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有些詫異的看着向前進。
“所謂的神明，不過是實力更加強大的存在而已，在大部分鬼眼中，怨恨鬼就是神明，而在怨恨鬼眼中，不可言說何嘗不是神明呢，更何況.......”
說到這兒，向前進突然轉移話題，問道：“你覺得神是什麽？”
“永恒的生命？無限的力量？”許陽試探性說道。
向前進聞言，點點頭道：“這或許是人們對神明最直觀的認知了，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麽事兒？”
“如果擁有永恒的生命和無限的力量就是神明的話，那我們這些鬼都是神明。”
o((⊙﹏⊙))o
此話一出，許陽是一臉懵逼，他剛想反駁，可仔細一想，貌似還真的是。
任何一個生命，都需要進食，以此來維持自己的生命，植物從土壤中汲取養分，素食動物從植物中汲取養分，食肉動物從其他動物身上汲取養分，人活着需要吃喝拉撒睡，然而這些鬼都不需要。
不吃不喝不睡，不知道疲憊，隻要不被其他鬼吃掉，他們就可以一直存在，這不就等于擁有永恒的生命嘛。
至于說無限的力量，人是殺不死鬼的，隻有鬼才能殺死鬼，對于鬼而言，隻要他們有足夠的鬼氣，那麽他們就是殺不死的，這不正是無限力量嘛。
如此一來，一切就像向前進說的那樣——鬼就是神明。
然而，鬼真的是神明嗎？
或許在活人看來，他們肯定是，但在鬼自己看來，顯然不是。
“所以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神明存在，有的隻是更加強大的鬼而已。”向前進說道。
許陽下意識點點頭。
“那神龛和神廟又是怎麽回事兒？”
向前進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強大存在，爲了獲取力量而締造出來的東西。”
此話一出，許陽瞬間想明白向前進這番話的意思了。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要變得更強，就需要殺戮和吞噬，對于一般的鬼來說，隻要殺死其他鬼，攫取他們的鬼氣，就能變強。
可當一隻鬼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親自-殺戮很顯然不符合他們的風格與身份，而且他們想要變得更強，需要的鬼氣越多，一味的殺戮肯定不行。
鬼在成爲怨恨鬼之後，想要繼續變強，不但需要鬼氣，還需要神龛作爲輔助，而神龛的作用除了提高戰鬥力之外，祂還有一個極其特殊且重要的作用。
供奉！
準确來說是信仰！
許陽記得系統曾說過，鬼可以通過神龛來汲取能量，雖然這種辦法比直接殺戮，吃掉其他鬼要緩慢很多，可能夠可持續發展。
一個兩個鬼的信仰，或許體現不出什麽，但如果數量足夠，那他們獲得的力量可比殺戮吞噬要多得多。
向前進的意思是，神龛是某些恐怖存在締造出來，用來收取力量的産物，他們借用神龛獲得力量，同時賦予持有神龛者一部分能力，雙方合作，各取所需，從而達到一種平衡。
對于低等級的鬼來說，他們在掌控神龛之後，可以更快成爲強大存在，他們越強大，締造神龛的存在獲得力量越多，當神龛持有者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自然會成爲締造神龛者的口糧，然後神龛再被下一個鬼獲得。
周而複始，循環往複，對于這些締造者來說，他們隻需要給予持有者一點點力量，就能攫取更多的力量，這種一本萬利的買賣，簡直不要太好。
如果一切真的如向前進說的那樣，那麽很多問題似乎都能解釋了。
沉思良久，許陽回過神來，看着向前進說道：“按照你這麽說，初代管理員當初去往世界深處，其實是去斬殺這些神龛締造者的？”
“很有可能！”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殺死舊神，成爲新神？”
向前進想了想，搖搖頭道：“他到底想做什麽，我們不得而知，或許你可以親自問問他。”
“呵呵~~~”
聞聽此言，許陽頓時苦笑起來。
在牛馬街大戰之後，初代管理員就消失了，似乎被永遠封印在那扇門之後，在百通區的時候，許陽就想過直接詢問他，可不管他怎麽呼喚，初代管理員都沒有出現。
他也問過求生系統，準确來說是壹，可對方選擇沉默，這讓許陽很蛋疼。
向前進看到許陽這個表情，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他笑着說道：“神明是否存在，我們不得而知，也沒必要知道，做好眼前的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許陽點點頭。
說起眼前事兒，許陽就更蛋疼了。
在他出來之前，就看到之前還在彼此争鬥，彼此厮殺的唐國富等人回來了，他們一起圍殺常可可。
許陽倒是想幫忙，可守廟人之間的戰鬥，壓根不是現在的他能摻合的，如果不是常可可在開戰前，把他趕出來，估計他隻能死在裏面了。
“希望她能赢吧。”許陽無奈道。
向前進深深看了許陽一眼，說道：“放心吧，她肯定能赢的。”
“(°ー°〃)嗯？”
許陽微微一怔，有些詫異的看着向前進：“你爲何如此笃定？”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管理員，他們的強大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之前她沒動手，是有諸多顧慮，現在你出現了，她的顧慮沒有了，當一個人沒有了束縛，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如果她成功了，會發生什麽？”
許陽之所以這麽問，主要是因爲常可可的瘋狂，雖然從見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很正常，不像是一個半失控的鬼，可她骨子裏的瘋狂溢于言表，隻看一眼就能感受到。
許陽擔心常可可在成功之後，會回來毀掉黎明小區，畢竟這裏給她帶來了諸多不好的記憶。
一個不可言說的報複和憤怒，目前的黎明小區是承受不住的，至于說管理員的身份，如果常可可想要的話，許陽巴不得她拿走呢，這樣他就能躺平擺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