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
眼前這護士,壓根就不是護士,隻是,還不等許陽細看,意外發生了。
“嘻嘻嘻......”
護士台後面有譏笑聲響起,接着就是籃球拍打地面的聲音。
“(°ー°〃)嗯?”
劉麒麟聽到聲音之後,快步來到吧台前,一手撐在吧台上,直接跳了進去。
可就在劉麒麟跳進去的同時,一顆球從裏面一躍而起,躍出吧台,朝着許陽的面門就砸了過來。
錢清月見狀,手持廚刀擋在許陽的面前,随時準備給對方一刀。
眼看小東西就要撞上來,它卻在空中來了個大拐彎,直接從衆人身邊躍過,朝着走廊的另一邊彈跳而去。
“敢調戲我!”
許陽還沒說話,錢清月就怒了。
“嘻嘻嘻......”
與此同時,又是一陣譏笑聲從遠處傳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嘲諷。
“找死!”
“等等!!!”
許陽聞言,頓感不好,連忙出聲阻攔,可話音未落,錢清月已經手持廚刀追了上去。
衆人見狀,一時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紛紛看向許陽。
許陽并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轉過頭,看向吧台後面的劉麒麟。
“不是人!”
說着,劉麒麟就把沒有頭的‘護士’從裏面丢出來。
衆人定睛一看,這是一個用床單被褥紮起來的模型而已,模型雖然做的很粗糙,可猛地一看,确實像個人。
“還有别的發現嗎?”
劉麒麟搖搖頭。
“哐當!”
就在此時,醫生辦公室傳來聲響,許陽猛地轉身,看向那邊,發現醫生辦公室的門不知何時被關上了,他來不及多想,朝着辦公室就沖了過去。
“錢姐姐!!!”
來到辦公室面前,許陽試圖去開門,卻發現門從裏面反鎖了,他隻好大聲呼喊,可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呼喚幾遍沒有反應之後,許陽就轉過頭看向劉麒麟。
劉麒麟二話不說,拎起鬼刀,對着大門就狠狠劈下去。
兩刀之後,門鎖被破壞,劉麒麟一腳踹過去,鐵門應聲而開。
“咦?”
當門被踹開之後,劉麒麟就輕咦一聲。
許陽跟着走進來,瞳孔也劇烈收縮了一下。
隻見,原本空蕩蕩的鐵椅上,此時正坐着一個人。
對方背對着他們,雙手被固定在椅子上,留着很長的頭發,看樣子是個女人,許陽下意識以爲是錢清月,連忙來到其身前,打算給其松綁。
可來到對方面前的時候,他卻愣住了。
被束縛在椅子上的不是錢清月,也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男人的年齡不算大,也就三十來歲,鼻青臉腫的,戴着一副眼鏡,其中一個鏡片已經破碎。
當許陽靠近他的時候,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什麽,緩緩擡起頭,看着許陽,輕聲呢喃道:“救......救救......我!”
面對男人的求救,許陽并沒有立即解除對方的束縛,而是問道:“你是誰?”
“沈......沈雪......”
“你是沈雪松?”許陽一臉詫異道。
男人無力的點點頭。
“你怎麽會在這兒?”
“病人......治療病人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此話一出,許陽瞬間眯起眼睛,看向身側的劉麒麟。
“執念鬼!”
聞聽此言,許陽暗暗松了口氣,轉而看向沈雪松,說道:“我幫你解開束縛,但不要有其他想法,明白嗎?”
見對方點頭之後,許陽這才解開對方的束縛。
隻是,才把束縛解開,男人就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劉麒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沈雪松,并從懷裏拿出一塊肉,塞進對方嘴裏。
這自然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之前他們掃蕩百通商場的時候,從裏面拿的‘貨物’。
沈雪松在吃掉肉塊之後,精氣神恢複了一些,然後看着許陽,說道:“謝謝!”
“别忙着道謝,跟我說說,你是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兒的?”
“不是突然出現的,我一直都在這兒。”
“(°ー°〃)嗯?”
許陽微微一怔,皺眉道:“你一直都在這兒,剛才我們怎麽沒發現呢?”
沈雪松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角落。
許陽順着沈雪松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角落有一個跟保險櫃差不多大的櫃子,不過櫃子跟周圍的顔色一模一樣,當時他們進來的時候給忽略掉了。
“你剛才就躲在裏面?”
“我是被人塞到裏面的。”
“誰做的?”
“病人。”
“具體是怎麽回事兒?”
“事情是這樣的......”
......
根據沈雪松說,他是316醫院的主治醫生之一,主要負責第一病棟的病人。
第一病棟的病人并不算多,病人的症狀都比較輕,因此他的工作并不繁重,可即便如此,第一病棟的病人也分爲三個檔次。
病症最輕的在一樓,稍重一點兒的在二樓,情況比較嚴重的在三樓,一樓和二樓的病人基本都是護士和護工負責,他主要負責第三層。
三樓的病人如果能夠在三個月治好,就可以出院,或者轉移到樓下,覺得差不多治好之後,就會讓他們出院,如果經過三個月的治療,依舊沒太大效果的話,就會考慮送到第三病棟。
不過這種情況并不多。
可在十年前,醫院收到了一個病人,送來的時候,經過初步診斷,病人的情況并不嚴重,于是就留在了第一病棟的三樓。
這本來隻是很尋常的一件事,可在進行三個月的治療之後,病人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
又進行一個月的治療之後,病情又加重了幾分,沈雪松無奈之下,隻能将其送到第三病棟。
他本以爲一切就這麽結束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隻過了兩個月,這名病人就被送回第一病棟,根據那邊的主治醫師說,病人的情況得到了穩定,正在逐步康複。
當時他也是這麽認爲的,可才過去半個月,病人的情況又一次加重,而且比上次更加嚴重,不得已,他隻能把病人送到第三病棟,即便病人苦苦哀求,他還是把病人送到第三病棟了。
他的這個決定給他帶來了巨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