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子您真勇啊

隋國苦檀,酒仙郡府城。

城外左側百丈是數十畝的梨樹園,正值深秋,卻開滿梨花。

秋雨綿綿下,好一副梨花帶雨的景象。

有表面簡易内裏奢華的馬車遙遙而至。

從昔南小鎮往渾城,郡城自是不順路。

但所謂來都來了,機會難得,姜望同姚觀海稍微商量一下,便轉道來了趟郡城。

實則酒仙郡城名爲酒仙鎮,此爲苦檀乃至整個隋國,釀酒技術的發源地。

随着燭神及漠章戰役的文化斷層,很多事物都得重新研究,酒仙鎮有着數千年的底蘊,是新隋最早升華釀酒技術的地方,哪怕已是郡城,但鎮名從未改過。

雖名爲鎮,但外面也基本都是以郡城稱呼,而且算得上是苦檀最大的城鎮之一。

在出路引,入鎮之際,姜望有注意到百日築基階段的修士三三兩兩,絡繹不絕的出現,甚至街上不乏洞冥境修士和第三境的武夫。

想着不愧是酒仙郡的郡城,相比若非尋仙者莅臨,渾城便隻有童伯一位修士,以前也隻以爲童伯是普通人,武夫雖有一些,但最高隻是第二境的情況,根本不可相提并論。

修士及武夫齊聚的畫面,在渾城是數十年難遇,而在郡城卻是日常。

姚觀海駕着馬車,掐指一算,說道:“此番景象雖在郡城很正常,但直接在街上閑逛的畫面也是少見,老夫眉頭一皺,便曉此事很不簡單,怕是因祭賢的緣故,讓他們大爲活躍,再過幾日,修士和武夫的數量會更多。”

姜望皺眉道:“祭賢是隋國大事,各境都有明确地點,他們都跑來郡城做什麽?”

姚觀海噎了一下,想着姜望莫非是個隐世多年的老怪物,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啊。

但他仍是笑着說道:“十月甘七祭賢日,全隋祭拜,家家門前都要點香祈福,第二日開始,便得籌備各境的秋祭大會,其實無聊的很。”

“歸根結底就是選拔人才,免得朝堂招攬棟梁之材有所遺漏,又或是那些權貴把資源都分給自家小輩。”

“秋祭大會的目的之一,便是給爲大世隕落的先輩看看後輩的蒸蒸日上,也是給予全隋百姓家中小子閨女,魚躍龍門的機會。”

“隻要他們有資質,但尋常投路無門者,便能借此機會光耀門楣,甚至入朝爲官。”

“而在此前,各郡自然也得有一輪選拔,郡試前十人,方能再有資格參與一境的秋祭,各境青玄署、武神祠及魚淵學府,甚至宗門,都能挑選滿意的弟子。”

姚觀海撫着胡須道:“各境魁首,最終還得入神都殿試,直接面聖,前途遠大。”

姜望輕聲說道:“可神都雖是好心,讓得人人都有機會,但權貴仍在,想要真正公平,哪有那麽容易。”

姚觀海說道:“話雖如此,但最起碼不再是毫無機會。”

姜望笑了笑,順着車窗,看着避雨的百姓,冒雨而行的武夫,雨落而不沾身的修士,他便又默默給自己貼了一張甘露符。

趙汜總計畫出七十四張甘露符,二十五張神行符,四十三張雷符,十九張清涼符,六張好運符,畫出這些符箓,僅用了兩盞茶。

目前姜望已經用了一些。

其實他心知肚明,最重要的甘露符,若回渾城的途中,耽擱時間,可能半路上就得用完。

但像這種符箓,稍微大點的城鎮都有賣的,畢竟普通的天師也得生活,哪怕他們畫出的甘露符效果更差,可姜望财大氣粗。

那麽所有問題便都不是問題了。

就是這麽任性。

往前緩慢行駛的馬車突然止步,姜望微愣,意識剛入神國便又退了出來,問道:“怎麽了?”

姚觀海尚未說話,姜望已經掀開車簾,隻見正對面也有一輛馬車,兩側更有護衛打扮的人戴着鬥笠,腰挂佩刀,面容十分冷峻。

姜望左右打量一番,說道:“未曾擋路,錯開便是,何故直朝着我們而來?”

右側爲首的護衛淡淡說道:“我家公子喜歡直行,你錯開便是,動作快點。”

姚觀海嗤笑一聲,說道:“富家子的臭毛病。”

姜望則客觀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哪算得什麽毛病,畢竟人家好言好語,又沒有橫行街市。”

他話音剛落,對面那些護衛已經拔刀,“我家公子耐心有限,再不退開,便拆了你的馬車直行。”

姜望很無奈,說道:“這不是打我臉麽?果然臭毛病是不能慣的。”

郡城是很大,可毛病也比渾城多,就算是杜子澄那般纨绔,也沒有此般氣勢。

姚觀海拽緊缰繩,問道:“錯開?”

