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走廊一路往前,很快就看到一個護士站的地方,但更常見的護士站有所不同,有點像銀行櫃台。
整個護士站像一個大鐵籠子,吧台上面是有鐵護欄,護欄後面是玻璃牆,隻不過,玻璃牆早已經破碎,隻剩下一堆的玻璃碎片。
在吧台後面是一個類似于儲物櫃的藥品架,每個隔間内上都貼着一張名片,上面寫着一個個名字,隔間裏放着一些藥瓶,隻是,這些藥瓶都空了,看樣子這裏應該是病人每天取藥的地方。
“咦?這裏怎麽還有一隻雞?”牛蘭花詫異道。
透過防護網,許陽看到吧台上放着一個醫用托盤,托盤上放着一隻雞,準确來說是大半隻。
雞被水煮過,但并沒有拔毛,也沒有去除内髒,肚子被撕開,露出已經腐爛的内髒。
就在衆人疑惑這裏怎麽有隻雞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吧台下面伸出來,一把把雞拽了下來。
接着,衆人就聽到滲人的咀嚼聲。
“裏面有人?”
劉麒麟聞言,第一時間來到護士台出口的位置,剛把門推開一道縫,一道背影就從裏面竄出來。
還不等衆人看清楚,黑影就來到樓梯間,順着樓梯就爬了上去,然後消失在衆人的視野當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但許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說道:“追!”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沿着樓梯追了上去。
......
就在許陽一行人沖上二樓的時候,病棟入口的大門不知何時被關上,一面等人高的鏡子出現在門口。
鏡子很幹淨,裏面有一個人影,準确來說是一個背影。
看背影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穿着白大褂,在許陽他們離開之後,年輕男人緩緩轉過身,可奇怪的是,他的臉十分的模糊。
在男人轉頭的一瞬間,一樓所有打開的房門,紛紛關閉起來,接着就是床鋪移動的聲音。
下一刻。
年輕男人就從鏡子裏走出來,手裏拿着一本厚厚的病曆本,脖子上挂着聽診器。
走出鏡子之後,男人先是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推開第一間病房。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病房,此刻床鋪上躺着四個人。
當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四個人一臉驚恐的看着男人,而男人卻不急不緩的翻開病曆本,開始點名。
......
“樓下好像有動靜!”劉麒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樓梯間道。
許陽聞言停下腳步,也看向身後,眉頭緊蹙,他也聽到了。
“要不要回去看看?”
許陽想了想,搖搖頭道:“先把剛才那家夥找出來再說。”
劉麒麟聞言,點點頭。
“看清楚那家夥是什麽了嗎?”
“好像是隻貓。”牛蘭花說道。
“應該是狗。”丁不二說道。
“我覺得那好像是個人。”
“(°ー°〃)嗯?”
許陽看向劉麒麟,問道:“你确定那是人?”
剛才距離那東西最近的就是劉麒麟,然而,劉麒麟聞言之後,卻搖搖頭道:“那東西速度太快,而且力氣也很大,我也不确定。”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皺起眉頭。
沉默片刻,許陽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不管那東西是什麽,先把它找出來再說。”
說完,他們就在二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尋找過去。
二樓的房間跟一樓差不多,隻不過,二樓的房間有三分之一的房間是關着的,但并沒有上鎖。
挨個房間尋找一番之後,并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人,于是一行人再次回到樓梯間。
316醫院的建築風格很獨特,唯一的出入口開在第一病棟的側面,整棟大樓沒有電梯不說,還隻有一個樓梯間,并沒有緊急通道。
更讓許陽感到疑惑的是,二樓的護士台是在走廊的最深處,同樣是鐵籠式的風格,但裏面卻無比淩亂。
既然二樓沒有,衆人就朝三樓走去。
第一病棟隻有三層,三樓的病房有三分之二是關閉的,當他們來到三樓,推開第一個房間的時候,都愣了一下。
三樓第一個房間不是病房,而是醫生辦公室。
房間不算大,進門就看到一把椅子,椅子被焊死在地面上,扶手的位置還有鎖鏈,在椅子前面是一堵牆,嚴格來說是一個櫃台。
櫃台是鋼筋混泥土,在櫃台上面是防護網,在防護網後面是一張辦公桌,桌子上放着一台大頭電腦,還有一些病曆本。
在辦公桌後面有一把辦公椅,還有一個簡易的衣架,隻是上面挂着的不是白大褂,而是病号服。
知道的這是醫生辦公室,不知道的還以爲審訊室呢。
“沈雪松?”
看着桌子上的名牌,許陽挑了挑眉頭,随即在腦海裏搜尋這個名字。
然而,在搜尋一番,并沒有找到這個名字。
趁着許陽思忖的時間,劉麒麟他們已經開始在辦公室内搜尋。
“有發現嗎?”
劉麒麟搖搖頭道:“除了一件病号服,也隻有病曆本。”
說完,他就把病曆本遞給許陽。
許陽接過簡單的翻閱了一下,就眯起眼睛。
病曆本大部分都是空白的,還有很多地方被撕掉了,而有文字記載的地方,也都被塗黑了,根本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麽。
翻來覆去看了兩遍,許陽也沒有看出什麽,索性不再翻閱,環顧一周,确定這裏沒啥異常之後,他們就退出辦公室,去其他房間。
然而,這一路上并沒有發下異常,直到他們來到三樓護士台。
“有人!”
走在最前面的錢清月開口提醒道。
許陽聞言,看向護士台,發現三樓護士台的防護網被拆除了,而在護士台後面站着一個人。
其身上穿着護士服,披頭散發,低着頭,看不清模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觀察片刻,見對方沒有動靜,許陽就喊了一聲。
“喂!”
可護士依舊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
見此情形,許陽壯着膽子,來到護士面前,用手裏的救贖屠刀去撩對方的頭發。
頭發才被撩起一半,護士的頭就掉了下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