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喲！”
此話一出，常昊雙眸瞬間眯起，眼中有寒芒閃過，雙手更是下意識緊握起來。
“呵呵呵......”
男人看到這一幕，嗤笑一聲，說道：“怎麽？怕了？”
常昊深深看了一眼男人，說道：“這個世界沒有神......”
“都有鬼了，有神又算什麽？”
常昊一時語塞。
是啊，既然世界上存在鬼，那有神存在似乎也是很合理的。
男人見狀，卻笑着說道：“有沒有神我不知道，但有鬼是真的，在我看來，所謂的神也不過強大的鬼罷了。”
“你真的這麽認爲嗎？”
這一次，輪到男人沉默了。
常昊看着男人，繼續問道：“當年初代管理員選擇關門之前，曾經做了很多試驗，據我所知，他締造出一個完美的試驗品吧，你也參與其中了，這個試驗品就是許陽？”
“不是！”
“(°ー°〃)嗯？！”
“他當年确實做了很多瘋狂的試驗，取得了很多成果，也确實締造出了一些試驗品，但這些試驗品都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失敗品。”
“失敗品？可......”
不等常昊說完，男人就打斷道：“我參與了試驗，除了他和壹，沒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他真的成功了，那他早就回來了，而不是被封印起來，還被你們掠奪他的力量，而我也不會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才得以掙脫出來。”
聞聽此言，常昊愣了又愣，好半天才回過神，問道：“初代管理員做實驗，到底想要締造什麽？”
“神！鬼神！”
“啊？！”
此話一出，常昊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對于常昊的激烈反應，男人絲毫沒有在意，淡淡道：“你，包括其他人，都以爲初代管理員做那些瘋狂試驗是爲了給自己尋找退路，以此來獲得重生，起初我也是這麽認爲的，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們也錯了，他要做的事情比我們都瘋狂。”
“都說鬼神已死，可他卻不相信，非但不相信，他還要造一個神出來。”
“造神？他瘋了？”
男人瞥了一眼常昊，語氣依舊淡漠道：“在我們看來，他是瘋了，可他比誰都要清醒。”
“清醒？一個敢去造神的家夥，你居然說他清醒？”
“準确來說，他不是在造神，而是在複活神。”
說着這兒，男人又搖搖頭道：“也不對，他在拼湊神！”
常昊：“......”
此時此刻，常昊已經完全聽不懂男人在說什麽，他隻覺得初代管理員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麽說，許陽就是鬼神咯？”
男人聞言，眼中充滿了迷茫，思考了很久，才說道：“他不是。”
“(°ー°〃)嗯？！”
“那他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
常昊：“......”
接下來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
“044出了問題，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麽了？”
常昊說完，又補充道：“如果你不方便動手，那就我來。”
男人瞥了常昊一眼，說道：“别去做沒意義的事情。”
“沒意義？他不單單影響了我們，還阻礙了我們，如果不把他解決了，會是個大-麻煩的。”
男人聞言卻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許陽是誰嘛，我也很想知道，想知道這個答案，044是最好的選擇。”
“可據我所知，許陽自己都不知道，044也不可能知道。”
“他不知道，但許午那個瘋子知道啊。”
“什麽意思？”
男人看向常昊，笑道：“你真以爲044是什麽良善之輩？要知道，當年那場試驗，他作爲最後一個試驗品，經曆的試驗是所有試驗品加起來的總和，我們都以爲他會崩潰，可他沒有，如果沒有許午的話，他會是最完美的試驗品，甚至可能成爲下一個我，許午替他承受了一切，許午讓他做些事情應該不過分吧？”
“你想通過044和許陽的接觸，從而探知許午當年留下的秘密？”
男人點點頭。
“應該沒那麽容易吧？”
“反正我也沒抱什麽希望。”
常昊：“......”
“你打算怎麽處理許陽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多了，四号部也已經注意到我們了，如果再不做些什麽......”
男人聞言，語氣平淡道：“注意到又如何，誰又能拒絕永生的誘惑呢？如果他們真的能拒絕，也不會有現在結果。”
“可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打算怎麽處理許陽。”
“我會處理的。”男人不急不緩道。
“怎麽處理？”
“那是我的事兒，與你無關！”
“啪！”
此話一出，常昊猛地站起身，雙手拍在桌子上，俯視着男人，怒氣沖沖道：“什麽叫跟我無關？你知道我爲了這一天，等了多久嗎？付出了多少嗎？你居然說跟我無關......”
然而，不等常昊說完，男人就打斷道：“那你爲什麽不親自去那個世界看看呢？”
常昊聞言，一時語塞，他嘴唇不斷蠕動，想要說些什麽，可始終沒能說出口，就那麽直勾勾的瞪着男人。
男人緩緩站起身，直視着常昊的眼睛，常昊被男人的東西吓了一跳，下意識後退數步。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沒有人比我更在乎，你失敗了，最多隻是失去現有的東西，而我一旦失敗，就會死，所以，請你不要幹擾我，不然，我不介意帶你去看看那個世界！”
“噗通！”
不知道是被氣到了，還是因爲恐懼，常昊在聽完男人這番話之後，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的往外冒。
男人并沒有因此就放過常昊，繼續說道：“我不是初代管理員，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另外，請你記住常生，想想他的下場。”
“你...你......”
常昊伸手指着男人，你了半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對此視若無睹，轉身徑直離開，常昊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宛如一灘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