姜望默默整理一下衣裝,微笑道:“咱們直行。”

姚觀海咧嘴一笑,咱雖說退出江湖,但也是有脾氣的,換作往日,遇到這種事情,直接拳頭招呼,而姜望貌似正有此意。

一則退開很沒面子,二則真要被拆了馬車,姜望身子骨可受不得雨淋。

好好說話,退就退了,非得說句不中聽的,姜望自然不會慣着。

姚觀海揚起長鞭,駿馬嘶鳴,馬車突兀加速,把姜望直接甩躺在後座,他趕忙雙手撐住兩側木闆,喊道:“我讓你直行,沒讓你加速!”

那些護衛沒想到忽生此般變故,第一時間擋在前面,拔刀便斬向疾行的馬車。

而姚觀海隻是輕輕揮手,護衛們便朝着兩側飛出,重重摔在地上,眼看着兩輛馬車就要相撞,對面駕車的人及時反應,勒馬錯開,車廂擦過,姚觀海沒有停留,繼續疾行,發出暢快的大笑聲。

“公子!”護衛們圍上前去,扶車廂的扶車廂,牽馬的牽馬,但就是沒人敢掀車簾,隻能等着公子回話。

許久,車廂裏才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查清楚那人是誰,把他馬車拆了。”

護衛們躬身領命。

但爲首的護衛小心翼翼道:“公子,看剛才駕車的老頭兒,能耐不低啊。”

車廂裏淡淡傳出一聲,“嗯?”

護衛們頓覺渾身發寒,整齊劃一挺直腰背,“小的們這就調集人手,拼死完成公子指令!”

......

某家酒肆門前。

姜望下得馬車,虛弱的連咳幾聲。

姚觀海将馬車交給酒肆夥計,神情怪異的瞄了姜望一眼,果然是個老怪物,哪怕返璞歸真,但老年人的姿态仍在,話說我都年入古稀,也沒像他這般啊?

吩咐夥計熱了一壺酒,姜望團縮在角落裏,好奇問道:“郡府管制很輕啊,我們在街上駕車疾行,都沒人問的麽?”

姚觀海說道:“我以前也隻來過一次,但你要說郡府管得輕,那就大錯特錯了,談及苦檀,修士和武夫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劍神,而談及酒仙郡,莫說修士武夫,就算是尋常百姓,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郡守大人。”

姜望茫然道:“我沒聽說過啊。”

姚觀海已經習慣,看在跟着姜望,一路上大吃大喝的情分,他耐心解釋道:“酒仙郡這位郡守其實是個武夫,具體有多強,沒人知曉,隻知凡是敢在郡城鬧事者,莫管武夫修士,當街就會被鎮壓。”

“因此府衙反而輕易不會巡街,實是沒必要,至于爲何沒人管我們,确是很奇怪的事情,也許是郡守貪睡,尚未起榻?”

酒菜已上桌,姚觀海直接開吃,對此疑問很快就抛之腦後。

但姜望很無語,眼看着天都黑了,尚未起榻?這像話嘛!

他終歸沒有多想,畢竟雖是縱馬車疾行,而因下着雨,街上百姓稀疏,修士及武夫也都未在街道中間,無傷大雅,郡守懶得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姜望随意擡眸,酒肆外面是戴着鬥笠的護衛慌忙隐藏身形,他好笑的說道:“我們被盯上了。”

姚觀海吃着飯,喝着酒,嘴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郡城裏沒人敢把事鬧大,所謂纨绔子弟也比别處聰明得多,他們懂得底線在哪兒,就算有心報複,也隻會用正常手段,不用搭理。”

短短半個時辰,有關姜望的情況便已呈現在那位公子手裏。

護衛首領低眉順目道:“此人是酒仙郡渾城人士,姓姜名望,是浔陽候府的小侯爺,屬下懷疑就是那位擊退大妖烏侯,覆滅月滿西樓的澡雪境修士,畢竟渾城裏叫姜望的應該隻有一個,公子......要麽算了?”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護衛首領表面鎮靜,心裏慌得一批。

那可是澡雪境的大修士啊,苦檀最巅峰的存在!

這不純粹茅房裏點燈嘛!

公子把玩着繡花針,将得記錄姜望情況的信箋随手一扔,繡花針飛出,把信箋直接釘在門上,“我在外面待了二十餘年,但小時候也曾聽父親提及浔陽候。”

“他舉家搬至渾城,給酒仙郡鬧出不小的動靜,除了月滿西樓,山上宗門要麽被滅,要麽離開酒仙郡,或是蟄伏不出,既是浔陽候的兒子,想來會很有意思。”

護衛首領無法再保持鎮靜,公子您是真勇啊。

何止有意思,簡直吓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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