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向前進問道：“這麽說，你幫她進入911房間了？”
許陽點點頭，眉頭緊蹙，表情凝重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這麽做，到底對不對。”
“時間會給你答案的。”
在跟常可可聊了那麽多之後，許陽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她，幫她進入911房間。
其實，他并沒有其他選擇，因爲他很清楚，唐國富幾個人并不是他能對付的，即便帶上小區所有人，也無法解決他們，而能夠解決他們的，隻有常可可。
在房間打開的那一刻，許陽才知道，其實整個百通商場就是一座神廟，而911房間是神廟的入口。
根據常可可說，百通商場這座神廟，應該是這片區域最後的神廟了，當初她不得不退回來，選擇留在百通商場，而不是黎明小區，神廟是最主要的原因。
想要成爲不可言說的存在，除了實力足夠強之外，神龛和神廟缺一不可，但即便集齊了這些東西，也不一定能成爲不可言說。
想要成爲不可言說，是需要經曆殘酷考驗的，就像怨念鬼蛻變成怨恨鬼，需要點燃恨意之火，而成爲不可言說，則有着被其吞噬、同化的風險，扛過去，成爲不可言說，扛不過去，成爲神廟的一部分。
唐國富他們這些人，都是蛻變失敗的存在，淪爲神廟的守廟人。
不過，因爲神廟過于殘破，他們被同化的很慢，這才導緻他們還能擁有一定的自我意識，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同化的速度隻會越來越快，直到徹底被同化，淪爲神廟的一部分。
據常可可說，在唐國富五人當中，唐國富是最強的，也是唯一一個無限接近不可言說的存在。
隻可惜，跟着初代管理員去了一趟世界深處，差點死在裏面，好不容易逃回來，卻淪爲了第一任守廟人。
在他之後的幾人，不管是白莎莎，還有江建民，亦或者宋莉莉，其實力遠沒有達到白衣級，最高-也就那個始終以白霧形态存在的家夥，它在巅峰時期，達到了半步白衣。
即便如此，它也沒能逃過被吞噬同化的命運，而且相對于其他人，它是被同化最爲厲害的一個。
不過，即便成爲守廟人，也不是沒有機會繼續蛻變，隻需要殺死其他蛻變之人，或者其他守廟人，就可以再次蛻變。
聽起來很殘忍，也很殘酷，可這就是驚悚世界的生存法則。
常可可的實力已經非常強了，作爲第三任管理員，被她吃掉的鬼很多，可她一直都沒敢進去，除了因爲她自身不完整之外，最主要是她擔心，萬一她失敗了，那麽她會成爲百通商場最大，也是最強的守廟人。
在她心中，她始終堅信，當初的那個實驗體孩子會回來，在沒有見到那個孩子之前，她不會進去。
原本她以爲她會等很久，但她等待的時間并不長，在知道許陽來到驚悚世界之後，她就開始布局，爲成爲不可言說做準備。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許陽就被她趕出百通區。
聽完許陽的講述，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o｀*)))唉！”
向前進重重歎息一聲，看向百通商場的方向，說道：“沒想到，她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咦？”
許陽詫異的看着向前進，問道：“你知道神廟的事情？”
“以前知道，後來記憶殘缺，隻模糊的記得，在這一帶存在一座神廟，可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以爲是牛馬街或者是316醫院，沒想到是百通商場。”
聽到向前進這麽說，許陽不由得想起牛馬街深處的祠堂，說是祠堂，更像是神廟，也難怪向前進會認爲牛馬街有神廟。
說起神廟，有件事許陽一直沒想明白。
“神廟跟土地廟、城隍廟有啥關系？”
向前進看了許陽一眼，說道：“沒什麽關系，神廟跟神龛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東西，神龛這種東西，在現實世界其實是常見的，但二者并沒有直接聯系，據說這些東西都是鬼神締造出來的。”
“鬼神？真的存在神明嗎？”許陽皺眉道。
“神明存不存在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在不可言說之上，還有更高的存在，而這個存在或許就是神明。”
聞聽此言，許陽記得常可可也說過類似的話。
她告訴許陽，初代管理員當初之所以失敗，除了圍毆他的不可言說和古老存在太多之外，最重要的是有更高存在出手，而她覺得這個恐怖存在應該就是鬼神。
常可可懷疑，初代管理員當初帶領那麽多人去往世界深處開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殺死鬼神，因爲那時候的他，實力已經遠超不可言說。
她甚至還懷疑，初代管理員進行的那場試驗，其目的不單單是爲了給自己尋找退路那麽簡單，很可能是在造神。
當時，許陽聽到這話，下巴都快被驚掉了。
當許陽把這些告訴向前進的時候，向前進思忖良久，才說道：“她分析的不無道理。”
許陽：“o((⊙﹏⊙))o”
向前進看着許陽，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初代管理員或許也是神明呢？”
“啊？！！”
在震驚之餘，他下意識反駁道：“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是神明？神明可是不死不滅的，他......”
說着說着，許陽突然止住話頭。
初代管理員是第一個打開那扇門的存在，也是除了許陽之外，唯一一個可以自由穿梭兩個世界的存在，而且許陽能夠從現實世界來到驚悚世界，跟初代管理員有很大關系，更何況......
“初代管理員可沒有死啊！”向前進提醒道。
縱觀整個驚悚世界，貌似隻有初代管理員一個人做到了其他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這樣的能力不是神明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