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許陽眉頭皺得更緊了。
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姚玉華，說道：“既如此，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
話音未落，他提着碎骨錘就直奔姚玉華而去，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
姚玉華見狀，也愣了一下，下意識開始後退。
一邊後退，一邊說道：“我們可以談談。”
“打完再談！”
“你......”
可接下來，不管姚玉華說什麽，許陽都不理不睬，不管不顧，掄起碎骨錘就朝他身上招呼。
聶勇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
接二連三的沖擊，徹底讓聶勇懵逼了，此時，他隻能詢問慕容雪。
慕容雪見狀，笑了笑，說道：“他現在很生氣。”
“他？你指的是.......”
慕容雪轉過頭，看向聶勇，笑道：“當然是初代管理員了，他的脾氣一向都不是很好。”
聽到初代管理員這幾個字，聶勇的臉色是變了又變。
别人或許不知道初代管理員的可怕，他可是知道的。
當年，因爲初代管理員成立永生研究組，聶勇作爲其中的一員，在研究他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次被震驚到了。
起初他以爲初代管理員很好說話，畢竟那時候，他們這些人說什麽，初代管理員都會聽，異常的配合，這也導緻他們錯誤的以爲自己掌控了初代管理員。
可後來的事實告訴他們，所謂的掌控不過是人家的配合罷了，當初代管理員生氣之後，其造成的破壞是極大的。
原以爲當年的變故就已經很嚴重了，可當他來到這個世界，才知道，當時的變故對初代管理員而言，根本算不上生氣。
人家真正生氣起來，連不可言說都能随意斬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他手段顯得無比蒼白。
“他不是被封印起來了嗎？”聶勇忍不住問道。
“這個世界，除了鬼神和他自己之外，誰能真正封印他。”
“所以當年四号部在試驗成功之後，把他封印在許陽體内，其實是......”
“呵呵......”
慕容雪聞言，笑顔如花道：“你現在才想到了嘛，啧啧啧......”
她一邊咂咂嘴，一邊譏諷道：“那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聶勇驚駭道。
然而，慕容雪卻搖搖頭道：“不是我們想幹什麽。”
“(°ー°〃)嗯？！”
“是他想幹什麽。”
“那他想幹什麽？”
“你去問他啊，我怎麽知道，我隻是來看熱鬧的。”
聶勇：“......”
......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
聶勇艱難開口道：“這麽說，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慕容雪想了想，說道：“算是吧。”
“這樣嗎？”
聶勇滿臉苦澀，喃喃道：“那我的研究還有什麽意義？”
“當然有意義了。”
“嗯哼？！”
聶勇猛地擡起頭，看向慕容雪。
“幫他找到X組織啊。”
聶勇：“......”
......
在慕容雪面前，姚玉華表現的風輕雲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當他真正面對許陽的時候，他卻發現事情不對勁。
許陽并不可怕，至少沒有完全掌控鬼神之眼的許陽不可怕，但初代管理員很可怕。
這個就封印了十年的家夥，終于被釋放之後，他身上積攢的戾氣，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跟朱明輝的戰鬥，充其量隻能算熱身，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
此時，面對許陽那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姚玉華也隻有躲避的份兒。
他本想跟許陽好好談談，再怎麽說，初代管理員也是貳的引路人，他覺得初代管理員應該能夠理解他們的苦心，可人家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幾次三番躲避下來，他終究還是負傷了，這也讓姚玉華知道，想要談判，就必須拿點實力出來，不然他很可能會被打死。
一念至此，他也就不再躲避。
伴随着他停下腳步，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無數鬼氣朝他湧來。
片刻時間，他就達到黑衣級，真正的黑衣級，而不是聶勇改造的黑衣級。
許陽并沒有阻止，隻是拎着碎骨錘，靜靜的看着姚玉華。
在實力恢複到黑衣級之後，聶勇爲降臨大陣準備的鬼物，此時也出現在他手裏。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姚玉華率先發起攻擊。
整個人宛如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許陽面前。
“啪！”
然而，他去的快，退的更快，衆人隻聽到一擊響亮的巴掌聲，現場又恢複平靜。
再看退回原位的姚玉華，衆人發現他的臉上多了一個手掌印。
許陽雙眼猩紅，語氣淡漠道：“這一巴掌本打算給他的，既然他沒來，就先拿你試試手。”
“你......”
“啪！”
還不等姚玉華說完，許陽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擡起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将其打飛出去。
“喪家之犬還這麽嚣張，誰給你的勇氣？”
“啪！”
“啪啪！”
“啪啪啪！”
接下來，現場出現了無比滑稽的一幕。
剛剛還在跟慕容雪侃侃而談的姚玉華，此刻像個皮球一般，被許陽打的四處亂竄，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他不是不想還手，可實力不夠，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聶勇等人看到這一幕，表情各異，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慕容雪對此并不感到意外，轉過頭，看向聶勇，說道：“你現在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嗎？”
聶勇抿了抿嘴唇，想說些什麽，卻發現根本張不開嘴。
“還妄想成爲新的鬼神？隻是一個他，就不是你所能企及的，你應該感到慶幸。”
“慶幸？”
慕容雪表情凝重道：“祂還沒有出來，如果出來的是祂，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對于慕容雪的話，聶勇是不太相信的，但看着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姚玉華，他又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