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動手就動手,着實讓在場衆人都愣了一下,結果也讓他們大吃一驚,看着被一拳砸飛出去不知道多遠的朱明輝,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朱明輝弱嗎?
當然不弱了,畢竟是不可言說級别的存在,雖說是通過神龛降臨回來,實力大幅度削弱,可不可言說就是不可言說,不是誰都可以挑釁的,也不是誰都能在其面前占據上風的。
“這兒......”
038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經追擊出去的許陽,又機械的轉過頭,看向聶勇,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聶勇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這跟他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聶青松是在許陽來到驚悚世界之後,才開始關注他的,而聶勇其實在很早之前就見過許陽。
不過,那時候的許陽還不是許陽,主導他意識的還是初代管理員,他的很多研究成果,都是根據對初代管理員的研究展開的,因此,他一直都很高估許陽。
可當許陽真正來到驚悚世界之後,他卻發現,許陽的表現差強人意,有種有座寶山卻不知道如何使用的荒唐感,如果不是他身份和行動受限,他真想好好跟許陽聊一聊。
在許陽拿到鬼神之眼之後,他知道許陽獲得了一部分強大的力量,但想要如臂指使,靈活運用這部分力量,是需要一段時間去适應磨合的,在他看來,許陽最多也就黑衣級。
對于許陽能殺死樓下的兩個改造黑衣鬼,他雖然也感到驚訝,但也不算太意外。
畢竟,他們都是改造過的鬼,就跟制作機器人差不多,在面對真正的黑衣級,打不過很正常,更何況,擁有鬼神之眼的人對其他鬼有着很強的壓制力,實力被壓制,從而被削弱,被殺也不意外。
聶勇一直覺得自己足夠高估許陽了,但終究還是低估他了,準确來說,是低估祂了。
“許午當年到底做了什麽,不是說剝奪了他的力量了嘛,他怎麽還這麽強?”
“剝奪?如果沒有他本人的允許,是能剝奪他的力量?”
就在此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在其身邊響起。
“(°ー°〃)嗯?!”
聶勇微微一怔,猛地轉過頭,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着一男一女,正是慕容雪和錢多多。
“你是誰?”聶勇下意識問道。
随即,他就注意到錢多多,詫異道:“你怎麽來了?”
錢多多罕見的穿了一襲正裝,純手工制作的燕尾服,手裏拿着一根拐杖。
聞言之後,笑眯眯的看着聶勇,微微躬身道:“好久不見啊,老院長。”
在看到錢多多的那一刻,不管是038,還是聶青松臉色都變了變,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錢多多,或者說044,一直是316醫院四十四個試驗品當中,最完美,也最成功的一個,也是迄今爲止,沒怎麽卷入這場風波當中的人。
對他的态度,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但唯獨沒人想過對他怎麽樣。
倒不是良心未泯,而是因爲他們曾經承受過的痛苦,眼前這個男人都曾承受過,也曾經曆過,雖說他從未來過深淵,卻是從最早從深淵爬出來的人。
誰也沒想到,今晚他居然會來到這裏,而且還來的神不知,鬼不覺。
錢多多看着臉色時陰時晴的聶勇,笑道:“老院長看到我似乎很意外啊。”
聶勇緊抿嘴唇,沒有接話。
“放心,我這次來隻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找你算賬的。”
說完,他就不再理會聶勇,徑直朝聶青松和038走去。
來到038身邊,一把拉住038的手,親切喊道:“三八姐,好久不見,想死你了。”
這稱呼聽得像是在罵人,可038在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卻顯得無比激動。
在跟038打完招呼之後,錢多多又看向聶青松,咧嘴一笑,伸出一隻手,說道:“聶助手,我們又見面了。”
聶青松看着錢多多,眼神之複雜,難以用言語形容。
聶勇站在原地,看着如此熱情的錢多多,眉頭緊蹙,似乎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他是怎麽過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看向慕容雪,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你猜啊?”
聶勇繃着臉,也不說話,就那麽靜靜看着慕容雪。
見此情形,慕容雪撇撇嘴,有些不爽道:“開個玩笑而已,至于嘛,真是無趣啊。”
“傀儡師?!”
“是我。”
“你居然沒死?!”
在知道慕容雪的身份之後,聶勇心中一驚。
慕容雪看着聶勇,嗤笑道:“你在驚悚世界待了這麽多年,難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有幾種職業的人最難殺死,一種是控偶師,一種就是傀儡師,很不巧,我就是後者。”
“殺不死?當年最強控偶師都能被殺死,你......”
然而,不等聶勇說完,慕容雪就說道:“她可不是你們殺死的,誰都可能會死,唯獨她不會。”
“可她還是死了。”
“那是因爲她覺得活着也沒啥意思,更何況,她找到了繼承者,沒有了牽挂,死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否則,你當真就那些臭魚爛蝦也能殺死她?”
聶勇緊抿嘴唇,他發現自己有點說不過慕容雪。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又想證明什麽呢?”
慕容雪搖搖頭,道:“我不想證明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鬼也一樣,她當初選擇隕落,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跟我沒什麽關系,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聶勇挑了挑眉,深深看了一眼慕容雪,然後問道:“你剛才說,他當初是自願被許午剝奪力量的?”
“是的。”
“爲什麽?”
“贖罪而已。”
“(°ー°〃)嗯?”
慕容雪斜眼看向聶勇,淡淡道:“你以爲你知道了全部真相,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們所知道的真相,不過是他想讓你們看到的,隻是随便抛出一點兒誘餌,你們就上鈎,将其視若瑰寶,想想就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