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他怎麽問,江建民都讓他換個工作,最後可能是被問的不耐煩了,江建民說道:“如果你實在不想換工作,那就聽我一句勸,千萬别上夜班。”
“爲什麽啊?”
江建民看着許陽,猛抽一口旱煙,吐出一口煙霧,幽幽道:“那裏鬧鬼。”
“嗯哼?鬧鬼?!”
江建民點點頭,随即,不等許陽追問,他就開始叙說起來。
......
大概在一年多以前,一個叫白莎莎的女人來到了百通區。
白莎莎長的很漂亮,烏黑的長發,高挺的鼻梁,凹凸有緻的身材,穿着也十分大膽,據說是個混血兒,這使得她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才來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白莎莎的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五歲,身上卻流露着成熟的氣息。
熟-婦嘛,是個男人都懂,尤其是過了三十歲的男人,都明白熟-婦的好。
白莎莎來到百通區之後,就直接入住了歸來酒店,而且一口氣就交了一個月的房費。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白莎莎白天基本不出門,隻有倒了下午,她才會盛裝打扮,穿着一件黑色抹胸長裙,宛如西方貴婦一般,走出酒店,在百通區活動。
一個穿着性感,身材火-辣,長得又漂亮的女人,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白莎莎第一天出門就被很多男人搭讪,可她卻不予理會。
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白莎莎越是這樣,越是吸引了更多男人的注意,可惜,不管是誰上前搭讪,都沒能獲得對方的青睐。
起初,這裏的女人在看到白莎莎的時候,都沒什麽好臉色,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在很多男人都被白莎莎吸引的時候,遭到嫉妒也很正常。
可在發現白莎莎面對男人的誘惑而無動于衷之後,她們又覺得白莎莎是在假清高,于是關于白莎莎的流言蜚語就出現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都是如此,男人被白莎莎迷得五迷三道,女人對她恨得牙根癢癢,可也僅僅如此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沒人能拿下這個女人的時候,新情況出現了。
在白莎莎入住酒店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個晚上,白莎莎帶着一個男人回到了酒店。
這種事本來應該沒幾個人會注意到的,可白莎莎太特殊了,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當白莎莎帶着男人回到酒店,并在酒店渡過一晚之後,那些本就對白莎莎無比嫉妒的女人,開始在背後讨論着她。
然而,面對衆人的議論,白莎莎卻置若罔聞,依舊每天盛裝打扮,在百通區閑逛,然後每隔幾天,都會帶一個男人回到酒店。
白莎莎的選擇并不固定,被其帶回來的男人,年紀最大的有六十多歲的老人,最小的也才十幾歲,長相有醜的,也有帥氣的,職業也各不相同,醫生、律師、教師等等,給人的感覺,她不是在找男人,而是在集郵。
但不管是哪個男人,隻在其身邊出現過一次,而且走進酒店之後,沒人知道這些男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起初人們還熱烈讨論她,可時間長了,人們也猜到白莎莎是做什麽的,也就不怎麽關注了,偶爾關注也隻是關注她今天又帶誰回酒店了。
就這樣,過了大概兩個月時間,白莎莎的住房時間到期了,可她遲遲沒有續費,酒店多次催促,白莎莎卻總是推诿,這讓本就對她沒啥好感的酒店,就打算驅趕她。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替她付錢,而作爲代價,自然是在白莎莎的房間留宿一晚。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進入她的房間,起初是一天一個,後來是一天多個,而代價要麽是房費,要麽是一頓午餐。
而出現在她房間的男人,從之前的單身男人,到已婚男人,而如此一來,就引起了這些男人-妻子的不滿,于是,狗血的事情也随之發生。
白莎莎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可不管怎麽挨打,她還是我行我素,即便被打的渾身是傷,她依舊死性不改。
直到她來到百通區的四個月之後。
白莎莎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就不在出門,也再也沒有男人進入過她的房間,房費也很快到期,酒店開始去催房費,然而,不管他們怎麽敲門,裏面都沒人應答。
這麽長時間,酒店的人也知道白莎莎的情況,起初也沒在意,可房費在脫了一個多星期之後,才沒有續費,也沒有看到她出來,這讓酒店的人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跑路了。
于是,在一月十五号那天,酒店的人打開了白莎莎所在的房間。
房間才打開,一股惡臭就從裏面噴湧而出,待到臭味兒漸漸散去,工作人員進入房間之後,卻被裏面的場景給吓到了。
原本幹淨整潔的房間,此時淩亂不堪,衣服被褥随處可見,地闆上,牆壁上,床上,甚至是天花闆,都有血迹,尤其是床上。
大床被鮮血浸透,白色的床單變成暗紅色,散發着惡臭,無數蒼蠅蚊子在上面飛舞,湊近一看,還能看到蛆蟲在上面爬行,其惡心程度可想而知。
另外,房間内的各種家具遭到了嚴重破壞,唯一保存完整的,隻有挂在房間正中間天花闆上的黑色抹胸長裙。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是有人死在房間裏了,而且還是被謀殺的,而最可能的遇害者,除了白莎莎别無他人,根據現場的血腥程度,至少有一周時間了。
可詭異的是,房門是被反鎖的,而窗戶也是鎖死的,這就是一個密室。
按理說,酒店死了人,第一時間應該是選擇報警,然而,不知爲何,酒店并沒有這麽做,反而是第一時間選擇了隐瞞,并清理了現場,就仿佛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因爲現場隻發現了血迹,并沒有看到屍體,再加上白莎莎那放蕩的作風,她死了也沒人在意,這件事最終就這麽不了了之。