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或是轟趴館其實都還挺方便的,不僅可以喝酒還可以玩耍。
如此,大家就約好在一處夜生活繁華的街道見面,到時候随便找一家有位置的店就是了,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麽人在一起做什麽樣的事啊。
裴炎回家拿酒的時候,胡夢茹女士也在家裏。
他很誠實地跟媽媽說想拿一瓶XO去跟同學們一起喝,媽媽聞言便陪他去酒櫃選酒。
白蘭地的度數在30度到40度之間,比中國的白酒度數其實還要低一些,而且是用葡萄釀的酒,雖然比12度到14度的幹紅要烈不少,但是它有微微的甜味,口感比較好,其實還蠻适合這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輕喝的。
媽媽選了一瓶相對便宜的酒給他:“這種幹邑我買了好幾瓶,你們要是覺得好喝,下次你就直接來拿這個,我記得才一千多塊錢一瓶,随便喝吧。
上面那幾瓶瓶蓋看着特别花俏的你就别動,都是你爸以前買的,基本上都是幾萬上十萬一瓶的,有點貴,我是想等你結婚的時候再開來喝。”
裴炎無奈:“這位女士,我隻是回家拿瓶酒喝而已,您不要想那麽遠好嗎?”
“我都一把年紀了,除了吃喝玩樂以外想得最多的當然是兒子的事情了,将來你要是有了孩子,我就還可以再想想孫孫的事情啦,所以能不能給我制造點事情,全在你啊。”
裴炎真是服氣了,拿了酒就要走,媽媽追在他身後說:“你晚上在哪兒喝酒啊?”
“還沒定呢,大家說想去轟趴館或是KTV裏面。”
“雖然這酒也不算好,但是你說的兩個地方着實配不上它,你們去我有會員的那家私人會所吧,我來預約一位侍酒師,這樣你們可以喝得盡興一點。”
裴炎總覺得他媽的操作很謎,一般家長不應該是阻止孩子喝酒,或是規勸孩子少喝點嗎?
怎麽到她這裏就變成了:你們一定要喝得盡興哦!
她到底是太寵他了,還是一點身爲人母的自覺都沒有啊?!
胡夢茹女士卻有自己的邏輯:“你長大了,戀愛也好,喝酒也好,都是必須的經曆,畢竟你學的這個專業走上社會以後,酒局應酬都不會少。
我沒辦法帶着你參加酒局,至少讓你學會品酒吧,侍酒師很專業的,你在那裏喝酒我也放心。”
其實裴炎讀大學以前,媽媽管他挺緊的,事無巨細,都必須跟她老實交代,想必那時候就是害怕他在成長的道路上會走歧路吧。
自從他上大學以後,媽媽就完全放手了,她的想法可簡單了:在該約束他的時候全面約束,該放手的時候也要全面放手,不然裴炎是沒辦法完全獨立,也很難成熟起來的。
裴炎是那種“你越信任我,我越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人,所以媽媽對他如此放心,他的心中反倒是很有分寸的。
臨出門的時候,媽媽不放心地叮囑道:“喝酒歸喝酒,不要酒後亂性哦,炎炎。”
裴炎都無語了:“這位女士,真的請你不要想太多可以嗎?”
媽媽更無奈啊:“這位先生,我本來想讓你帶避孕套的,但家裏一時沒有那種東西,隻能寄望于你不要亂來了!”
“并不需要!”
裴炎憤憤兒地走了,邊走邊想:“到底是所有多希望你貌美如花的兒子趕快失身啊?上次要不是我定力夠好,就被學姐撲倒在家裏,醬醬釀釀了,我告訴你!”
胡夢茹女士想的卻是:“這東西還真得買一點了,悄悄地放進他的錢包裏好了,真正着急用的時候他會感謝我的!”
這奏是媽媽的愛啊!
趁着大家都去取酒的時間,馮書雁拽着杜琨奇就往賣酒的地方去了。
杜琨奇不明所以:“幹哈?你晚上要拼酒啊?不至于吧!”
馮書雁條理清晰地說:“你們都是成雙成對的,一方負責帶酒,家屬負責喝,沒毛病。我一個人,對吧,自己帶酒自己喝!”
杜琨奇不這麽想:“大家都是朋友,請你喝酒才是真的沒毛病啊!”
“我知道啊,既然朋友對我大方,我就更不能不懂事了。”
兩人來到一家很大的店裏,各種洋酒很是齊全。
馮書雁轉了一圈,隻找到一種他熟悉的洋酒,就是來自于俄羅斯的伏特加。
考慮到有女生,太烈了不好,所以他選了30度,柑橘口味的伏特加,正好這酒也不貴,瓶子還挺好看的,有面兒又好喝,就這麽成了!
裴炎在媽媽的插手之下,臨時改變了集合的地點,大家聽從他的安排,到指定的地點見面。
見到他的時候紛紛問晚上的落腳地兒在哪兒。
他也不知道啊,說:“我媽在一家私人會所給定了包間,應該就在這附近的,我查查地圖看要怎麽走。”
祝黃萱率先興奮了起來:“私人會所?那太好了!路上我還在跟香草說要是能找到個有氣氛的高雅地方喝酒那才完美呢!”
言下之意就是私人會所既高雅又有氣氛呗。
裴炎跟着導航走,在一片風格很相似的建築群裏面繞了好一會,終于來到一處燈光暗淡的所在。
這處建築群的外觀非常有設計感,剛剛轉進來的時候,大家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奢侈品店、古董店、酒店、畫廊和珠寶玉石店,就是肉眼可見的金碧輝煌,一看就知道賣的東西很貴,是自己買不起的樣子。
和前面裝修得燈火通明的門面不一樣的是他們到達的目的地燈光突然就微弱了下去。
就象晶瑩璀璨的水晶燈,卻有那麽一小片燈是滅的,那部分反倒是變得很顯眼了。
店面口的造景是小橋流水,過橋後有幾垅翠竹,将入口又遮擋了一番,加之燈光昏暗,大家就連門上的名字都看不真切。
但是并不妨礙大家覺得這裏的格調很高。
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裏生活久了的人,看到小橋流水人家的意境,總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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