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就是你娶了吳瓊!”林海濤好整以睱地說,“怎麽樣?”
“什麽?”金不換驚訝地張開了嘴巴,怒視着林海濤,“你搞錯沒有?吳瓊才十六歲嘞,我怎麽可能娶她?”
林海濤一拳頭擂在床上,站起身來,與金不換對視着,連珠炮的罵道:“你這狗雜種,你日她的時候,怎麽沒想到她才十六歲?是不是嫩逼比較好日?你他媽還有點良心沒有?你既然日了她,就該對她負責,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金不換有些洩氣了,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走到林海濤面前,親熱地把雙手搭在林海濤肩膀上,林海濤肩膀一甩,“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們私事公辦!”
金不換讪讪然說:“海濤老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知道在這個窮地方,晚上特别無聊,本來嘛,我也想搞吳瓊,實在他媽太無聊了。這個……這個許天娥又油鹽不進,我不是沒法,才搞的吳瓊。這樣吧,許天娥我不和你争了,我保證。”
金不換舉起手來:“我以我的人格對黨保證,以後保證不再打許天娥的主意,我直接連她都的念頭都不會有,如果我有一絲念頭,就讓我萬彈穿心,死無葬身之地。”
林海濤一聽,忍不住大笑起來,“金不換啊金不換,你這畜牲教師竟然是gcdy,你這種雜種居然混進黨的隊伍,還無恥地向黨保證。你當我是小孩,那麽好哄的嗎?”
“你本來就是個小孩嘛。”金不換嘟哝了一句。
“我告訴你,想讓我林海濤撒手,不行!”林海濤斬釘截鐵地說,“既然讓我林海濤知道了,我就必須管到底!而且我先告訴你,許天娥你肯定别再打什麽主意,不然你的話,你肯定會死得很難看的。而且這和吳瓊是兩碼事,你想交換,你根本沒有交換的資本。現在你隻有兩條路,一是娶吳瓊,二是找趙支書公審。”
金不換臉色變得很難看,被一個小屁孩審問,這真是曆史以來所沒有的,可是又是确确實實發生了,他真想一拳把林海濤打死,可是他不敢,今晚的事,有這麽多人知道,他眼睛急轉,試探地說:“海濤兄弟,你看有沒有第三條路……”
金不換走到床邊的書桌前,掏出鑰匙,抖抖索索地打開抽屜,在裏面摸索了一陣,抽出五張十元鈔票,轉身遞到林海濤面前,“兄弟,你看,這點錢也夠你學期用了,這事隻要你當不知道就行了。”
林海濤陰笑着,接了過來,一張一張數着,“是啊,我家很窮,因爲沒錢,我辍學了一年半,你也知道我需要錢。我很愛錢,不過嘛……”
“如果嫌少,我再給你加點。”金不換雖然心疼,但想到錢财雖然寶貴,但如果一生的幸福如果被一個農村女孩綁架,那才是更悲慘的事情,花費點錢财換回一生幸福,也是值得的,他在心裏暗暗咬牙,回頭又從抽屜裏掏出了五張,想了想,又退回去兩張,拿着三張十元鈔票,“兄弟,我也才工作兩年,一個月就一百多元的工資,再給你加三十,你看怎麽樣?”
“加你媽的逼!”林海濤把手裏的鈔票猛然向金不換扔去,那些紙張飄飄灑灑,落到金不換的身邊腳下,金不換的眼睛順着那些被丢棄的鈔票,臉色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收回你的臭錢!”林海濤沉聲說,“我林海濤雖然窮,但窮得有志氣,撿回你的臭錢!不義不财,不要侮辱了我的志氣。我給你說,你今晚要是不答應娶吳瓊……”
金不換被林海濤步步緊逼,終于忍受不住了,他歇斯底裏地大吼起來:“我日你家媽的林海濤,你以爲你是誰?你是法官啊?告訴你,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你代表不了吳瓊,更管不了她的事?”
“我是管不了她,但我可以管她的事。”林海濤并沒有被他吓住。
“我的事不要誰來管,我自己曉得怎麽辦。”金不換剛要說話,門“砰”的一聲被人撞了進來,吳瓊披頭散發地沖了進來,許天娥緊緊地跟在她身後,一臉的無奈。
吳瓊刷地站在金不換面前,杏眼圓睜,嘴唇哆嗦着:“金不換,你這個雜種,你日我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說等我到十八歲就娶我,其實我也不稀罕你娶我……”
“吳瓊,我……我……你聽我說……”金不換值此情形,一時也亂了方寸,不知道怎麽說好了。
吳瓊也不理他,轉過身來,臉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地說:“你知道我爲什麽會答應他嗎?因爲我要報複你!”
吳瓊雙手抱在面前,雙腳無意識地踢着地上的錢币,幽幽地說:“我要讓你一輩子痛苦,因爲你的無視,有個女孩,把她最美好的第一次給了一個畜牲!不過我錯了,也許在你心裏,我真的一點都沒有位置,是我自作多情了……”
“吳瓊,我……”林海濤瞠目結舌,竟然除了楊豔之外,又有一個女孩這樣爲了自己犧牲自己的幸福,這究竟是幸福還是悲劇?
林海濤之前是考慮到吳瓊反正已經被金不換搞了,反正一個農村女孩,還算她父母開明,但最多也就讓她讀完小學,反正都要嫁人,能夠嫁給金不換這個老師,國家工作人員,貌似也不錯,同時他也有點私心,隻要吳瓊和金不換的關系定了下來,金不換就不再騷擾許天娥了,至于許天娥和自己,多半不可能會有更進一步的關系,反正走一步算一步。
卻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冷漠的吳瓊,居然對自己用心如此之深,林海濤一時間五味雜陳,許天娥也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怎麽辦呢?”看着吳瓊幽怨的眼神,林海濤一時間感覺心有些亂。
夜一直靜,氣氛不甚融洽,隻有吳瓊有意無意地踢着地上的鈔票,鈔票被她踢起來,落下,再踢起來。
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