩服!”
葉薰很高興:喝酒,她所欲也;赢,也是她所欲也。
傅蕾見那兩人自顧自玩得很嗨,便叫裴炎和她一起玩一個簡單的紙牌遊戲,裴炎覺得用來殺時間也行,于是加入了。
雖然蘇新橋和葉薰是在玩遊戲,可他一點都不在乎輸赢,他隻在乎葉薰玩得開不開心,所以全程都是使出渾身解數地耍寶逗她。
喝酒加嬉鬧,葉薰整個笑得花枝亂顫,她動來動去的結果就是坐下去以後本來就往上走了一段的裙子現在越發地往上爬了去。
如果隻有裴炎一個人欣賞的話,她的裙子越短他會越高興的,可小徒弟離她那樣近,眼見她的裙子都爬到大腿處了,她還毫無知覺。
裴炎實在忍不了,呼啦一下站起身來。
單人沙發的四個腳跟地闆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驚得大家不約而同向他看去。
隻見他面無表情地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繞過傅蕾,站在蘇新橋的身邊,彎腰将外套蓋在葉薰的腿上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今晚上全程無交集的兩人莫名其妙地有了交集,除了他倆以外的四人都沒搞清楚狀況。
裴炎自己也沒搞懂!
是這該死的身體有自己的意志,今晚上整個就是不受大腦控制地任性妄爲着!
他爲了緩解尴尬,硬是擠出一個理由來:“空調開得有點低。”
蘇新橋“诶”了一聲,醒悟過來,關心道:“姐姐覺得冷嗎?”
葉薰的手按在裴炎的西裝上,想他也是一番好意,總不好讓付出好意的人難堪,于是點點頭說:“這樣就夠了。”
林蕙蘭扯了扯自己的裙擺,笑言道:“是哦,我自己穿長裙子沒感覺,葉經理的腿露在外面是很容易冷到的,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好了。”
“不用,不用管我,我不冷的,我很好。”
雖然大家把話題岔開了,但譚文斌還是很疑惑:到底是什麽事情促使了裴炎忽然上前強行發揮紳士風度?
不是裴炎這件事做得對與不對的問題,而是:他的行爲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