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緊張刺激的打鬥場景,裴炎内心的想法是:“哇,厲害了,好精彩!”
面對過度劇情的文戲就是:“下一場仗什麽時候開始打?”
但是,旁邊的兩個女生,讨論的卻是演員的演技,情節鋪開的合理性,台詞的精彩性。
宛如專業的影評人。
連看個電影都能讓他受到刺激,以後還能愉快地一起看電影嗎?
電影結束了以後,四人一起走出來。
葉薰忍不住笑說:“剛才xxx開始哭的時候我真的是一秒鍾笑場。”
“爲什麽?”
“我看過他一個采訪,主持人問他每次哭戲都演得那麽好的秘訣是什麽,他說:掐大腿根部。此後我一看到他的哭,就會想象那個畫面:他一定掐得很用力吧?看起來真的好痛的樣子。”
“噗……”
三人都笑了起來,深覺演員太不容易了。
裴炎看電影的時候一直有一個疑問,趕緊提問道:“是男主的哥哥殺了他的妻子嗎?”
“嗯?”葉薰一臉疑惑地說,“沒有啊,是另一個人殺的。”
“啊?哪裏說了不是他哥哥殺的?”
葉薰講了一句英文台詞,然後說:“那裏的字幕翻譯的是‘我親手殺了她’,其實是有一點翻譯上的問題,他哥哥這句話的準确意思應該是:我也會願意親手殺了她。那說明他并沒有親手殺她呀,是穿紅衣服那個覺得幹的哦。”
裴炎表示:“英語不夠好的話連真兇是誰都不知道呢!”
如此更加堅定了他以後要跟着學姐把英文學好的心,這樣自己也能得到更多的樂趣呀。
四人出來以後就開始認真地合計晚飯吃什麽的事了。
祝黃萱卻突然說:“不好意思裴炎,可以把香草借給我嗎?”
裴炎:“???”
“我有事想單獨跟她說,所以,我想借用她接下來的時間。”
她明知道人家情侶是出來約會的還提出要借用葉薰姑娘,看來是心意已決。
葉薰覺得這個要求來得有點突然,不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于是就給裴炎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爽快地答應下來,畢竟閨蜜都這麽客氣地跟他商量了,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嘛。
裴炎當然不會讓女生爲難,馬上應道:“當然可以,她自己決定就好,你不用問我的。”
“要尊重你嘛,畢竟,香草也很在乎你的感受。”
祝黃萱一句話,就讓裴炎心裏暖暖的。
不管是女朋友重視他,還是她的朋友也尊重他,都讓他感到很愉快。
祝黃萱走之前跟杜琨奇說:“你要是不想一個人吃飯就跟裴炎一起吃,這裏吃的很多。”
這是杜琨奇沒有料到的關心,他心裏一熱:“小萱還挺關心我的!”
裴炎将他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拎起來,對葉薰說:“伸手。”
葉薰:“???”
“已經是晚上了,你穿這樣出去很冷的。把我的外套穿上吧,專門給你帶的。”
“專門啊?”
“不信啊?”
“嘿嘿嘿……信啊,你說的我都信。”
“那還不快穿上,每次就穿那麽一點點衣服,冷得直打抖。”
“穿多了顯胖嘛……”
“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再這樣我就帶你去健身房做鍛煉,增加抵抗力。”
“大俠饒命!”
葉薰已經習慣了,有任何做不到的事就趕緊認慫求饒。
她是頭腦派啊,一切涉及到體能消耗的項目她都是躺平任嘲的,無所謂!
杜琨奇見裴炎把自己的外套給了葉薰穿,雖然男生的外套在女生身上看着顯大,但是暖和啊。
就像裴炎說的,還是保暖最重要了。
于是他也大有要把外套脫給祝黃萱穿的意思。
結果卻是祝大美女在發現他有那樣的苗頭之後馬上擡手阻止了,說:“住手!你會破壞我的造型的!”
注重時尚和搭配的美少女萱,絕對不會在奶白色貂毛外套外面再穿一件藏藍色呢料大衣的。
她甯可冷死,被風吹走,也不可能這樣搭配的!
再說了,她又不冷!
葉薰“哧哧”笑了起來說:“奇哥,萱萱沒事哒,她穿的是貂啊,超級保暖的好嗎!”
在杜琨奇的眼裏,祝黃萱身上所穿的貂和葉薰身上所穿的絨,他是根本就分不清楚的。
看着明明差不多啊,都是毛茸茸的樣子。
既然裴炎說葉薰需要,他當然就認爲祝黃萱也是需要的。
其實兩種面料的保暖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價格也差了兩個零。
一個三位數,一個五位數起跳的嘛。
祝黃萱作爲大東北銀,保暖抗凍一體化,這點喧嚣的風兒她還沒放在眼裏。
兩個女生離開的時候,葉薰好奇問道:“你那件七彩的貂什麽時候出場啊?”
“沒帶。”
“爲啥不帶啊?不是挺好看的嗎?不管任何時候,走上街你就是整條街最靓的崽啊!”
“我爸給我買了件新的,今年給我整了件薄荷綠的,更好看!”
“哇,咱爸對你可真好啊。”葉薰就是這麽死皮賴臉地要貼上去。
“不然呢,他就我這麽一個女兒。”祝黃萱必須強調這一點。
葉薰全當沒聽見,抱着大腿拍馬屁:“您說得對,您說得都對。你們北方銀,真的很喜歡買貂皮大衣什麽的嗎?”
“冷啊!要麽大棉襖二棉褲,要麽加厚羽絨服,要麽就是貂啊,抗凍嘛。還能怎麽辦。”
“倒也是這樣的吼,其實貂是真的很保暖的實用品哦。”
“你啥時候去我家玩兒的話我送你一件啊,在當地買不會很貴。”
“胡扯!五位數起跳的家夥還能叫不貴呢?!”
“那在這邊五位數還買不到真家夥呢,交的不全是智商稅?”
無法反駁!
兩個男生目送兩個女生下樓以後才商量着要去哪兒吃飯,最後兩人就近找了家飯館吃魚。
店裏用餐環境挺好的,人也多,很熱鬧,東西也很好吃,但是兩人真的就是吃吃吃,一句話都沒說。
待到兩人很實在地把魚消滅幹淨了以後,坐着互看對方,這時候才回過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