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想到了什麽,看向許陽,二人異口同聲道:“難道是他?!”
此話一出,二人都沉默了。
此時此刻,二人腦海裏都想到了一個人。
許午!
許陽之所以想到許午,主要是因爲一件事。
他沒有八歲之前的記憶!
這個問題,其實在很久以前就困擾着他。
起初他以爲,自己應該是失憶,因爲他曾問過許午這個問題,而許午告訴他,他在八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燒到腦子了,所以失憶了。
當時他也是這麽認爲的,也就沒有去深究,畢竟類似的例子也不是沒有,可三年前許午突然失蹤之後,許陽在尋找他的時候,發現了異常。
不單單是他沒有八歲之前的記憶,他也沒有八歲之前的相關記錄,所有相關檔案都是從他八歲之後開始的,就好像八歲之前的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許陽覺得這可能是許午刻意抹除了他的相關信息,可爲什麽呢?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想要知道答案,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自然是詢問許午,可問題是找不到他啊。
許陽也曾試圖去尋找記憶,甚至還因此去看過醫生,然而一無所獲,連醫生都感到驚奇。
隻是,這件事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漸被他遺忘。
此時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八歲之前的他,其實并不是他,而是初代初代管理員在掌控身體和記憶。
許午應該是在他身上發現了異常,并趁機從初代管理員身上竊取了某種能力,這才導緻他是第一個來到驚悚世界的玩家。
許陽越想越覺得可能。
與此同時,他又想到牛馬街大戰的時候,它是從那扇門裏走出來的,而那扇門是很鎖鏈禁锢着的,既然它是初代管理員,而門又是他的,那他怎麽會在門裏面呢?
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将他封印在門裏面,而這個人就是許午。
在初代管理員被封印之後,許陽的意識在真正蘇醒,占據主導意識,形成了獨立人格。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許午又是怎麽做到的呢?
“四号部?!”
許陽眼前一亮,在跟楊雪琪和四号部攤牌之後,他已經知道,許午是四号部的人,但又不完全是,那麽他大膽猜測,許午能夠将初代管理員封印到門裏面,應該是得到四号部的幫助。
這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當初的永生研究,四号部是主要參與者,他們在很早之前就研究過初代管理員,肯定也知道他的弱點,利用缺點将其封印起來,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許午可以封印初代管理員,并來到驚悚世界,那他能協助常可可離開房間,并且在之後算計她,奪走管理員鑰匙,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四号部,或者說曾經的永生研究組,掌控的訊息絕對不止許陽目前所看到的那麽簡單。
真相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許陽這邊逐漸理清楚頭緒,常可可也想到了很多。
二人把各自想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基本确定了一件事。
初代管理員在十八年前,确實沒有死,利用實驗體,也就是許陽,逃到了現實世界,以另類的手段重生,但這期間發生了意外,導緻他被封印,實驗體覺醒,變成了獨立人格。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許陽并沒有感到多高興,反而有些牙疼。
“你說,我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啊?”
常可可:“......”
這個問題,常可可也不知道。
許陽怎麽也沒想到,他一直在尋找許午,追尋的真相,居然是這個,搞到最後,他連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了,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常可可神情複雜的看着許陽,說道:“别想那麽多了,你隻是你自己,隻要你做好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許陽看了一眼常可可,沒有說話。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他真的能不在乎,不去想這些嗎?
顯然不可能,可問題是,想也沒用啊。
......
“對了,你剛才說的第二件事兒是什麽?”許陽問道。
其實,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他已經猜到常可可要問什麽了。
“我在你身上,除了感受到初代管理員的氣息之外,還有壹的氣息,你上次來這兒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也正因爲如此,我當時才沒有阻攔你離開。”
許陽聞言,心道果然。
猶豫片刻,許陽試探性說道:“壹其實也活着。”
常可可聞言之後,表現的很平靜,并沒有剛才聽到初代管理員還活着的時候那麽激動,顯然她已經猜到什麽了。
“我已經猜到了。”
許陽則繼續試探性說道:“他其實成爲了求......”
【警告!玩家不可洩露系統存在!】
“(°ー°〃)嗯?”
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讓許陽有些措手不及,經過剛才的試探,他以爲系統會默許他把真相告訴常可可呢。
“爲什麽啊?”許陽在腦海中問道:“她不是你們的人嘛,爲什麽不能說啊?”
系統沉默不語。
許陽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得到答案,這讓他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他也能猜到一二。
當年那場試驗,常可可也是實驗對象之一,雖然常可可沒有說她當初經曆了什麽,但肯定不是美好的事情,壹作爲初代管理員堅定的信徒,肯定也參與進去了。
常可可自己也說了,她在察覺到初代管理員還活着的時候,就打算殺死他,由此可見,她曾經受到的傷害有多大,而壹作爲其幫兇,一旦暴露,會引發什麽後果,誰也沒有預料。
别看常可可現在看起來很正常,可許陽知道,那是因爲少女叁在旁邊,盡管她從頭到尾都沒說話。
當然,系統不願意暴露,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隻是許陽目前沒想到而已。
常可可見許陽說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先是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什麽,笑了笑,說道:“原來他也會怕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